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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卷晒的跟个小红鱼,白里透红,娃娃一样,腿上有伤,他今天就穿了短裤,露出膝盖,短裤不知怎么有点肥大,跟偷穿大人的似的,衬得小腿细直,站在段榕旁边,体型差惊人。 有过路的小姑娘偷偷看他们,俞卷只管低头坐在后车座,幸好小是小,腿倒是不短。 “说地址。” 俞卷说了几个,还打算给段二哥指路,结果惊讶地发现段榕方向感太强了,而且好像背下了地图般,都知道,除了一个较远的。 段二哥给自己当跑腿上班,俞卷害羞又嘴甜,瘸着他的小腿想给段榕买矿泉水,没走两步段榕提着他就给提回来了,段榕脸上也挂了汗,更显男人味,声音缺水而微哑,“给我捶捶肩就行了,就你那腿还跑。” 俞卷就费儿吧唧地捏段榕的斜方肌,太大太硬,但是俞卷捏的很卖力,段榕本来只是随便让他捏两下就算了,但小鱼儿还停不下来了,就站着看他能捏到什么时候。 十分钟后,段榕拍了拍越用力越靠近他后腰的腿,“行了,都送完了,回学校。” 俞卷气喘吁吁,眼睛水洗过般,段榕看了一眼移开的视线又回了来,不知道什么感觉,没来由觉得不对。 这他奶奶的,是不是好看的太过分了? 段榕想到第一次见面,一条小窗帘缝里,俞卷背对着他弯下腰的腰,白乎乎又肉感十足的屁股,还有那两条腿,忽然嗓子发哑。 给俞卷扣好头盔,坐上车,“走了。” 却没立刻发动车子,从裤兜里摸了颗糖出来吃才走。 小孩子的肺还鲜,动不动闻二手烟不好。 许付远在城中心的豪放顶楼大房里打了个喷嚏,伯母立刻贴心地上前摸了摸许付的额头,“是不是感冒了啊?” 许付一脸斯文的笑,“我没事伯母,就是个小喷嚏。” 俞卷这边还不知道自己受到了什么待遇,因为回回遇到段榕,都有糖喂吃,这次不是他的,他闻着从前面传来的甜味还小小的茫然了一下,舔舔嘴巴,段二哥可能只剩下一颗糖了。 小鱼儿很懂事地不闻了。 等到了学校,段榕让他伸手,一次性给了五颗,然后扬了下脸,“进去。” 俞卷捧着糖,想跟段榕说点什么,“段二哥……” 好久没人对他这么好了,段榕还帮了他这么多忙,他总得表示点什么的,脚尖刚挪动了一点,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 段榕早看到了,抱着手臂看来人。 是昨天那个男生。 离近了,他的每一处细节都在段榕眼里无限放大张开,戴眼镜,面色蜡黄,瘦骨嶙峋,肩膀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说明他很不满,很紧张。紧张什么? 暴露在阳光下面,人多的地方? 段榕很不巧,处理过相当多的案子中包含社恐、抑郁症患者这些相关联系人,都与案子无关,但三人为一个关系网,再六人,之中总会出现这样的人,他们精神状态很差,晚上睡不着,经常熬夜,而且五年前,他接触了一个抑郁症女生。 俞卷握住糖,叫男生的名字,“白滔。” 段榕注意到俞卷握住糖这个动作。 白滔的刘海厚的蚊子都飞不进去,低着头想拉俞卷的手,“你回来了啊,我等你很久了。” 没有抬头看段榕,也没看别的任何路人。 段榕见了太多人,办过太多案子,一眼就能看出哪些人有问题,且白滔身上透出股腐烂味,段榕皱眉,拉着俞卷就拉到了自己旁边,圈起来。 白滔愣了下,这时才从刘海里抬起眼看段榕,看完又飞快垂下,“对不起对不起,我先走了。” 段榕看着他进去,然后转过身低头看俞卷,没说什么,只道:“进去吧。” 俞卷跟段榕说过再见,攥着一手的糖快步走进学校,找白滔。 段榕能闻到,他当然是闻的更清楚,所以很担心。 可是俞卷担心就是平常关系的担心,他跟白滔不是那种朋友,俞卷的秘密也不会让他去交一个知心交心的朋友。 白滔是一个星期前找到他的,跟在他后面,俞卷就有多余的零食分给他一份,说几句话。白滔很没安全感,喜欢摸点什么,俞卷能理解,因为他害怕的时候也喜欢抱自己的尾巴,抱了这么久都习惯了。 一来二去,白滔更依赖他了,俞卷也经常闻到白滔身上的一些味道,猜测他自残,但是他也不敢去看啊。 俞卷找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找到人,手心里的糖被他捂的热热的,俞卷腿疼,就近坐在一个台阶上剥糖吃。 太阳大的时候他总是流汗特别多,身上难受,隔着两层布料,屁股坐到冰凉的台阶上,舒服地像往火上泼了一盆冰水。 还冒出白色的水汽。 俞卷吃完了一颗,还有四颗,装好慢慢走回宿舍了。 连着一个星期,俞卷跟段榕都在那个地方见面,然后一起送外卖,段榕就像个称职的活雷锋,不要钱不要甜头,免费干,热心侦探。 许付在电话里都没绷住笑了快十秒,最后还是在他段二哥的威仪下勉强收声,清了清嗓子,“二哥,我明天回去。” 段榕光膀子站在窗户前,吹出口烟,“你过几天再回。” 许付坐直身子,准备拿上他的充电器现在就回酒店,晚一秒段榕就得丢下他跑路,“二哥,我玩够了,我没饱暖思□□,我这就回去,咱们下个案子是什么?我手里有几个记录在册的,不过都是上半年的了……抓奸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