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啃完一条,余猫猫张大嘴等另一条。 顾黎戈却把厨房门关了起来,眼神里难得带上不赞同。 “不可以,今天吃这么多就行了。” 他顺手关上厨房门,把试图钻进去的小猫隔绝在外。 余猫猫天都塌了,什么要乖巧,不能惹金大腿生气都被他抛诸脑后,气鼓鼓的拍开顾黎戈的手,张嘴就是一串乱七八糟的喵喵喵。 他不高兴的太明显,顾黎戈只要不故意装傻就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抱起不乐意的小猫,认真道:“昨天把冰箱吃空了,在医院待了一晚上,再吃,就送你去打针。” 余扶寒气哼哼的,看都不看一眼他。 顾黎戈把小猫咪的脑袋转回来,盯着他琥珀色的双眼,“答应我,不准偷吃。” 余扶寒点头点的极不情愿,又只能有气无力的“喵”了声。 顾黎戈抱好他,开门去了对面。 寂静的走廊上,突然传来声“叮”。 余猫猫对电梯开合的声音很敏感,从他怀里冒出来,探头探脑的张望。 电梯里出来的人正是一天不见的荣涅。 余扶寒扶着手臂边缘,高声叫了声。 “喵!” 荣涅抬头看过来,其实他长得也很好,除了性子像个罗里吧嗦的老太婆之外,是标准的型男身材,面庞是属于略微装饰一下,能引起很多小姑娘喜欢的类型。 余扶寒歪了歪头,总觉得他此刻不太对劲。 但具体是什么,他又说不上来。 荣涅情绪低落的很明显,顾黎戈微微蹙眉,还是按照余扶寒发来的信息上,把小猫交给他。 荣涅避开他的视线,沉默着进了门。 一进去,余扶寒就从他怀里跳下来,歪着头看他,“你怎么啦?一直都没有回我消息,出什么事儿了,该不会是破产了吧?那个胖胖的丑花瓶虽然昨天被顾黎戈捐了,但你也不至于这么绝望吧。” 青铜器被捐,是余扶寒在电视上看到的,时间正是昨天的晚间新闻。 荣涅怎么被打击的这么……失魂落魄的? 余扶寒一双眼通透又明亮,对上这样的目光,荣涅突然别过头,随口道:“……没什么,手机不小心弄丢了。” 余扶寒狐疑的看着他。 片刻后,他突然睁大眼睛,趁其不备,伸手翻开荣涅的衣领,不可置信道:“你跟谁鬼混去了?!脖子上这么大个痕迹,谁虐待你了?” 荣涅:“……” 他一脸麻木。 余扶寒鼻尖嗅了嗅,往后一蹦就是好几米,脊背弓直,摆出攻击的姿势,兽类的瞳孔渐渐浮现,身后猫尾一扫而过。 他龇牙:“你身上怎么一大股狗的臭味?!” 荣涅:“……希望你能记得,我也是犬科动物。” 余扶寒脊背弓得更厉害,“呸,那就是狼的臭味!臭死了!∧阋共还樗薏换岜焕堑鹱吡税桑俊 荣涅:“……” 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真是。 不过,这件事,余扶寒就不需要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他忍住想冲回浴室洗澡的冲动,道:“最近可能……会不太一样。” 余扶寒整只猫都贴在了墙上,脊背弓得厉害,警惕道:“什么?” 荣涅支支吾吾,扭头就进了侧卧锁上门。 他走过的地方,狼的臭味弥漫开来,余扶寒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 不知道猫狗天生不和吗?!尤其是这种大型犬。 余扶寒又变回原型,钻到隔壁,抖抖身上的毛毛,把身体埋进顾黎戈怀里。 果然还是他身上比较香。 没有乱七八糟的臭味,也没有烟酒味,只有淡淡的古龙水味,在前襟和袖口,贴近身体更是能闻到冷松香的气味,干净、清新。 比荣涅好太多了! 而且还没有荣涅这么唠叨。 余扶寒趴着趴着,干脆在他怀里睡觉。 他今天清闲,不代表接下来也会一样。 接下来半个月的戏份都是重头戏,围绕霍离歌、李清风、六公主、新皇开展的。 半夜,余扶寒爬起来,洗漱完毕就匆匆去了剧组,赶一场凌晨日出的戏。 这时,霍离歌和李清风已经见过面,前者既惊又怒,后者不愿承认自己认识他,让霍离歌滚出去。 霍离歌自然不愿,三天两头来小倌馆,谣言也传遍整个京城,传着传着就到了新皇耳朵里。 他没有生气,下朝之后将霍离歌传唤到书房,细细问了他的意愿。 旦日,一道圣旨传到了新近落成的将军府。 赐婚。 而对象竟是京城第一小倌馆的头牌。 满朝震惊,霍离歌却带着圣旨去了小倌馆,在老鸨诚惶诚恐的眼神中,亲自把李清风绑了回去。 这是其中一场重头戏。 余扶寒既要饰演霍离歌,又要饰演李清风。 剧本写的很巧妙,霍离歌对李清风这一块的感情上,做了留白,这份兴味不减反增,引人遐想。 或许是因为昔年兄弟情,也或许是新皇乱点鸳鸯谱。 总之李清风成了将军府唯一的将军夫人。 一场戏两边折腾下来,余扶寒困得头脑发懵,用风油精抹了太阳穴才打起精神,重新走到片场中央。 这一场,是六公主和李清风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