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苏子杭中毒
黄海关易攻难守,便是被陈国占领了,重新攻打回来就够了。 可是,现在陈国这么迫切的想要将黄海关给夺回来,说明其中一定有鬼。 柳将军怕是真的中计了。 涂新月皱眉,转头看向李植,开口问到:“你未曾告诉柳将军,若是他敢往黄海关一步,就格杀勿论吗?” 李植挠了挠头,有些郁闷的道:“说了,只是柳将军似乎并未放在心上。” “呵。”涂新月忍不住冷笑。 难怪,多年之前他会那么对待先夫人。如今看来,自己便是个拎不清的,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涂新月回过头去,目光落在苏子杭的身上,询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苏子杭面无表情的道:“现如今,柳震天已经带着大军去了黄海关驻扎,让他回来,显然是不可能的。” 男人沉吟片刻,而后道:“派人密切观察陈国那边的动向吧,若是有什么不对劲,及时来汇报。” 李植连忙点了点头。 只是,这边还不等苏子杭做出什么反应,黄海关便已经传来了消息。城内爆发了疫症,如今黄海关已经民不聊生,大半将士已经染上了疫症。 消息传回来的时候,苏子杭一个没站稳,差点从高台上摔下来。 涂新月及时做下判断,连忙道:“派兵包围黄海关,不得其中的人出来扩散。从军队里面拨军医过去,查看状况。另外,密切监视陈国的动向,这边的军心也不能乱,务必要把守好。” 若是陈国趁着这个时候,将这边给攻打下来的话,那后果不可估量。 只怕是到时候,黄海关腹背受敌,里面的将士全部都要死于非命。 涂新月见苏子杭状况不对劲,连忙扶着男人进了营帐里面。 “相公,你没事吧?”涂新月让青竹将营帐的帘子放下,扶着苏子杭走到软榻上面坐下。苏子杭伸出手来,指了指不远处的茶杯。 “青竹,水!” 涂新月有点吓坏了,她从来未曾见过苏子杭这般。在她的心中,虽然苏子杭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可是这个男人一直都是她的支柱,是她的天。现如今,对方就这么倒下了。涂新月整颗心都乱了。 接过从青竹手中端过来的水杯,涂新月给男人喂了一点水,而后紧张的问道:“怎么样?你还好吗?有没有事情?” 苏子杭摇了摇头,下意识的伸出手来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涂新月明显感觉到,苏子杭的胸口好像很不适。她伸出手来,下意识的握住了男人的手腕,替他把脉。 原本不过是下意识的动作,可是把完脉之后,她却大惊失色。 “你?!” 女人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惊愕,连忙将水杯丢在一边,而后抓住男人的手,将他的袖子给撸了上去。 之间白皙的手臂上,竟然有一条黑色的线从手腕处如同一条黑色的蛇一般往手臂上面蜿蜒而去。 看见这条黑色的线,苏子杭也愣了一下。 什么时候有这根线的,他完全不知道。 涂新月慌了,按照她的第一感觉告诉她,苏子杭是中毒了。可是,她却完全判断不出来,男人到底中了什么毒。简单点来说,她看不出来! 这一刻,涂新月真的好难受。 她在现代虽然是军医,可是习惯了用精密仪器来检查判断,如今来了古代,失去了那些仪器,她竟然什么都不知道了。 对所爱之人的无能为力,一瞬间让她的眼眶都红了。 倒是苏子杭连忙将袖子给放了下来,摸了摸涂新月的脸颊,安慰道:“傻瓜,我没事的,你别担心。” “为什么会有这根线,你最近去了哪里吗?”涂新月忍不住咬唇。 不会无缘无故中毒的,苏子杭一定是被人给下毒了。 可是,他整日待在营帐之中,怎么会中毒? 涂新月的心一下子很乱。 “别担心了,我没事的。”苏子杭不愿意看见她这般为自己慌张,伸出手来揉了揉男人的脸颊。可话还未说完,胸口便传来一阵剧痛。他下意识的弯腰,捂住了胸口。 涂新月连忙道:“相公,你先别说话了。先去床上休息一会儿。” 她必须进灵泉空间里面问一问虫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黄海关出了大事,我不能休息。”苏子杭摇了摇头,道:“我必须要为那么多将士的性命负责。” 男人说着就要挣扎着起来。 涂新月看着苏子杭这幅模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她不知道怎么说。 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当初在青城的时候,他便告诉过自己他毕生的梦想。这样的他,绝对不是在这种时候还能够安心躺在床上的男人。 知道自己劝不了这个男人,涂新月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点了点头,道:“你要去哪里,我陪着你。” 此时此刻,她所能够做的,就是陪在他身边。 “好。” 苏子杭点了点头。 眼下黄海关爆发病情,趁着不严重早日将还没有染上疫病的将士们隔离出来,才是第一等要事。若是等到黄海关的将士们全部都染上疫病的话,到时候,黄海关就会成为人间地狱了。 柳震天手下带了五万多将士过去,苏子杭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死。 苏子杭命令李植在军营驻守,他带着军医前去黄海关。 涂新月和苏子杭同骑一匹马,路上,感受着男人将半个身子都靠在自己身上,她皱紧眉头,心中不止的担忧。 苏子杭的身体状况,很差! 她能够清楚的感觉到。 不行,不能再拖了。 她一定要找个机会问问虫宝。 “相公。”女人伸出小手来,握住了苏子杭的手,轻声道:“你若是不舒服的话,便说出来,我替你施针,或许会好上不少。千万不要硬撑着,什么都不说呀。” 女人微扬着下巴,露出精致的小脸,桃花眼中布满了担忧。 苏子杭低下头,嘴角勾起宠溺的笑容,而后在她的额头上面落在一个温柔的吻:“为夫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