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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李绵乐还在疯狂地逼他,想要他把泽青挤垮。 他想说,他不行,他办不到。 泽青根本从来不把温加饱当竞争对手,人家连跟自己竞争都不屑于去做。 在小范围地卖他们的花酒。 花酒一上市,可以说遭到了疯狂的抢购。 若不是泽青有足够的储备,根本不可能供应那么多。 宝源镇的人,跟疯了一样。 一个人十几箱,十几箱的买,一个个买得喜气洋洋,兴高采烈。 他有时候很好奇,问他们:泽青的花酒这么贵,买这么多,你们也不怕贵吗? 这时候,那人翻个白眼,看白痴一样看着他。 傻,酒又怀不了,我可以留起来,慢慢喝啊,再说了,我还有那么多亲戚朋友,遍布全国各地,这里一瓶,那里一瓶,送出去都不够,贵一点算什么,能买到花酒就不错了。 张酒资感觉不可思议。 有一次,店子里的员工买了一瓶花酒回来,偷偷的喝,被他发现了,他走过去,吓得那名员工匆匆将酒瓶子收到自己的衣服底下。 他装作无意道:最近我想开发新的品种,这什么酒,给我倒一杯。 员工以为他不知道是泽青花酒,连忙遮盖标签,给他倒了一杯。 酒液入嘴,清爽可口,充斥着他整个的口腔,连带着滋润着他的肺腑。 喝完之后,整个身体暖洋洋的,好像沐浴在暖阳之中,那种温暖身体的感觉,简直太销魂了。 每每回忆起来,他都会不由自主地砸吧嘴。 如果,如果没遇到李绵乐,他绝对会是泽青最忠实的粉丝。 一想到现在的处境,他人的头发一夜之间全白了。 老板,李小姐在办公室等你 张酒资抑制不住地颤抖。 但是他脚步快速地走动。 慢一秒,惹来李绵乐的不快,他的死期就不远了。 急匆匆地走到办公室,李绵乐坐在太师椅上,跷着二郎腿,看着他的归来。 没用东西。 烟灰缸朝他砸来。 张酒资没有躲避,任由烟灰缸砸在自己的脑袋上。 鲜血直流。 看着他这样子,不但不能替李绵乐解气,反而让她更生气。 她恶狠狠道:你个废物,没把李宛青那贱人给整垮,倒是把你自己给整垮了,我真是用了一个废物。 张酒资一动不动地站着,听着她的骂声,不反对,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听着,好像一个木偶一样。 可他越是这样,李绵乐越是生气。 她一下子跳起来,走到他身边,五官挤压在一起,看起来十分狰狞。 张酒资,我问你,你是不是黔驴技穷了?她大声问。 温加饱的分店,已经关闭了很多。 唯一支撑着的,也就是宝源镇的几家店子。 但也一个个的岌岌可危。 这几天,顾客没有像之前那样蜂拥而至,减缓了温加饱灭亡的趋势,但也距离灭亡不远了。 第494章 不想离开泽青 是的,主人,温加饱撑不住,估计最多一周的时间,就要倒闭了。张酒资说道。 宝源镇的这些分店,以每天亏损3,4万的速度在倒贴,最雄厚的资金,也架不住这速度啊。 外面的人或许不清楚,以为张酒资疯了,非要把泽青挤垮,不惜把其他分店关闭,也要跟李宛青作对。 看起来,泽青的生意一蹶不振,已经没几个客人了。 可张酒资最清楚,他这是玉石俱焚的做法,问题就在于,最后焚身的,多半是自己,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外人没看出来而已。 啪 李绵乐捡起地上的烟灰缸,又狠狠砸了他一脑门血。 乐乐,你别打了,他死了,我们怎么办?阮美凤在边上劝解。 自从赵云馨死后,她一直惴惴不安,总担心警察会查上门来。 听到她的劝解,张酒资以为李绵乐又会发疯,把自己往死里打,但是这一回,她倒是没有那样疯狂,忽然,她冷静了下来。 她走到沙发上,稳稳地坐着,一动不动,好像一具静立的树。 好半晌,她一双栗色的眸子,释放出狂躁又毁灭的光来。 如果不行,我要整个泽青跟我一起走向灭亡。李绵乐大声喊道。 阮美凤心一跳。 她一把拉住自己的女儿,眼泪大颗大颗地流:乐乐,你别这样,别这样啊,我真的好害怕,不如,我们走吧,逃走,好不好?如果我们回去找皇泗渊,说不定,他会原谅我们,放过我们呢。 李绵乐反手一巴掌抽在她脸上,恨声道:回去?你认为我们有回头路吗?我拿他的那批最新研制的声控爆弹枪,一回去,一个字,死。既然都是死,我为什么不拉着李宛青那个贱人一起死? 她死,也不想便宜李宛青那个贱人。 阮美凤看着她疯狂如癫的样子,心痛如绞。 从未有过的痛楚,把她也要逼疯了。 她脸色一正,看向张酒资:那批人,你找得怎么样了? 张酒资点头:已经找好了,全部都是孤儿,给他们吃了你给的药,全都愿意为主人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