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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女儿拉扯大,嫁了人,不认娘了,还要陷害你的妹妹,好狠毒的心,好毒辣的手段!天打雷劈,你会遭天谴的......阮美凤干嚎。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放泼。 随着她渐入佳境,骂声越发地有规律,倒像是在唱着曲调,字正腔圆,一句接着一句,配合着她的扑天抢地,那架势,好像跟自个儿女儿有天大的仇怨。 她一边骂,一双三角眼狠狠倒挂着,锋利,尖锐,又狠辣。 嘴巴里吐沫星子飞溅,话语是越来越离谱。 想当年,你爸也被你气死了,从小拖累我们,拖累你妹妹,你个克死父亲,克害妹妹想要克死你亲娘吗?....... 大嗓门跟组装了扩音器一样,飞扬跋扈,气势磅礴,一时之间吸引无数村民上前来围观。 阮美凤见李宛青自始至终,淡定如菊,那双淡漠的眼神,怎么看,怎么不舒服,如一把刀剜她的心。 她猛地一把窜了起来,如兔子一样扑向李宛青。 在她几乎要抓上来的边际,一双大掌以雷霆之势,揪住了她的衣领,手腕一用力,将人给丢到了几米之外。 青青,回家。白御泽冷硬的气息,强大深沉。 一身清辉笼罩在他高大威猛的身形上,俊朗如日的脸盘上,纹丝不动,不带任何情感,冰冷的气息,强大的气场。 便是什么也不解释,什么也不说,往哪儿一站,浑身的帅气,令人呼吸紧迫,头皮发麻。 青青 他的呼唤尽显亲昵。 人群外,也不知什么时候,李绵乐走了上前来。 妈,你干嘛?她几步走到阮美凤身边,作势要拉起母亲。 你不要拉我,让我死了算了,这辈子从没受到这种伤害,那脏东西根本不是我放的,不是的,我哪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她李宛青结婚了,长本事了,想要害我,不就是不想养我的老?想独占那份彩礼?阮美凤越说越来劲儿。 一开始还谴责阮美凤的村民,一时之间,也蒙圈了。 这件事似乎开始变得扑朔迷离来。 大家看向李宛青的眼神,也有几分变了色彩。 哼!李宛青冷哼一声。 果然,不要脸的东西,是越来越刷新不要脸的下限! 姐姐夫,对不起,我妈,我妈也是太伤心才...... 李绵乐一张惨白的脸上,流淌着深沉如夜幕的哀伤。 水灵的眼神,翻腾着滋滋的水意,楚楚动人,又娇俏可人。 往哪儿一站,一脸蜡黄又满是疤痕的李宛青如一坨狗.屎,李绵乐如天边的彩霞耀眼夺目。 不用任何言语,高下立见。 第60章 我给你担着 李宛青一瞬不瞬地打量着白御泽。 但凡他多瞧一眼李绵乐,今晚没得肉吃,还必须跪搓衣板。 美女在前,她倒要看看这个男人受不受得起诱惑。 特别是病子西施,最能惹起男人的怜爱。 回家,我饿了。白御泽一双黑眸栖雷带电,火力十足。 那一句饿了语气暧昧不清,让人一听便知,并不是他肚子饿,而是某个方面饿了。 他径直走到李宛青身边,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臂,与她并肩而立。 下次遇到不讲理的人,直接动手,不用留脸,出事儿,我给你担着。白御泽冷眸对上李宛青,一脸的霸道,狠厉。 那语气,摆明了他们是一家人。 众人见白御泽对李宛青那腻歪的态度,感觉特别刺眼。 女孩子一颗颗芳心,碎了一地。 一时之间,所有的八卦心思,在这一刻消失殆尽,纷纷转了身子,离开了围观圈子。 阮美凤见女儿李绵乐没捞到好处,还被白御泽赤果果无视掉,一颗心在滴血。 她咆哮一声,一把抱住白御泽的大腿,大声喊:你们这天煞的,要害死我们母女俩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好不容易养大的女儿,胳膊肘往外拐,女婿也是没心肝....... 得不到好处,那一起跌入泥坑,污了一身脏。 阮美凤视死如归地嚎叫,惨绝人寰的骂声一浪高过一浪。 乌压压的天空,雾蒙蒙的低气压,空气似乎拧得出水来,湿哒哒的,黏糊糊的,十分不舒服。 李宛青黑了黑脸,不过她转身时,已经换上了一张笑脸,迈步走到李绵乐身边。 乐乐,你想知道你为什么最近总倒霉吗?她笑得古怪。 李绵乐没来由地一阵心发慌。 忽然,李宛青从手放进衣兜里,似乎是从蔬菜堆儿里翻找着什么。 不一会儿,一个玻璃瓶子从她手心里翻出。 一颗肉色的虫子。 跌坐在地上的阮美凤整个人都呆住了。 你看,这颗虫子,唤作黑岭虫,专门吸食人的气运,然后转嫁给别人,很不好意思,这虫子,我想办法弄了出来。你想拿回去研究研究吗?李宛青一脸好笑地问道。 不,不,不要过来。阮美凤感觉大热天的,一股冷气从后背心蔓延而来,整个人如堕冰窟。 她慌乱的眸,落满尘埃,一下子扯住女儿李绵乐的手腕,大踏步地朝菜地外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