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赌气
俞歆月的脸瞬间就黑了,这家伙动不动就给自己一个蛮横的下马威,一点不在乎自己和小梅都是姑娘家,竟然用这么粗鲁的方式威胁她俩,真是下作到极点的男人! 可恶,流氓!贱人!军阀!死暴君! 真是集合了万恶的基因于一体,难怪这副德行,也只有祝枝娇那个女人,才能生出这样奇葩的儿子! 俞歆月暗自问候了男人十八辈祖宗后,再把这对儿母子给损了一遍,心里才稍稍平衡了一些! 她闷声不吭地拉着小梅,紧跟着前面那个死贱人从电梯下到负一层停车场,来到了那辆martruck越野车前。 “王副官,你把小梅送回医院!”男人突然转身对王副官吩咐道。 “咦,军长,您不是说要亲自送我和歆月姐回医院的吗?”小梅有些惊愕地失口问道。 “我和歆月还有事,你先和王副官回去吧!”枭御琰对小梅的态度还算和蔼。 “哦,好的,多谢军长!”小梅很想叫他一声姐夫,但是一看到他那张冷气肃然的冰川脸,就有些心虚害怕的住了嘴。 “等等,我不是说过我要回医院拿笔记本吗?干嘛不让我和小梅一起回医院!”俞歆月正在气头上,忍不住质问道。 “让王副官帮你带回来!”枭御琰不容置疑地说道。 “他找不到我的笔记!”俞歆月故意刁难道,这会儿她压根儿不愿意和枭御琰待在一起,原因是她从小就很独立,骨子里特别反感的就是强权的压制,尤其讨厌暴脾气的家伙,这些都集中体现在枭御琰这厮身上,怎么不令她厌恶。 “小梅”枭御琰看向小梅,吩咐道:“待会儿你跟王副官一起去找找,务必帮她找到!” “是!”虽然不是枭御琰的下属,但是小梅还是下意识的应了一声,说也奇怪这人即便不发火,也让人心生畏惧。 “你这人怎么这样!”俞歆月心里憋屈的不行,怒火往上冲:“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你帮我做主,我要亲自回医院拿笔记本!” “走了”枭御琰似乎懒得再跟她废话,直接抱起俞歆月就钻进了越野车里,命令司机道:“去mtu天堂!” “啪”俞歆月被扔到了宽大如沙发床的车座上,气得她使劲蹬了两下前面的椅背,发泄心中的怒气。 枭御琰并不理会她的发脾气,视若无睹地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静静地养神,汽车里播放着轻柔的乡村音乐,氛围十分适合打盹儿,甚至车里还氤氲着一股子青草气息的香水,很容易让人心思沉寂下来。 俞歆月见他不理睬自己,便也有些累的侧身躺向另一边,甩给了男人一个愤愤不平的背影。 渐渐地,俞歆月逐渐沉入了梦乡,她梦见了枭御琰和简胤然,二人和她似乎是青梅竹马,彼此亲密无间,在一处好似小镇的地方住着。 她梦见二人同时向她求婚,但是他俩被魔神下了诅咒,如果嫁给枭御琰,简胤然就会变成一头有着锋利獠牙的狼! 如果她嫁给简胤然,那么枭御琰就会变成一头啸聚山林的巨虎,无论她嫁给任何一方,都会给另外一方带来恐怖的灾难。 于是,她伤心至极地决定谁也不选,孤独终老! 谁知道她刚下了这个决心,那两个人突然同时出现了诡异的变化,二人突然趴到了地上,浑身开始长出了皮毛,嘴巴开始拉长,长出了锋利的獠牙,眼神也变的如野兽一般凶戾! 周围的人都吓跑了,只剩下她还吓得傻站在原地,二人在变化后,成了一头老虎和一头野狼! 老虎咬死了野狼,并向她扑了过来,吓得俞歆月惊叫了一声:“啊——” “怎么了?”耳边是一个熟悉的嗓音,低沉而磁性。 俞歆月猛然睁开,眼前是枭御琰那张放大了俊脸,吓得她惊悚地猛烈推开他,直往后退道:“啊——不要吃我!” “噗!”前面那司机听到这一声惊呼,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半个音。 枭御琰的脸黑出了水,他也不再管发梦癫的俞歆月,坐直身子对前面的司机说道:“你今晚回去后,自己去蹲小号一星期,换小杨过来开车!” “啊!军长,您饶过我吧,保证不会有下次了!”司机发出一声惨呼,他真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笑什么笑啊,回去后躲到厕所里笑不行吗?非得这时候笑,引得军长不高兴,给自个儿找这麻烦! “下次!”枭御琰淡淡地说道:“怎么可能还有下次,小号出来,你直接回连队去吧!” 司机这下子彻底将自己怨了半死,好好地待在军长身边吃香的喝辣的不好么,非要折腾回连队去做牛做马,真是个傻逼! 枭御琰说完,转头看向醒了以后,一直沉默不语地坐在椅子上发愣的俞歆月,暗自猜测她刚才到底梦到什么了,才会看到自己的眼神竟然那么惊恐! “嘎——” “军长,mtu天堂到了!”司机将车停到了一个貌似公司大楼下的地下停车场。 “什么是mtu天堂?”一直沉默不语的俞歆月,突然问道。 “你跟我下去就知道了!”男人面无表情地说道,似乎不耐烦跟她解释太多。 公司车库的电梯古怪的分成了两个,一个是平常人所用于上下的,另一个却隐蔽在保安宿舍内。 “咔嚓!” 俞歆月跟着男人踏入了隐蔽电梯内,古怪的是这个电梯只向下,并不向上,向下的距离竟然达到了十八层。 这让俞歆月敏感地想到了十八层地狱,心里不由得升起了一丝寒意。 “呜——” 电梯不停地向下行去,距离地面越来越远,似乎下到了一个令人畏惧的深渊,让俞歆月略有些紧张地拽紧了电梯里的扶栏。 “别怕!”似乎感应到了俞歆月的恐惧,枭御琰伸手将她揽入了自己的怀中。 “谁……谁害怕了!”俞歆月死鸭子嘴硬地推了推他,掩饰道:“我只是有点晕电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