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不白聊
回到府中,将今日之事,与施画说了一遍后,就问她:“看来,皇上已经采纳了我的建议,而且还让尊硕王的言家军和萧将军的萧家军来帮忙,想必这件事,也就能成了。” 施画正在煮花茶,看着那一朵朵已经重新绽放的花朵,在沸水之中翻滚着,眼中闪过一丝不确定。 “二哥,想要一支忠于自己的力量,最好的方法就是自己来培养,别人的,就是别人的,想要据为己有,在军中的唯一方法,就是能力超群,让这些单纯的将士信服,可这里不比边关,那些将士是真的在用命拼杀,而这里,斗的更多的是人心。”施画声音慵懒的道。 施棋伸头过来,盯着她:“小四,你的意思是说……全部撤换?” 她摇了摇头:“没有那个实力,几十万的人,如果真的撤换了,会被有心人再利用,而你却没有能力补齐这些空缺,被有心人捡了漏,你怎么向皇上交待?你自身的安全谁来负责?” 施棋眨了眨眼,心中有些惊慌,这个他还真的没想过。 “你原本在嘉关城时,也是从基层干起来的,一步步提升,也是能力相对应的,所以,你在那里有着稳定的团队,可这里不行,所以,就算言家军、萧家军都用上,这个整顿的过程一定会问题多多,矛盾不断。”施画抬眼看着他。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一会儿,施棋道:“你的意思还是让我调用嘉城关的人?” “那才是你的人,就如随着你回京的这一百个将士一样,最少,忠心。”施画淡淡的道。 施棋抿了下嘴,有些为难的道:“可今日,皇上已经允许了言家军和萧家军来帮扶,我如果再提出调派嘉城关的人,会不会让他觉得我想拥兵自立?” “你也没那个能力,皇上对于你的了解,还是挺透彻的,不然,也不会让尊硕王和萧将军都来帮你,可帮手就是帮手,他们再帮,也是要离开的,而你调来的那些人,则不会,他们会留在平远军中,与你一起,对于有异心的人,会及时发现,皇上之所以让你来接管,已经是看出那位张将军有私心,过后,这位将军,可能会性命不保。”施画动手将煮好的花茶倒在杯中,再加上准备好的蜂蜜,用小木勺搅了搅,推到他的面前。 施棋眼睛转了转,立即笑了起来,对她用力的点头:“就听你的。” “不是听我的,而是你早就这么想了,只是不知要如何向皇上开口,所以,明日,你还要再与皇上聊聊,在他同意后,再提出一个要求。”施画微扬起嘴角。 施棋再是一愣,保持着将杯递到唇边动作:“还提?” “对,现在离过年,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从发出调派令,到人员到齐,就算马不停蹄,也会用时一个半月到两个月的时间,可年后你就要接管平远军,这是个时间差,一定要在年前,这些人必须进京。”施画对他挑了下眉。 “为什么?”施棋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赶。 施画嘴角的笑意再加深了些:“因为,要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如果他们有准备了,想看出些问题来,就不容易了,一旦整编完毕,再出现异动,那问题就大了,而责任,必会由你来负。” 施棋恍然,同时心惊的呼了口气。 “所以,这个请求必会同意,那么先前这个通知,就要由你来下,听说,走水路要比走陆路快上一倍的时间,而且现在往京中运送年货的船只不断,想必这江面上一定很热闹,他们可以先分批的进京,只要找个地方,安置下来,不被别人注意就好,待到年后,你直接带人接管,必会看出些端倪来,也好下手整顿。”施画对他甜甜的一笑。 “小四,你这脑子怎么会装这么多的东西?怎么想出来的?”施棋都傻了,这丫头是个帅才呀。 她却得意的梗了下脖:“看来,这一天在大理寺里,与严少卿聊的还是有心得的,他的带兵之道,可是一点不低,再结合你现有的处境,也就自然会想到这些了呗。” “原来是谨初的想法呀……难怪呢……”施棋笑出声来。 对于严霄管理军中之事,他一向信服,自小他与严霄和萧离三人就在一起研习兵法,可往往严霄的意图就会比他们两人的好,后来,他与萧离又一起在外争战过,听闻的也是他足智多谋,出奇不意的战举,让他很是佩服。 见他已经没什么怀疑的,施画也放下心来,捧着手中的花茶喝了起来。 其实今天她是真的与严霄聊了些关于军中之事,但她与施棋所说的这些话,却都是她的想法,而且是昨天晚上,已经想到的想法。 因为她一直认为,想要个可靠而忠心的队伍,必须是出于自己调教出来的,最好是新兵,不然,接管别人的,很不安全。 严霄回到府中,才得知今日施棋来过了,立即去见言长空,想知道,今日在宫里的情况。 当听完父王的讲述后,他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太子?他还真是着急呀……” 言长空点头:“是让人挺出乎意料的,不过要是按他与你施伯伯之间的关系来看,也无伤大雅。” 严霄冷哼一声:“他与景王一样,醉翁之意不在酒,他这么想留下棋兄,应该为的是小四。” 言长空了然的一笑:“所以,对于小四的看管和保护,你就要更用些心,而且,瑜儿,也很喜欢她。” 严霄抿嘴一笑:“能让这丫头一眼就喜欢的人可不多,不过小四确是有这个魅力,昨日,她把景王都训的哑口无言的,厉害。” “哦?呵……看来,景王是真的很看重她,不过,我还是担心另一个人。”言长空背手的看着窗外。 “父王说的是太子?”严霄看着他。 他摇头:“洛白!” “啊?”严霄愣了,那可是施画的师父,担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