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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这样的五个人,除了杨柳以为,其他几个,都没有好下场。 而杨柳之所以得了善终,也是因为她足够聪明,足够冷静。 华悦,你醒了?就在华悦陷入回忆中时,雷佳佳睁开眼睛,见她发呆,便问,现在几点了? 啊,才六点多啊!杨柳呢,她已经起了?雷佳佳也没指望华悦能回答她,自顾自地看了手边,见时间还早,又躺回去闭上眼睛。 见此,华悦嘴角一扯,扬起一抹不知是否能称之为笑的笑容,雷佳佳,我们也赶紧起床吧。昨天书记就说了,我们今天就得干活。 啊!这么早就要起床,真是雷佳佳抱怨了两句,最终还是起了。 两人很快穿好衣服,走出房间。 到厨房一看,果然不出华悦所料,杨柳已经坐在灶下烧火了。 雷佳佳面露惊讶:杨柳,你居然会烧火? 只要掌握诀窍,烧火不难的。佳佳,要不要我教你?杨柳轻声问道。 不不不,我还是算了吧,我怕把陆同志的厨房烧掉!雷佳佳尴尬地摆摆手,装了一盆热水就往外走。 杨柳同志太谦虚了,这烧火虽然不难,但你第一次烧,就能掌握到窍门,这也是很不容易的事情。陆悠站在灶台前挥舞锅铲,她看了华悦一眼,笑着问,华悦同志,你要学吗? 好的陆同志,我先洗漱,马上就来。华悦接受了陆悠的善意,低头端着热水。 华悦收拾好后,就接替杨柳开始烧火。对于十六岁的华悦来说,烧火的确难。 可她不再是十六岁的华悦。 一个早上,华悦展现了自己惊人的学习天赋。要不是她手上白白嫩嫩没有茧子,杨柳都要怀疑,华悦在家是不是也常做家务活。 就这熟练程度,显然不是一天两天就练成的。除非,这个世上真的有天才。 对于女知青们的私事,陆悠从不好奇,也不过问。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向她们释放来自陌生人的善意。 初步接触下来,陆悠发现,这五个知青其实都挺好相处。 第一天上工,为了照顾新来的知青,书记也没给他们安排什么重活,就让陆悠带着他们去地里除草。 现在可没有什么除草剂,就连锄头和镰刀这种农具,也没到人手一把的程度。 那怎么除草呢?直接用手扯。 知青们扯了一上午,手上全部起了水泡,火辣辣地疼。 雷佳佳疼得直掉眼泪,她几度想要放弃不干了,但看了看其他人,又默默蹲下,继续扯草。 呜呜呜,农村太苦了!这哪是干农活啊,这是受罪呢!回去的路上,雷佳佳靠在杨柳身上,低声啜泣。 陆悠耳聪目明,自然听到了雷佳佳的抱怨,她笑了笑,说: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你们发现没有,除草的都是女同志,甚至还有孩子,却没有男同志。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啊,为什么?因为女同志更细心?雷佳佳好奇反问。 鲁军拍拍手上的泥巴,快言快语:扯草这活儿真是够细致的,我宁愿干重活! 鲁军长得高大,一米九几的大块头,让他弯着腰杆扯草,还真是难为他了。 倒是潘子豪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深思一动,说:我们初来乍到,书记安排我们除草,明显是在照顾我们。这就说明,除草的活儿,是轻省活。所以,女同志和小孩儿除草,男同志锄地。 什么?除草竟然是轻省活?雷佳佳只觉眼前一黑,很想就地晕倒,这样就可以不用干活了。 陆悠拍拍她的肩膀,安慰这几个明显被农活打击到的年轻人:习惯就好,刚开始做,可能是有点受不了。你们是知识青年,是国家未来的栋梁,肯定可以克服困难,更好地建设农村。伟大领袖曾经说过,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在那里是可以大有作为的。相信自己,你们完全可以再这片广阔的天地,做一番大事业! 啪啪啪! 好!陆同志说得好!潘子豪不顾手上长着水泡,使劲鼓掌,眼镜片下面的眼睛里,充满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 祖国需要我们,哪里最偏僻,哪里最落后,我们就应该到哪里去! 见潘子豪一脸狂热,陆悠差点笑出声。 不是嘲笑,不是讽笑,更不是她觉得搞笑。她是真心想笑,甚至觉得欣慰。 知青下乡固然出现了极大的历史遗留问题,但不能否认,国家正是因为有这些充满热情和希望的知识青年,才有了更加繁荣和光明的未来。 对于潘子豪的积极性,陆悠给予了肯定,潘子豪同志,你的思想觉悟很高。 知青们表现很好,中午给加个餐吧! 听着潘子豪等人的豪言壮语,华悦扯了扯嘴角,眼底滑过一丝无奈。 真希望潘子豪他们的激情能够持续久一点,这样,才不会因为现实的打击,转而选择了一条不归路。 干农活,没有最苦,只有更苦。 除草,只是农活中最简单的一项。到了夏末初秋的季节,来一次抢收,能让人老上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