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男男恋的炮灰
陌漾豁然从沙发上站起,云锦心重力不稳,屁股重重地摔在地上,嘴里还不忘喊着,“呀!总裁,药还……还没好呢。” “你叫我什么?” 陌漾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此时阳光浅浅地照进屋内,陌漾完美精致的脸庞在阳光下美得芳华绝代,宛若天神般俊美得让人无法逼视,就连那条被云锦心抓出的血痕也不能影响他半点的俊美,反而真的如炎火所言,凭添了男人特有的野性魅力。 “总……总裁……” 云锦心仰着小脑袋,掌心撑在地上,几步可见地往后挪了挪,想要狠狠地抽自己一巴掌,现在是贪图男色的时候吗?云锦心,你个不长进的! 你看你,错过最佳逃生机会了吧?你就应该在人陌boss站起的那一刻拔腿就跑! “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 狭长的桃花眼眼睛危险地眯起,语气冰冷。 什么叫最后给她一次机会?什么机会? 云锦心困难地咽了咽口水,小嘴微张。 “漾。这样冷酷对待娇滴滴的女人,尤其是自己已经成为自己的老婆的女人可不行喔。你们礼拜二才成为夫妻,婚后又没有同房同床同屋的,心心不习惯叫你老公也是正常的嘛,是吧,心心?” 贺子纹单手搭在陌漾的肩上,赶在云大妹纸开口之前截住了她的话头,不动声色地给云锦心递了个眼色。 只要云锦心不太笨,应该就能够看得懂他的暗示。 开玩笑,两人都扯了证了,那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云锦心这妮子对漾还停留在生疏的“总裁”阶段,这要是不及时纠正过来,让陌家的人给听见了,指不定还要闹出什么风波来。 云锦心看懂了贺子纹的暗示,但是她十分不确定她的解读是不是对的。 像是看出她眼底的疑惑,贺子纹浅笑地对她点了点头,以示肯定。 云锦心眼底的困惑更加深了,不会吧?会是她理解的这样吗?是她误会贺先生的意思?还是贺先生误会陌总的意思?可贺先生是陌总的恋人,他的话应该不会错吧…… 眼看着贺子纹和云锦心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眉来眼去,陌漾眉间的皱痕又深了几下,其脸色之阴霾,就连着满屋子的阳光都驱散不去。 就在陌漾的耐性濒于爆发边缘,想着要不要把贺子纹这些年收藏的古董花瓶全部都砸个稀巴烂,看够戏的炎火都准备带着两位下属跑路的时候,陌漾听见一道怯生生地声音低低地唤道,“老……老公?” 风停了,雨顿了,世界和平了。 听到满意的称呼,陌大boss脸上的阴霾霎时散去,心满意足地重新在沙发上落座,将他那“皮厚肉糙”爪子伸给云大妹纸,用吩咐女婢的语气命令道,“上药。” 语气不再冰冷,反而多了分暖意。 “哦,好。” 陌大boss总算肯乖乖地上药,不发少爷脾气了,云大妹纸忙不迭地照做,动作无比轻柔地替陌漾上药。 男人像个帝王一般慵懒地斜靠在沙发上,他的身旁坐着低头认真上药的女人。 画面和谐且温馨。 “我滴乖乖,这个云锦心,可真不简单。兵不血刃,不费一兵一卒地就化解了漾火爆的脾气,啧啧。难怪你会对漾娶她的这件事乐见其成。” 被陌漾一脚踹离沙发的炎火倚着卧室的门框,难以置信地望向客厅的方向,“啪”地点燃根烟,开始吞烟吐雾。 别以为陌漾张了一张面瘫的脸,性子又清冷淡薄的就以为他的脾气也如同冰山那样,沉寂如水。恰恰相反,由于是家里独子又是长孙的缘故,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陌大boss骄纵的毛病没有,脾气却实在是一等一的劲爆。 要是有人不顺他的意,就会朝对方发起火力生猛的攻势。 只不过因了那深入骨髓的气度,陌大boss不轻易发火就是了。 要知道,陌大少爷脾气一旦发作,那绝对是六亲不认的主,不要指望他会看在谁的面子上稍加收敛。 这一次他明明被云锦心气得不轻,脾气也在爆发的边缘,可愣是生生地控制住了。 神奇啊,神奇。 “呵呵。” 有句话怎么说来的,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是一物降一物。 也许降服一只戒备心重偶尔又有点弱智的孤狼,正好是某只纯良小白兔的特长呢? 贺子纹全身没有骨头似地背靠着炎火,笑得老奸巨猾,哦,不,是别有深意。 除了手背上有比较严重的抓伤,陌漾的胸口和脸上都只有浅浅的伤口,饶是如此,也够云锦心愧疚的了。 “陌……老……老公,你下回要是来我这,提前跟我打声招呼,好吗?” 见陌漾不再冷着张脸,云锦心抬头,肥着胆子委婉地提出自己的要求。 言外之意就是,陌boss啊,您和您的朋友们莫要如此神出鬼没了,下次来您只要提前招呼声,哪怕您提出要小的好酒好肉地招待着你们,小的也没有半点怨言啊。 就是不要像这回这样,招呼都不打一声地就光临她这间陋室了,她不想再误伤他一回啊! 好吧,云锦心承认自己是个软骨头,陌boss一记冷眼扫过来,她就没原则地改口唤他做老公了。 都怪贺先生,他怎么能当着陌总的面和那位俊酷型的型男这么亲昵呢。还总是动不动地把头枕在人肩膀上。陌总也挺孩子气呢,难能为了让贺先生吃醋,一而再再而三地让她唤他做老公呢?要知道,两个人呢吵架,最好的方式是坐在一起好好的沟通啊,哪能这么刺激贺先生呢。 瞧,现在贺先生都不理他了。 哎!可怜的陌总,最可怜的是她,无端端地成了人男男恋的炮灰。 “结婚那天我不是跟你说过,今天我会来替你搬家吗?” 云锦心正无法自拔地陷入哀怨的自怨自艾当中,乍听陌漾这话,猛然间抬起头,“什么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