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二章 画影图形
薛落雁想不到,自己邀请卫可期过来,在半马路上居然会遇到这种事情,此刻的薛落雁,再一次带哦卫可期的屋子,那玉飞龙看到薛落雁过来,立即起身,“已经稳定下来了,却也没有什么,落雁,你不用担心了。” “抱歉。”薛落雁对着玉飞龙福一福,悲切而动容的说道“要不是我让你们过来给皇上看病,只怕他也不会受伤,都是我的错,现如今看到卫可期这模样,我……我的心也疼。” 薛落雁的心,是真的疼,毕竟,在薛落雁的印象里,在薛落雁的世界观里,在薛落雁的圈子里,眼前的男子,却也是薛落雁自认为最好的朋友之一呢。 卫可期多年来,无数次的帮助薛落雁与刘泓,薛落雁对他们是感激不尽的,那一句话却触动了面前女孩的柔肠,玉飞龙叹口气,握着薛落雁的手。 “你真个是胡言乱语了不成,该发生的事情,无论如何都避免不了的,他们知道我们是你的朋友,就算是我们在谷中,他们也是会千方百计将我们给咔嚓了的。”玉飞龙道。 “更何况,这事情未必就是坏事情,他也没有什么大碍,这事情倒是提醒了我们,将来,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应该多多留心多多注意,现在,你也不要自责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况且,你让裴将军在九嶷大道等我们,是我们偏偏不去九嶷大道而要舍近求远去那小巷子的,说起来,落雁,这些事情都是我们咎由自取呢。” 薛落雁想不到,深深爱慕卫可期的玉飞龙,非但没有一分一毫责备自己的意思,而且,还这样开明,她感动了,深情的盯着玉飞龙看。 “大恩不言谢,将来有用得到薛落雁的地方,你开口就好,只要你们需要,我薛落雁风里来,雨里去,都唯你们而马首是瞻。” “可又是来这一套,落雁,你到了帝京里,什么时间却也变成了这种语言乏味面目可憎的模样呢?落雁,你欢欢喜喜就好,切莫要如此,好吗?”玉飞龙又道:“我们是朋友,就千万不要说这种分崩离析的话了。” “我知道。”薛落雁连连点头。 玉飞龙盯着卫可期看,又道:“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事情已经这模样了,较软到头来还能万无一失,看到这里,我却是开心不已的。”玉飞龙面上带着一抹甜腻的笑痕。 “嗯。”薛落雁点头,握着玉飞龙的手却不肯松开。 此刻,玉飞龙注意到卫可期的睫毛晃动了一下,玉飞龙松开薛落雁,到卫可期旁边去,薛落雁也跟着玉飞龙,靠近了卫可期。 “相公,你醒了?”玉飞龙的声音很轻很轻,但是那种默契与熟稔,却让薛落雁和局外人都感觉甜蜜,跟着,薛落雁看到卫可期果真是缓慢的睁开了眼睛,那眼珠儿就望向了薛落雁。 两人都沉默,这种沉默,是如此的恰到好处,这种寂然的沉默里,卫可期的眼睛盯着薛落雁看,“落……” “别说话。”薛落雁上前来,轻轻看向卫可期。 “想要什么?” “水……”卫可期也的确不能说话了,声音弱弱的,指了指旁边的水壶,薛落雁立即过去为卫可期倒水,将那一杯水送到了卫可期的唇边,卫可期咕噜咕噜,一口气将一杯水就喝了。 薛落雁又是倒了一杯,给了卫可期,卫可期继续咕噜咕噜。 等到第三杯后,旁边的玉飞龙道:“落雁,足够了,刚刚醒过来,哪里能这样喝水呢?”原来,跟着卫可期的时间长久了,连玉飞龙这粗枝大叶的江湖人都知道如何做护工来护理一个人了。 “落……落雁,龙……”卫可期的身体还很虚弱,想要说完整的句子却是完全不能的,看到卫可期这无限挣扎的模样,薛落雁点点头,含泪看向卫可期。 “都是我不好。” “落雁,都说了,这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总要一口一个都是你不好,都涉及你不好?”旁边的玉飞龙是真的焦躁了,几乎在跳脚。他是真的讨厌薛落雁将这一切的事情都归咎在自己的身上,所以,玉飞龙盯着薛落雁看。 薛落雁只能忍着那些话。 “他们咋打斗……我……身负重伤……但是……”卫可期究竟稀里糊涂的要说什么啊?不要说薛落雁了,连每天和卫可期色盲活在一起的玉飞龙也是听的一头雾水。 因了这个,玉飞龙靠近了卫可期,“你究竟要说什么?” “这个……”卫可期看到玉飞龙凑近,他那颤抖的手逐渐的打开,薛落雁和玉飞龙都发现,那颤抖的手掌心里,不是别的东西,而是一枚银针。 那一枚银针,在日色里熠熠生辉,看上去有几多的诡异,薛落雁和玉飞龙都知道,这银针是有毒的。 “好,我知道怎么做了,你休息休息。”玉飞龙一面说,一面将那银针拿起来,玉飞龙先将银针在一张纸上擦拭了一下,将那张纸放在面前却也不着急用。 跟着,薛落雁将那银针刺在了旁边花盆里一颗小小的植物上,跟着,那植物就枯萎了,在玉飞龙做这些事情的时间,卫可期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玉飞龙。 后,玉飞龙将那张纸凑近卫可期的鼻孔,卫可期轻轻的嗅一嗅,辨认到了这银针的气味,“这不是我安乐的毒药。” “何以见得?”薛落雁一怔,问,因为,就薛落雁和云缡的分析,这事情一定是他们身边出了什么内鬼才导致的,但就卫可期目前的判断来说,好像事情和薛落雁料想的完全不同。 好像,事情朝着更错综复杂的方面去发展了,薛落雁相信巍峨空气的判断,毕竟,在帝京里,卫可期是那样厉害,卫可期自认医术天下第二,这天下第一却是任何人都不敢去担待的。 薛落雁的眼睛盯着面前的男子,良久良久的沉默过去了,卫可期咳喘了一声,道;“这的确不是我帝京的毒药,这是一种来自于燕国的毒药,燕国是酷寒之地,在那些地方,毒药的成分一般都比较复杂,这是毒箭木。” “在我帝京,是不存在毒箭木的,这种毒箭木,一般都生长在非常干旱的地方,人们用毒箭木的汁液来制作猎获动物的东西,期手段多多,耸人听闻,这是毒箭木。” “原来如此。”薛落雁木讷了,好半天却一个字都不能说,这样说来,是他们错误的怀疑了,这样说来,帝京倒是比较安全了。 “那么,说明那刺应该是从燕国来的,至于那刺,为什么会和你们打斗,为什么会行刺你们,其实……”薛落雁的心跳加速,并不敢继续去分析了。 “是,其实不是提前就安排好的,而是狭路相逢,以至于,我们两人压根就没有反应过来,会遇到危险,那危险说发生就发生了。”他这样说,听到这里,好像一切的事情都明白了似的。 “现在,帝京有可能还有燕国的玄甲卫。” “落雁。”卫可期看向薛落雁,道:“你一定是关心则乱了,在我们帝京不会有玄甲卫的,毕竟,刘泓已经到了燕国,刘泓做事情是精打细算的,他不可能连这个安全隐患都不排除。” “也就是说,他到了燕国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将埋伏在我们安乐帝京的玄甲卫给宣召回。”卫可期说。 不要看卫可期的一条命已经还有半条了,但这并不影响卫可期那神机妙算一般的分析,薛落雁闻声,点了点头,“那么,那个人究竟是何人?” “这就不清楚了,那人与龙打斗了好半天,她是见到了的。” “我……是见到了,我却不好形容,我……要么就画下来给你看看,没准,你就认识呢?”玉飞龙说干就干,开进书桌,还好,这书桌上常年都有笔墨纸砚。 那砚台里的墨汁,不怎么浓稠了,薛落雁握着墨锭,轻轻的研磨了一下,顿时,里面黑漆漆的,玉飞龙握着毛笔,在那张纸上开始画起来,一会儿就大功告成了。 “基本上,就是这模样。”玉飞龙将一张纸举起来薛落雁看,薛落雁盯着那张纸看了许久,“这……你……你确定?”薛落雁的眉心跳动了一下,跟着,她的额角也跳动起来。 玉飞龙的美术天赋是一点儿都没有啊,那画出来的究竟是什么啊,不是丁老头却是什么呢?看到这个,薛落雁倒是弄得稀里糊涂的了。 “抱歉,我……已经尽力了。”玉飞龙说。 “没事,你描述描述,我来画。”薛落雁说,玉飞龙点点头,靠近薛落雁,薛落雁也不着急让玉飞龙立即就描述,但是薛落雁却相信,就目前看来,玉飞龙是一定一定会几乎男人的一张脸。 何以见得?只因为,那人毕竟差一点儿就杀了玉飞龙的丈夫卫可期,薛落雁也口渴了,就好难过倒扣在桌面上的茶盏拿起来,给玉飞龙和自己都斟茶一杯。 玉飞龙握着茶盏,轻轻呷一口,闭上了眼睛。 薛落雁喝茶,刚刚喝了一小口,玉飞龙那边就开始描述起来——“那人的个头很高基本上和卫可期有一模一样,我站在他的对面,才到他这里。”这描述是有价值的,所以,薛落雁定睛看向面前的玉飞龙。 玉飞龙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薛落雁脑补了一下究竟对方有多么高,大概和刘泓的海拔差不多。 “嗯。”薛落雁点头,“只怕也是七尺上下了。”又道:“五官呢,最重要的是五官。” “那人颧骨,就这里……”玉飞龙摸一摸自己的苹果机,“这里是高耸起来的,面颊上有胎记……” “胎记?”薛落雁糊涂了。 “是的,从左边的眼睛到这半边脸,都是胎记。”她一边说,一边看向面前的薛落雁,薛落雁只能点点头,在一张脸上画出来那样多的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