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屠苏之酒
时间过得飞快，秦叔介绍过来的装修队十分靠谱，顺利完成了叶飞医馆的翻修工作。 叶飞把医馆的一层布置成药柜和收银台，围成一圈的玻璃柜后面是到顶的药柜。靠近楼梯的位置，是装着一个灶台的小厨房，用来煎熬草药。 二层则是分出了一个厨房、小厅和两个房间，用来会诊和接待，房间留给病人检查身体，做针灸。三层就没什么了，房间里都各放了一张床。 早上起来，叶飞通知了一些人，准备开张结彩！ 苏文清老早就到叶飞家等着，拉着叶飞和爷爷来到医馆，看着崭新的三层楼，叶飞心里十分高兴，而其余的人也陆续到了。 首先来的是虎爷和瘦子，两人准备了几个花篮，手里还提着礼物盒，塞到叶飞手里，夸赞了叶飞一番。 叶飞想留他们吃个午饭，但虎爷却道：“我们这些小混混的，满身都是纹身之类的，看着都冒刺，让别人看见了对你这医馆不好，还是改天晚上一起喝酒唱k吧！” 叶飞想起上次和虎爷他们唱k发生的火并时间，不由得苦笑。 “叶飞，开店大吉啊！” 秦叔下了车，身后跟着司机老王，一脸喜气地朝叶飞恭贺。 叶飞连忙让林白招呼秦叔进屋喝茶，却发现秦叔身后还跟了一个亭亭玉立的身影。 正是秦紫瑶。 秦紫瑶今天打着素妆，还是一成不变的连衣裙，只不过换成了绯红色。 看着缓缓走来的秦紫瑶，苏文清在旁边偷偷瞥了秦紫瑶一眼，低声道：“叶飞，她怎么也来了？” 叶飞从这傻丫头的话里还听出了醋意，笑着拍拍她的脑袋，道：“秦紫瑶也是我的病人啊，我医馆开了，她来看看我这个主治医生不是理所应当吗？” “好吧。”苏文清吐了吐舌头。 秦紫瑶看见叶飞两人在门口亲密的说着话，眼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她到叶飞跟前轻声道：“叶飞同学，恭喜你了。” “啊，多谢秦同学了，里边坐一下吧。”见林白还没出来，叶飞正准备领秦紫瑶进里面走，没想到苏文清却敏捷地闪到他身前，和秦紫瑶打了招呼。 “嘿嘿，秦同学今天真漂亮哦，我是叶飞班里的苏文清。” 秦紫瑶露出笑脸，道：“苏同学，我也认识你啊，你是叶飞的……” 话还说完，苏文清就拉着她进屋去了。 叶飞对这两个女人的对话搞得云里雾里，不过看着她们并排进屋的两个秀丽背影，心想要是自己能左拥右抱，一边一个，该多好啊。 其实叶飞真正的朋友也没几个，见人都来得差不多了，叶飞整理了一下门口的花篮，也上了二楼。 二楼小厅里的气氛很是浓烈，秦叔倒成了地头蛇，坐在主沙发上倒着茶叶，和叶飞的爷爷聊得火热。 叶飞爷爷本来就认识秦叔他爸，见到故人的儿子，自然开心了。 见到叶飞上来，秦叔笑盈盈问道：“叶飞，我刚才看着你这医馆都还没挂上牌匾，你可想好了要叫什么？” 给医馆取名这事，叶飞倒是还没想好，总不能还叫仁安堂吧？ 叶飞只好扭头看向爷爷。 爷爷道：“飞儿，这是你自己的医馆，当然是你自己做决定了。” 叶飞思索一番，开口道：“我这医馆，就叫‘问叶堂’！” 屋里的人静了一会，秦叔突然拍起手来，大声道：“问叶堂，好名字。” “既有你的姓氏在里面，又有古时名医一身医术不惧挑战，有病尽管来问之意，叶飞你若是不嫌弃，秦叔我替你写这个牌匾！” 叶飞吃了一惊，想不到平时总穿着西装衬衫扬起的秦叔，竟然会竖幅，当然点头同意。 司机老王下了楼，从车里取来白纸和毛笔。 没想到秦叔还随身带着这套东西，叶飞心里叹服。 秦紫瑶在旁边道：“爸，我替你磨墨。” 秦叔点了点头。 他解开袖子上的扣子，举起毛笔，下笔如有神，不多时，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出现了——“问叶堂”。 苏文清在旁边蹦跳着拍手掌：“写得真好看！” 叶飞爷爷也流露出了赞赏之意，可他顺眼看了一旁安静的秦紫瑶一眼，脸色突然一变。 叶飞注意到爷爷的表情变化。 等林白和司机老王都下了楼，叶飞爷爷道：“小秦，你这乖女儿的病情叶飞和我说过，但我今天一看，绝非是普通的心脏病。” 听到谈及自己的女儿，秦叔有点紧张：“叶老，具体是什么病，你能否帮我女儿看看？” 叶飞爷爷微微颔首，让秦紫瑶把手伸过去，捏着她手部的脉络一会，叶飞爷爷叹了口气，道：“果然和我料想的不错。” 他一字一顿道：“这是中医界里赫赫有名的七绝脉之一——雀啄脉！” 即使屋里的人不太了中医，听到“绝脉”两字，脸色也微微变了。 叶飞爷爷环视众人一眼，继续道：“雀啄脉——脉来急速，戒律不齐，止而复发，犹如雀喙啄食。得此脉象，活不过二十五。” 秦叔面无血色，爷爷却道：“小秦你别着急，现在飞儿手里有一本药方之书，还有熬药神器，定能出去此脉象！” 秦叔把恳求的目光看向叶飞。 叶飞知道爷爷指的是《药师经》和先秦灌药器，立马取出怀中的书来。 苏文清心地善良，挨在秦紫瑶身边，安慰着至始至终沉默不语的秦紫瑶。 叶飞飞快翻动着书籍搜寻，爷爷闭上眼睛似乎在回忆。 “屠苏酒！” 几乎是同时，叶飞和爷爷看口道。 以为叶飞在书中看到一行字：屠苏之酒，华佗神医的配方，饮此酒，可清洗体内邪心晦气。更神奇之处，有几率治疗七绝脉与十怪脉。 神医华佗的配方？ 叶飞心一抖，对于华佗，自己有一种熟悉的感情，也许是因为自己身上正有一套华佗金针。 “大黄、白术、桂枝……” 叶飞默念着书内所记载的药材，连忙掏出手机打给大黄牙。 本来就和大黄牙约定了今天要送来药材，但爷爷特地在旁边叮嘱道还要带来泡着人参的酒和扁平的酒罐。 过了十来分钟，大黄牙开着面包车来到了。 爷爷拿着药材药酒和叶飞进了厨房。 “飞儿，这屠苏酒能否彻底根除雀啄脉，我本来只有一分把握，但你手头有了先秦灌药器，就有七分把握了！” 叶飞点点头，把药酒导入灌药器，在灶台下面加了一把柴禾。 淡黄色的酒在容器内微微沸腾着，叶飞丢进一块珍贵稀有的龙脑香。 白色似冰块的龙脑香在酒中融化。 爷爷在一旁磨着药草，把磨成粉末的其余草药递了过来。 叶飞点点头，又加了一把柴禾，然后把粉末倒了下去。 最后他灭了火，拿起灌药器，注入扁平的酒罐里。 酒香溢满了整个厨房。 终于完成了，叶飞深吸一口气，闻着酒香暗道这屠苏酒真是好酒。 见叶飞把火候时辰掌握得如此只准，爷爷心里很是高兴。 小心翼翼提着酒罐上了楼，秦紫瑶已经在房间里等候。 “你进去吧，我们就在这等着。”爷爷说道。 叶飞看了一眼苏文清，苏文清点点头。 走进房间里，秦紫瑶坐着，小声道：“给你们添麻烦了。” 望着秦紫瑶冰雪般的肌肤，叶飞能感受到她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那种迷人气质。 她虽然表面冰冷，心地和苏文清一样，善良单纯。 他没有开口什么也没说，把酒倒入蛊内。 这屠苏酒原本制成是要好长一段时间的，但因为手头上有先秦灌药器，叶飞走了捷径，直接用现成的药酒。 但是其他部分，丝毫也不敢有一点马虎。 “这酒酒精度虽然挺高，但是温度挺适宜，你要全部喝完才有效果，知道吗？” 秦紫瑶道：“我明白了。” 她端正好身姿，玉手捧起蛊。 “嗯，这边还有……”叶飞又看了一眼《药师经》，忙补充道：“不能一口喝尽，要分为三次。” 这些规定在现代人看来挺奇怪的，但是叶飞明白，药酒跟容器的接触时间，进入人体的时间，温度的冷却时间，都是古人从千百次的经验中得出的。 秦紫瑶嘴唇轻启，喝了第一口。 她的眉毛皱起，以她的家世，有时要陪着父亲喝洋酒，但这种药酒，还是第一次喝。 “味道不太好吧？你坚持一下。” 叶飞说道。 心想着秦女神，连皱起眉头都那么美丽。 秦紫瑶几乎是捏着鼻子喝完了剩下的屠苏酒。 叶飞凑过去要结果蛊，却没想到秦紫瑶突然娇吟一声，身子歪了过来。 叶飞有点诧异，忙主动迎了上去。 接蛊还是接美女，他当然知道怎么选择了。 他双手张开，如雄鹰展翅，揽住了秦紫瑶。 只见怀中的秦紫瑶脸色通红，眼神带着一丝迷糊…… 叶飞怀中抱着秦紫瑶，只觉得酥润温暖。 他拍拍秦紫瑶光滑白净的脸颊，惊讶道：“秦同学，秦同学，你怎么了？” “好晕……” “什么？你的身体现在很难受吗？”叶飞没听出秦紫瑶蚊子一般的声响，担心不会是自己制作屠苏酒的方式有问题，慌忙低下头来。 两人的头贴在了一块，秦紫瑶勉强抬起头来，美目流转，嘴里吐气如兰。 “我好晕…可能…醉了……” 秦紫瑶索性把眼睛闭了起来。 叶飞嗅着秦紫瑶淡淡的香气，感觉自己也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