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七〇章 如法炮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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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三游街逛景,买了衣服和吃的,心情好起来。 从饭店里出来后,买这些东西的时候,他没有动用那块“祖传宝石”,知道在这些商家眼里,那种“宝物”不管用。他不想再白费口舌,更不想颜面扫地,都是老老实实地掏银子。 正走着,郎三见路旁有一个郎中在为人看病,还卖药材,一个男子正在征询为母亲医病之事。他听了听,顿时来了兴趣,眼珠转动起来,很快有了主意,立即行动。 他在树下找了一些枯枝烂叶,折碎后,连同瓜子皮、剩菜叶,还有那一小块馒头,包裹在一起。当然,点心是舍不得放进去的,成本太高,还要留着自己吃呢。 郎三急匆匆地赶上那个询医问药的人,搭讪道:“兄弟,听说你娘病得不轻?” 那个人叹道;“是呀,她老人家浑身发热,茶饭不思,非常虚弱,已经不能下床了。” 郎三叹了口气:“咱兄弟俩同病相怜呀,我娘不但发热,吃不下饭,还咳嗽不止。” “我娘也咳嗽。” “我娘咳的痰里已有血丝了。” “我娘痰里也有血。”那个人叹道,“咱们两家的老人病得都这么重,真愁人呀!” 其实,咳嗽也好,血丝也罢,这些病情是此人向郎中询问的时候说出来的,郎三已经听到,想以此骗取他的信任。 郎三满不在乎地说:“这有什么可愁的,我刚买来药,吃下去就能痊愈了。”说着,他故意把那个纸包在此人面前晃了晃。 那个人很意外:“真的?这药会那么灵验?” 郎三得意地说:“那当然,这是我家祖传的秘方,能治百病。亲友们要是有了病,全靠这个秘方医治呢,无论是多重的病,都会药到病除。我娘病的那么严重,这一付药就够了,今天吃下去,明天就好了。” 那个人很高兴,说道:“大哥,你把药方告诉我,我也为娘买一付药。” “我家秘方从不外传,哪能告诉你呢,实在对不起。” “那……那你带我去药店买一付药行吗?” “不行,我还有急事,再说也不能让外人知道这是秘方。”他看那个人着急的样子,心中暗喜,又道,“兄弟,这些药物太贵了,我即使告诉你,也舍不得花那么多银子呀。” “为了给娘治病,花再多的银子也是应该的。这付药需要多少银子?” “要十两银子。” 那个人摇了摇头,叹道:“我哪有那么多银子呀,算了,还是去找大夫吧。”他很失望,也很着急,转身就走。 郎三急忙说:“兄弟,咱俩同病相怜,家里有难,我怎忍心看着你娘病重不治呀。这样吧,这包药就卖给你吧,你有多少银子?” “我只有三两。” “三两是少了一些,我可要赔多了。唉,咱们能在此相遇,也是有缘分,三两就三两吧,能解除你娘的病痛,我也高兴呀。” 那个人取出银子给了郎三,非常感激,连声道谢。 郎三见他欢欢喜喜地离去,嘿嘿地笑了,害怕事情败露,雇了一辆马车离城而去。一路上,他想起意外的收获就美得不行,不时地哼唱小曲。 郎三暗自称赞自己头脑灵活,想个来钱道很容易。都说有失就有得,还是真是这样,吃饭花了一两多银子,又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收获一倍多,还是有发财的命。 他正得意之时,王晓麟突然赶到,一声不吭跳到车上,大大方方地坐下来。 郎三愣了一下,立现不满,哼道:“你真是不见外呀,连招呼都不打就上车了,怎么,这车钱你来付吗?” 凌风鹤笑道:“要是我付车钱,你的银子不就省了嘛,我可不干这种傻事。” 郎三来了气,一眼不眨地瞪着他:“你既然不想花车钱,就快下去吧,想白坐车,美得你。” “不急,不急,我办完事就走,不会赖在车上的。”王晓麟取出一块光滑的石头擦了擦,又放在郎三面前,说道,“这是我家祖传的宝石,卖给你吧,可以少要一点儿钱,给个一二十两银子就行了。” 郎三气得哼了一声:“小子,你是班门弄斧呀,想以此来骗我,是瞎了眼睛。你可知道,这是我的拿手好戏,说起来,我应该是祖师爷。”说完,他满脸怒容,抓起石头扔下去了。 王晓麟不干了,喝道:“你竟敢把我家祖传的宝石扔了,陪我十两银子!” 郎三身为“祖师爷”,哪能被别人讹诈,心生怒气想把王晓麟推下车,手腕却被牢牢地抓住,想动也动不了。他很无奈,知道遇见了硬茬,只得告饶:“快放开,我给你捡回来还不行嘛。” “不行,那件宝物一旦着地就会失去灵气,成了一块不值钱的石头,没有丝毫用处了,快赔我十两银子。”说着,他把郎三的胳膊扭到背后,厉声威胁。 郎三的被扭得疼痛难忍,没有能力反抗,不得不答应。 王晓麟松开手,又道:“还有这包祖传秘方配制的药物,要三两银子,一并卖给你了。”王晓麟已经知道这家伙只有十三两银子,要全部取走。 郎三看到这包“药物”,立刻明白了,眉头皱起来:“噢,原来你是为此来找碴的。” “是又怎样,你不但坑害了那个人,更害了他娘,我岂能放过你。” 郎三已深有感受,这个人太厉害,没有能力挣脱,更没有能力打斗,要是不答应,且不说性命堪忧,即使被打得伤重不起,也划不来呀。他犹豫一下,狠了狠心,不得不认倒霉,乖乖地把十三两银子都交出来。 车夫听说郎三是个骗子,让他先付车钱,免得上当。郎三又吃又喝,还买了衣物等,花得只剩下不到十个铜板,只好都给车夫,余下的车费到家的时候再补上。 车夫哪能相信,说什么也不拉他,掉转马匹和王晓麟说说笑笑地回城了。 郎三愁眉苦脸,望着远去的马车气得破口大骂。他又喊又叫,怒气还是没有发泄出去,又费了不少口水,到头来不得不徒步而回。 他越想越窝火,这个来钱道怎么失灵了,到手的银子不但飞了,还搭上十两,弄得分文皆无。 郎三暗自叹息,“祖师爷”真是难当,反倒被徒子徒孙收拾了,说到底,还是没有发财的命呀。 第二天,吃过早饭,王晓麟离开县城,因为没有紧要之事,一路游玩随意而行。 时近中午,他见路边有一家小酒馆,便走进去,一来填饱肚子,二来想歇一歇脚。 他进到酒馆里,见屋里没有人,喊道:“有人吗?店家在吗?” 王晓麟喊了几声没有人答应,看着空无一人的酒馆叹了口气,只能去别处吃了。他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这时,有人从后屋出来了,一边走一边说:“客官,我来了,快请进吧。” 王晓麟转过身来看了看,是一个女子。 这个女子有二十多岁,穿戴整洁,不高不矮胖瘦适中,体形不错,长得很有姿色。想不到,这个偏僻之地还有这么漂亮的女人。 王晓麟进入屋内,随口说道:“你在忙什么呢,会不会耽误你的事呀?” “我……我有些累,在后面躺了一会儿。我没有事情,请坐吧。” “你相公在吗?”王晓麟一边问一边坐下来。 那个女子满脸笑容地走过来,柔声细气地说:“哟,客官,有我在还不能侍候你嘛。” “我不过随口问一问,你相公不在店里?” “唉,不要提他了,那个死鬼早就不在了,抛下我一个人,里里外外都要操心费力,太难了。” “对不起,让你伤心了,你一个人开店是够难的。” 老板娘叹了口气,凑到王晓麟身边,又露出笑容:“兄弟,你这么年轻,还这么英俊,让人喜欢,哪个女人见了你都会心动的。”说着,她神情娇媚笑了笑。 王晓麟听了此言,有些意外,听其言观其行,此女子显得有些轻浮。他没有理睬,问道:“老板娘,有什么好吃的,说来听听?” “有,有,鸡呀鸭呀,鱼呀肉呀,什么都有,你就是想吃人,也能让你饱餐一顿。” 凌风鹤吃了一惊:“吃人?怎么,你这里还卖人肉包子?” 那个女子扑哧一声笑了,身子扭动碰了一下王晓麟,说道:“兄弟,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可不敢杀人呀,见到血都晕。我说的是大活人,不是说秀色可餐嘛。” 王晓麟看着女子,还是不解其话意:“你所言的秀色是什么,又如何餐呀?” 老板娘咯咯地笑起来:“兄弟,一看你就是个聪明人,怎能不知道呢。我说的秀色就在面前,好好看一看吧,觉得小女子怎么样,还不错吧,想不想吃呀?你要是有此心意,我会乐于奉陪。” 说话间,她笑眯眯地看着英俊美男,秀眼闪动,神情娇媚,凸凹有致的身子在轻轻地扭动。 看来,这个女子真是心动了,已经看中面前的美男子,故而话语撩人,卖弄风骚,很想得到心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