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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众人立马打哈哈。 那厢,杜亚芳被于光辉堵在了后台。 你好,我叫于光辉,还不知道你叫什么于光辉双眸灼灼地凝视着面前的姑娘,嗓音有点颤抖。 杜亚芳一下就明白了这个男人喜欢自己。 心里既骄傲又烦躁。 骄傲的是,自己的魅力不曾减少。烦躁的是,心仪的男人,为何不看自己一眼? 你两人异口同声。 你先说。于光辉优雅地抬了抬手掌,表示女士优先。 杜亚芳垂下眼睑,轻声说:我叫杜亚芳,去年的新兵。纱巾的事谢谢你,不过很晚了,我得回去了,团长一会儿要点名。 哦哦。于光辉无比失落地看着一见钟情的姑娘没说上几句就转身离开,很是不舍,脱口而出道,你们要明天下去才走吧?不如明天中午我请你吃饭。 这不好吧。杜亚芳很想认识白衬衫男子,可又不好明着问,忸怩一番说,那好吧,不过单独我俩吃饭影响不好,不如你叫上几个要好的战友,我也叫上我同伴,凑一桌还能热闹点。 心里想着,那白衬衫男子跟他前后排,关系应该不浅吧?希望那人能来。即使不来,一大桌人聊来聊去的,偶尔问及那人的情况,也没什么吧? 好好。于光辉应得十分爽快。 等杜亚芳一走,初秋的夜风,吹到身上,逐渐冷静下来的他才意识到:明天中午请一桌人吃饭,手头貌似没那么多粮票啊。 九月份的津贴还没下来,八月份的津贴都用来还债了。 结婚那趟回家,他爹娘来信让他多带些粮票回去。结婚办喜宴,家里的口粮不够吃,为此欠了不少债,回来后省吃俭用,直到这个月才堪堪还清。 想到这,火急火燎地往宿舍赶。 快快快!你们谁有多的粮票,借我点! 一进宿舍门,于光辉就着急地嚷道。 突然借粮票干啥呢?你兜里不是还有几张吗?孟柏林纳闷地问。 他前脚才从向刚宿舍回来,手里抓了把炸花生米,正和同宿舍的战友边分享、边说向刚的对象多么贤惠。 简简单单的炸花生米和炒黄豆,愣是做出不同于食堂的鲜味。 明天我请人上二楼小食堂吃午饭,你们几个也一块儿去。可我手头粮票不多,谁借我点儿? 小食堂请客?请谁啊?这么魄力! 就是,小食堂请一顿可不便宜,粮票借你,饭就不去吃了。 孟柏林几个把手头盈余的粮票翻了出来,凑了一些给于光辉。 于光辉边数边说:不能不去!对方也带了几个人,人多热闹。 数完有点不快:才这么点啊? 他自己手头就剩几两了。贵点的菜,连一道都点不了。别说还这么多人,人多意味着菜多,菜多意味着粮票多 这时候,于光辉有点后悔请杜亚芳吃饭了。人明天下午就要跟团撤了,下回来七一三演出,指不定要等到什么时候。单独请她吃饭他是很乐意啦,可这么多人当他是冤大头吧? 转念又想,说不定借着这顿饭,能问到她地址,回头书信往来、鸿雁传情,一来二去,说不定就有戏唱了呢。 牙关一咬,必须请吃这顿饭! 于光辉嫌弃的眼神,看得孟柏林几个大为不快:能拿出来的都在这儿了。这个月津贴还没下来,总要留点吃饭的吧?话说你到底要请谁啊?这么大牌,非要二楼小食堂,楼下大食堂不能吃吗? 那哪一样!楼下大锅菜,而且没包厢,请客多不像样。于光辉咳了一声,压低声音道,我请文工团的女兵吃饭,你们别往外传,到点了一起过去就行了。 孟柏林几人一脸便秘的表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们都是有家有室的人,跟无亲无故的未婚姑娘同桌吃饭,还是被某人举着不单纯的旗帜拉去助阵的,感觉有点不是滋味。 我说光辉 有事一会儿再说,我去其他宿舍借点儿。于光辉说着,拉开门出去借粮票了。 可惜大部分都上有老、下有小,手头即使攒下了粮票,也都寄回家了。于光辉清楚这一点,因此没想找他们借。 想到同级当中,数向刚压力最轻,一没父母、二没结婚,平时大家手头紧了总会找他匀一点,宽裕了再还。于光辉也曾找他借过,为此很是笃定。 岂料,向刚不带考虑地摇头说:我手头的粮票,只够我吃到津贴下发。实在匀不出你要的数。 于光辉傻眼:怎、怎会匀不出?你又不用寄回老家,往年都能攒下来,何况今年你还升了一级 我拿去换其他票寄给我对象了。向刚直截了当说道。 你对象是在讹你吧?没结婚就要你这么多票!于光辉愤愤道,好人家的姑娘,哪会这么狮子大开口。我说刚子,你不能事事都惯着她,女人不像孩子,不能惯的,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