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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他是被杜少君所救,杜少君甚至因此犯了病,来秦家串门子的人络绎不绝。 虽说上门的人多少都有点看热闹的小心思,不过呢,人家也不白来,各色探病的礼品堆了半个柜子。 乔老娘就不用说了,自从张凤霞老两口来了之后,她每天都上秦家来。 两个年龄相近的老姐妹一见如故,再见成知己,整天都有说不完的话。 见秦家房子小不好住,乔老娘就邀请张凤霞去跟她睡。两人白天一起做饭做家务,晚上还能继续聊天,真是再好没有了。 张凤霞起初不愿意,她怎么好意思去乔老娘家里住呢? 可她再不愿,也抵挡不住乔老娘的热情啊! 还有一点,她现在跟儿媳妇睡一张床,也是有点影响人家小两口亲热不是? 本来秦建国待在家里的时间就不长,好不容易在家了吧,又被她占用了晚上的时间。 张凤霞都能感觉到儿子身上几乎要化为实质的怨气了。 在乔老娘连续几天真心实意地催促下,张凤霞果断抛弃儿媳妇,投入亲家的怀抱。 其实,她倒是误会了秦建国。 就算她让出床位,秦建国也没精力和机会跟陆悠做点儿什么。 没精力好理解,他最近早出晚归,到家倒头就睡。 陆悠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陆悠睡着的时候,他还没回来。 时间和精力上的不合适,让两人无暇顾及其他。 再说机会,有杜少君在一旁虎视眈眈,秦建国也不好跟陆悠亲热,就怕万一刺激到他。 秦建国这会儿正忙,还没意识到杜少君对他的人生幸福究竟会造成怎样的影响。 等他好不容易忙完了,想跟自家媳妇儿来一场爱做的运动吧,就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媳妇儿,我咋觉得,有人在偷看?秦建国翻身下床,打开窗户检查了一遍。 他刚走到门口,就听外面传来嘭嘭嘭的敲门声,芷兰,你在不在里面?我刚刚看到岳父大人进你房间,他,他走了没有? 你偷偷告诉我,他都跟你说了什么?芷兰,他是不是不喜欢我啊?没听到回应,杜少君急了,他像只八爪鱼一样贴在门上,芷兰,芷兰? 嘎吱一声,门从里面打开。 杜少君一个趔趄,差点扑进秦建国怀里! 岳,岳父大人杜少君讪笑,原来岳父大人还没走啊? 糟了!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不是全被他听到了? 杜少君欲哭无泪,他那张老脸上展开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您,您也在啊! 大晚上的,你怎么还不睡觉?秦建国真没想到,杜少君竟然会趴在门上偷听! 要不是看在他岳母大人的份上,他早就把这个死皮赖脸的老头扔给邢锋不管了。 之前还不觉得啥,现在他才发现,这个比胶水还粘人的老头子实在有点碍眼! 杜少君不觉得自己碍眼,他只觉委屈! 我睡不着,床好硬,好窄,我随便翻个身就掉地上。杜少君实在搞不懂,方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穷了,竟然连个大床都买不起。 要不是怕伤到他岳父的面子,他早就给方家换大床了! 给你垫了三床厚棉被,还硬?我之前试过,挺软的啊,比我睡那床软多了!秦建国眸色一暗,这老头不愧是大资本家,真不好伺候。 杜少君一听秦建国也试过他那张床,顿时就不敢抱怨了。 他想,这或许是方家对他这个女婿的另类考验? 古人有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看来,岳父大人和方家对他期望甚重啊! 杜少君收起委屈巴巴的眼神,昂首挺胸,目光坚定:岳父大人,您说得对,我受教了! 秦建国:真的不要再叫他岳父大人,会折寿! 还有件事儿,我想跟你商量一下。秦建国反手将门关上,在你没结,没成亲之前,请叫我秦同志。 秦同志?杜少君又不明白了,岳父为何要改姓? 杜少君现在就跟一张白纸似的,他在想什么,别人一眼就能看穿。 这是我的化名,我的真名不便透露。秦建国语气肯定。 哦!原来如此!杜少君恍然大悟,他听话地叫了一声,秦同志! 嗯,以后就这么叫我,别乱喊,知道么?秦建国嘱咐道。 杜少君羞涩地笑了笑,反正,反正也就这么一晚上,明天我就得改口! 秦建国: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现在,你赶紧回房间,睡觉!说完,他又加了一句,对了,也别管我妈叫奶奶,就叫她张同志。还有我爸,你管他老秦。 张凤霞还好,她接受能力挺强。经历了最初的震惊和不敢置信之后,现在再被一个年纪比她还大的老头子叫奶奶,她能做到面不改色。 但秦江河就不行了,每次杜少君一叫他,他就感觉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