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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气巴拉,气死个人了都! …… 庄青瞿最近是很得意。 那日从泉水回来,两人都累得很,双双在床上赖了两天。 但毕竟都是年轻男子。很快便恢复了体力,再度开始了井然有序的日常边防、巡查、情报、内外勤等等。 唯一不同的就是晚上,岚王经过那一次以后便食髓知味,一改之前的克己复礼、温良恭俭,每晚缠着皇帝要。 且如今就连要糖,都学会了花式的要法。 有的时候是纯洁地要抱抱,抱着抱着就忍不住到处咬一咬,后滚到一起。有的时候是二话不说直接抱起来扔床上,饿虎扑食。 却也有的时候,是用指尖一点点顺着宴语凉的指尖往上爬。 亲昵地、调皮地、一双浅色的眼睛温柔无害。可真正弄起来又是狂风暴雨、无限粗暴。想要揉碎人一般,甚至渐渐学会了一些跟他那清高的样貌很不相称、乱七八糟不像样的姿势。 宴语凉被折腾得每天腰酸背痛。 他如今真对岚王又有了新的认识——岚王总说他是个无趣的人。可事实上,呵呵,呵呵! 他在床上真是一点也不会无趣! 宴语凉又想起岚王喜欢的唐鹤子,小甜糕,点绛宫里那竹墨书香的陈设。 这个人只怕……根本就不是无趣,而是口是心非装正经加压抑太久! 一旦挣脱束缚他就物极必反。 没有人比他更像是一头饿了十年的绿眼睛的狼! 又一夜,宴语凉被折腾得一滩烂泥不像个人。昏昏沉沉之际,岚王替他揉着后腰,他一边眯着眼享受一边寻思着一个小小的疑问。 “岚岚你是真的……一辈子……从没吃过肉吗?” 若是没开过荤,不好解释他如何无师自通了那么多玩法。 可若是开过荤,他何又至于饿成这样? 庄青瞿一僵,无奈,俯下身亲了亲他的后耳,宴语凉半梦半醒哼哼了几声。 “都说了不是第一次。” “第一次的时候,会很痛的……” 又怎么可能如那天泉水边那样,他反反复复折腾了他那么多回,最后他也一点都没有流血受伤,恢复了两天以后便没事人一样。 “阿昭,”他垂眸,小声道,“以前我……不会。又年轻,还可恶,不温柔。弄得你不舒服,对不起。” 宴语凉醒困了,他十分好奇能有多不舒服。 虽然他最近确实被折腾惨了,但也是真的爽到不行,简直是痛并快乐着的飘飘欲仙。 怪不得自古多昏君,实在是绝色美人如春|药,何况这美人还活儿特好。 宴语凉只十分可惜他至今想不起,当年青涩的绝色美人第一次时,又该是个什么样心动的光景? 会不会是传说中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那等绝世美景他给忘了可还行?亏大了啊!快点想起来! 不过他转念又想,庄青瞿那么倔那么高傲,第一次很有可能其实……是不懂也要努力装懂? 然后又没经验做不好,指不定半柱香就不行了,然后还要一边手忙脚乱一边冰冷着一张脸装撑底气。 哈哈哈。 真是想想就好笑,哈哈哈哈哈。 庄青瞿本还有些涩然,结果身下人却自顾自在那笑得不行:“你笑什么!” “没,没什么,”宴语凉笑得都擦眼泪,“哎,岚岚,咱们第一次是在哪?” 他本来还以为他们的第一次就是那泉水边草地上,还想着说第一次真就在野外朕也是绝了。大石头大草地,朕能吹一辈子。 结果居然不是,可老老实实在床上?又不像他狗皇帝的风格。 岚王憋了一会儿:“……锦裕四年,在汤泉宫。” “啊?”宴语凉想鼓掌了,“好好好,没想到没想到,厉害厉害厉害,竟是在温泉里,果然还是朕会玩!” 绝了,温泉水滑摸凝脂~ 庄青瞿欲言又止。 “阿昭,那时……” 宴语凉:“嘿嘿嘿,怪不得之前岚岚急着抱朕去汤泉宫。你实话实说,是不是那个时候就又馋朕了?” “……” 宴语凉:“那下次……” 他忍着腰酸起身,在岚王的耳朵边偷偷说了些什么。岚王狭长的眼睛都睁大了。 宴语凉挑眉:“不想?” 他是太作妖,作妖太过,被岚王咬牙一把抱住。 夜那么长,庄青瞿呼吸粗重。他不需要温泉,也不管是不是才折腾过,此刻就急着对他做那种事。 宴语凉:又酸又爽,朕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 处月大军虽在凌云城集结,但之前两位王子双倍精锐四次都没有攻下的城池,如今少了一半的人更是难攻。 处月军营里纷纷私下说,或许只有阿摩耶有办法攻城。 但如今却无法。因为大王子总觉得阿摩耶是小王子的人。越是有人劝说让他参与决策,大王子越偏是不肯听。 小王子那边,又搬出父王来想要分兵权,大王子嘲他在幽澜城栽的大跟头。两个皇子成日鸡飞狗跳。 上头的人都这副德行,下面的将领士兵便是再行也不行。 纷纷愁容满面摇头叹息,有很多都去阿摩耶、廖曦处诉苦,替他们不受重用、替忠臣良将出不了头而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