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她没听见
某只狼不知道有多努力,可这样的话,她能说吗? “祖母,三哥和三嫂才刚成亲,您这也太着急了吧?”贤王开了口,“您放心,用不了多久,三嫂便能给您生个白白胖胖的曾孙了。” 此时此刻,顾清浅羞的真想像个地缝钻进去,最好在里面待上个几年。 “是啊太后,煊王妃还年轻,孩子迟早会有的,相信啊,煊王妃一定会给您多生几个曾孙的。”说话的是琦妃。 顾清浅:…… 不知怎的,她有些不喜欢琦妃说的话,好像她是猪,很会生似的。 太后摆摆手,说道:“清浅身子不好,生那么多做什么?两个就够了。” 太后可不想让她家清浅受这么多罪。 太后的话,让顾清浅心里心一暖,还是奶奶知道心疼她。 琦妃扯着嘴角笑了笑,应和道:“是,两个正好。” 太后瞥了一眼琦妃,收回视线。 太后坐的椅榻上,放了顾清浅送的礼物,是一个云朵形状的靠枕,靠枕上还绣了一张十分可爱的脸,水汪汪的大眼睛,还有脸颊上的两抹绯红,让人看着就很喜欢。 只因它是顾清浅一针一线亲手缝制的,又独一无二,在太后看来,她送的这份礼物可比那些什么金啊玉啊的值钱多了。 所以,太后便将这靠枕放在了椅榻上,好让众人都瞧见,好生炫耀一番。 这时,皇后与霍知意纷纷跨进门槛儿,走到地中间给太后行礼,“母后,臣妾来迟了。” 太后抬了抬手,“皇后要管理这后宫的大小事,来得晚了些没什么,快起来吧!” 太后说着话,看了一眼站在皇后身边的霍知意。 皇后来的晚了没什么,但霍知意平日在宫里闲着没事也来得这么晚,让太后心里多少都有几分不高兴。 皇后似是察觉到了太后的不高兴,于是解释,“母后,意儿给您准备了一份礼物,不想宫人回来晚了些,这才来的晚了,还请母后恕罪。” 太后闻言,面色才稍稍缓和了几分。 “奶奶,知意不是有心来晚了。”霍知意屈着身子道。 她那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让太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开口说她什么。 再说了,她老人家是这么小肚鸡肠的人吗? “知意,快把礼物送上。”皇后道。 霍知意拍了拍手,只见有两个宫人抬着一个很大的盒子,脚步一晃一晃的走了进来,这一看就知盒子里的东西很沉。 众人不知,公主送的什么礼物,竟这般重。 待宫人将东西放在地中间,退了下去以后,霍知意才走过去,将盒子打开。 顷刻间,金灿灿的光照在大殿里,众人都被这道光给闪了一下眼睛。 “奶奶,这是知意特意去了宫外让人给您做的,希望奶奶希望。”霍知意微屈着身子,倒是毕恭毕敬。 太后老大一会儿才适应了大殿里的光线,抬头望去,只见盒子里立着一个用金子打造而成的花瓶。 花瓶周身刻着精致的花纹,瓶身很厚,光是看着就知道霍知意下了大功夫。 对别人而言,这是件厚礼了。 只是太后的寝殿里,并不喜欢摆放花草,这花瓶也就用不上。 “知意也是有心了。”太后朝大殿里的宫人使了个眼色,宫人朝将霍知意送的礼物抬到了一边。 太后给皇后和霍知意赐了座,霍知意坐下后,看了看太后身后那个奇形怪状的东西,即便不用猜也能够知道这东西是谁送的了。 霍知意勾了勾唇,轻蔑的看了顾清浅一眼。 想这宫里,也就只有顾清浅好意思将这东西拿出手了,她真看不懂那是什么。 比起她送给奶奶的礼物,顾清钱的未免也太寒酸了些。也是,从一个庶女爬到煊王妃的位子当真是不容易,还留着她原来的穷酸样儿,也属正常。 “奶奶,您身后这是……”霍知意拧着眉,做出一副好奇的模样来。 一提到顾清浅送的靠枕,太后的脸上立即现出喜色来,“这是你三嫂送哀家的靠枕。” 说着话,太后还拿起靠枕在霍知意面前晃了晃,显摆着,“怎么样?好看吧?” 霍知意瞧着自己祖母对顾清浅送的礼这般喜欢而对她的置之不理,让她心里很时不舒服。 难道她送的礼,还比不上顾清浅送的吗?那可是她花了重金让人做的,顾清浅的不过是块破布罢了。 霍知意是越发的看不上那个什么靠枕了,奇形怪状的,当真是让人不喜欢。 霍知意脸上挤出一抹笑来,“奶奶,这靠枕……知意还从未见过呢!” 太后的脸上现出得意,“这是天上的云。” 太后对这个靠枕,那可是爱不释手。 霍知意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天上的云啊!” 霍知意虽然面上在笑,心里却是鄙夷,她还真就看不出,那靠枕哪里像是天上的云了? 在她看来,那就是一个怪摸怪样的东西,真是不明白了,祖母为何会如此喜欢。 太后的话还未说完,继续夸着顾清浅的好,巴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顾清浅的贴心,“这靠枕里面啊,装的不是棉花,还是五谷,你看看你三嫂,多有心呐!” 霍知意抽了抽嘴角,面上仍是保持着微笑,“是啊,三嫂可真是有心了。” 霍知意只能附和着太后的话来说,她可不会吃饱了没事做,惹祖母不高兴。 想她送一份礼,一来是因她公主的身份,送祖母的礼物自然不能寒酸,二来,是想讨祖母开心。 可如今,祖母却抱着顾清浅送的那什么靠枕不放手,让她觉得,她的那些银子都白花了。 霍知意在暗地里咬了咬牙,嫉妒坏了。 太后端着茶杯喝了口茶,抬眼往大殿外面看去。 一大早的,这嫔妃皇子们逗来了,只剩下皇上和太子还未到。 将将把茶杯放下,大殿外便走进来一抹明黄身影。 霍云晨迈着大步走进来,在地中间停下,而后拱手向太后行礼,“孙儿来迟,还请祖母恕罪。” 太后看了霍云晨一眼,抬了抬手,说道:“起来吧。” “谢祖母!”霍云晨谢了恩,才站直了身子,他抬头,视线扫过顾清浅,不由微微一怔。 想不到嫁给三弟的顾清浅,竟比以前还多了几分韵味,似乎,更加的迷人了。 霍云晨收回视线,从宫人手里接过一个精致雕刻的木盒子,打开,只见里面躺着一个成色极好的玉枕。 霍云晨道:“祖母,这是孙儿寻遍了整个古月,才找到一块上等的好玉,这玉枕,也是经过了一月有余的打磨才制造而成。” 那玉枕,散发着淡淡地青色光芒,且在阳光底下照着很是晶莹剔透,里面似是有水在流动一般。 太后慈爱的笑道:“好,晨而有心了,快坐下吧!” 太后指了指旁边的位子,霍云晨应了声,走过去刚要坐下,殿外便响起宫人的高喊声:“皇上驾到!” 众人闻声,皆是站起身来,在身穿一身明黄龙袍走进来的皇上时,众人齐齐行礼。 “臣妾参见皇上!” “儿臣参见父皇!” 皇上的目光扫过众人,而后抬手,“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是。” 众人齐齐应了声,才站直了身子。 皇上没有大话,众人也不敢落座,只在那儿站着。 皇上大步走到太后跟前,拱手行礼,“母后,儿臣来迟了。” 太后两手扶着皇上,“皇帝日理万机,哀家怎会蹙体恤?来迟了些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谢母后。”皇上落了座,对着满屋子的人一挥手,“都坐吧。” 众人在永寿宫里坐了会儿,便起身前往寿宴的地方。 顾清浅本是要去扶着太后的,不想被霍知意抢了先。 霍知意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白了顾清浅一眼,想跟她抢,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顾清浅不和霍知意一般见识,有句话说的好,共与同好争天下,不与傻瓜论短长。 霍知意刁难任性,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于是,顾清浅由霍清风牵着手,跟在人群身后。 寿宴设在御花园,布置繁华,耀眼夺目。 这次寿宴,是皇上让人精心布置的。 太后看着这个地方,眼睛都亮了,脸上更是难掩喜色,她转头看向身旁站着的皇上,说道:“皇上真是有心了。” 太后一大把年纪了,寿辰这事原是想着并不大办,自家人吃顿饭也就算了,可皇上不许。 “母后可还喜欢?”皇上问。 太后看了看四周的布置,然后点头,“喜欢!哀家喜欢!” 太后笑的合不拢嘴,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儿子孝顺,她心里自然是高兴的。 文武百官早已侯在此处,见到太后一行人走来,皆是齐齐跪下,拱手道:“恭祝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太后一扫众人,和蔼一笑,“都起来吧。” “谢太后!”众人谢过,这才站起身来,规规矩矩的在那儿站着。 太后由皇上扶着,走到最前面的位子坐下,而众人也各自去了自己的位子前,待皇上坐下后,朝众人一挥衣袖,“坐吧。” “是。” 霍云晨贵为太子,坐的地方也自然离太后他们最近,而顾清浅与霍清风则是坐在了霍云晨底下,顾清浅身旁坐着的人,是霍知意。 霍知意在落座时,极为不满的瞪了顾清浅一眼,她不甘心让顾清浅坐在她之上,她身为公主,怎么能比一个庶女坐的低? 可这是在祖母的寿宴上,她又不好说什么,只能将这口气给咽下了。 霍知意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好似她跟这椅子有仇一般。 顾清浅在一旁看着,很是心疼那把椅子,这要是被霍知意坐坏了怎么办? 顾清浅也只是淡淡那么一瞥,抬头,看向了坐在她对面的霍宇轩,感叹着,怎么偏偏是霍知意坐在她身边呢?若是换成四弟多好? 宫里规矩多,顾清浅自然知道,这位子是不能换的,也就只好忍了。 想霍知意在奶奶的寿宴上,也不会生出什么事来,她在心里祈祷着最好是这样,不然她的耳根子都不会清净。 “你看什么?”霍知意忽然转过头来,顺着顾清浅的视线看去,语气很不友好的说了一句。 顾清浅耸了耸肩,回:“没看什么。” 顾清浅只觉得,这位公主会不会太多管闲事了?她看什么,要她管吗? 霍知意撇撇嘴,一脸的不信,“你不会是又看上了什么人吧?” 霍知意的声音不大,只有她和顾清浅两个人能听见。 顾清浅懒得搭理霍知意,更不想回答她这无聊的问题。 然,她不说话,反而让霍知意越发不爽了。 霍知意拧起了眉,“本公主在问你话呢!” 还从来没有人敢不回答她的话,顾清浅凭什么无视她? 霍知意被皇上和皇后宠坏了,这事,宫里的人无人不知,所以顾清浅并不想和霍知意有过多的交涉。 想着,别人问话是件不礼貌的事,顾清浅便将茶杯放下,转头看着霍知意,挑了挑眉,“公主方才和我说什么来着?” 她假装没有听见她刚才说的话。 人这么多,听不见也是情理,难道,霍知意还能站起来大声说话不成?这样一来,在众人面前失的可是她的面子。 让人说,古月国的公主嚣张跋扈,那就不好了。 这以后,还有谁敢要啊? 霍知意气得咬牙,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可顾清浅却一副神态自若的模样,霍知意如何,与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她只有脑袋被驴踢了,才会去在乎一个根本不必在乎的人的眼光。 “你……”霍知意你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个话来,只能冷哼了声,便转过头,端着桌上盛满酒的杯子一饮而尽了。 不想,这酒刚喝下肚,她便呛的险些没吐出来。 “谁给本公主倒的酒?”霍知意恼了,这酒不是什么果酒,而是一杯烈酒。 她坐的位子,怎么会放有烈酒?肯定是宫人弄错了! 霍知意呛的眼眶都湿了,她何曾喝过什么烈酒?向来都是喝果酒的。 一旁的宫女赶紧上前一步,低垂着头,身子也颤颤巍巍的,生怕公主会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