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美满的时光(7)
以钟文对他家少爷的这么多年的了解,自是明白他不可能让这个丧心病狂的想要置他们少夫人死地的女人那么痛快的结束这一生,所以在门打开的时候,他的枪口就正好指着穆欣然拿枪的右手手腕。 在闻人集团暗部,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暗部枪法最好的,除了自家神一般的大boss,就是他们的第二上司——钟文,尽管他自身的工夫,在能人辈出的暗部,并不能算的顶级的好。 也是因为知道只要碰到了自家少夫人的所有事情,自家少爷就不能有平常的冷静,钟文并没有对自家在出现某些突发状况时,能够那么的理智的做出裁决。因此自动当起了自家少爷的左右手。 若是论常理来推断,只要是个人,手腕被钟文的枪打中,那么一定会拿不住手里的枪而使得枪掉在地上。 可是这个世界上,偏偏就有种东西,叫做上帝都惊诧的人身上埋藏的无限潜能,就是这样的潜能使得穆欣然在手腕被钟文的子弹击中,她“啊”的一声尖叫又反射性的转头看向门边的时候,用力扣动了手里的枪。 而挡在夏沐面前的闵胜谦,在场也有些人认识他,知道他是和穆欣然一起的,却在看见他挡在自家少夫人身前的时候愣了下。 因此,门外一群人中,只有楠楠没有任何犹豫的对着他的膝盖开了一枪,其他人就没有谁对他有什么举动。 闵胜谦也被膝盖上突入其来的钝痛弄懵了头,然后下一秒,在他还来不及有时间涤清任何想法的时候,就看见穆欣然那只爪子似的手,正准备扣下手枪扣板,他的身子极快速的撑了其来又重新往夏沐的面前挡了下。 不得不说,命运这种东西,在绝大多数时候,是那么的不公平。 穆欣然枪里的子弹若是就那么打在夏沐的身上,由于穆欣然的准头问题,可能只是会让她受伤,并不会让她丧命。 偏偏,偏偏闵胜谦挡过来的时候,那颗子弹正好就射在了他的左胸口上,不过一个慢镜头般的画面,他的胸口血液瞬间如泉涌,开出一朵奢靡而让人绝望的花。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门内门外所有人的心,瞬间停顿了下,接着就犹如太平洋风暴般翻过了几个巨浪。 在这其中的,最理性的要属站在闻人御玄左右两边的南楠和钟文。 他们几乎是在穆欣然扣动手枪的同时,就各朝着她的身上开了一枪。 接下来的这两枪,钟文补在了穆欣然的右手臂,而楠楠手里的那一枪刚好打在了穆欣然的左手臂。 其实,早在穆欣然手上那颗子弹打出的同时,她的手就没有力气了,那只枪也顺势掉在了地上。 手腕剧烈的疼痛,让她变的更加清醒和狰狞,然后出自本能般的,她嘶吼了下,就趴的一下趴在了骑上,准备去把掉在脚边的枪给捡起来。 而她也早在转头的刹那,看见那扇门外出现的那些人,她就知道她完了。 一瞬间,她刚刚才出了点气的世界就坍塌了,粉碎的连点尘埃都没有了,那么干净,干净的,看不到一点,一点的希望。此时此刻,她除了地上的那支枪,谁也靠不了了。 而夏沐在看见听见枪响的时候楞了下,等她有所察觉的时候,闵胜谦已经倒在她身前一米处的地上,然后她那双清润的水眸,好似被一滩红色的墨汁给晕染了。 眼前的画面,被他胸口那急速被猩红的血液晕染开来画面放大了无数倍。 这边在闵胜谦挡在夏沐面前的同时,本还站在门口的闻人御玄在刹那也用最快的速度朝他的宝贝奔去。 与此同时,他漆黑如墨的瞳孔中的惊恐是那么的明显,满眼都是骇然的苍白。 由于他们之间隔的比较远,等到挡在夏沐面前的闵胜谦倒在了地上的时候。 他才跑到了他的宝贝旁边,并瞬间把她整个身子都抱在了怀里。 紧紧的……紧紧的……紧的好似,他怀里的宝贝下一秒就要消失掉一样,就算是怀里被他宝贝那纤弱的身躯紧紧的贴着,他那张俊美绝伦的脸上,满脸惊恐的苍白,没有丁点的退却。 而这一刻的闻人御玄,也成了在场所有人一辈子自家神一般的boss最脆弱的纪念时刻。 而当他们完成任务后,绘声绘色的和其他没有见过的兄弟描述时,几乎就没有人相信他们的话。 而从闻人御玄推开门到此时的这段时间里,周围所有人都感觉的出来,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除了那个靠在冰冷墙壁上,一脸骇然的看着斜角前方的,那个看起来纤细又脆弱的犹如被暴风雨肆虐的过梨花一般的人儿,再无其他。 被闻人御玄抱在怀里的夏沐,尽管她心心念念的人就在她的身边,两个人贴的是那么的近,进的彼此能够听到彼此的心跳声,这时刻,她也没有心思去注意他了。 相比较闻人御玄来说,现在摆在她眼前最重要的是,就在秒针颤动了一个圈的轮回里,这个世界上,有个在她的世界几乎没有任何痕迹男人,为她完全不顾及自己的生命挡了一颗子弹,而他正在身受重伤。 她几乎是在闻人御玄抱着她的时候,她就挣扎着想要往闵胜谦的方向而去,那双泛着让身后男人看了心痛入骨的青色薄唇里,吐出一句破碎的,让人闻之心疼心惊又有些心碎的哭喊。 “闵先生……” 话落,她几乎泣不成声,她那双被拇指粗的麻绳紧紧捆绑着的双手,一直就那么朝着闵胜谦的方向举着。 就那么一眨眼的工夫,在场的所有人都看见了,那一刻,那个即使满脸血污依然美的惊心动魄的女人,那张倾城绝丽的雪颜上,泪如雨下…… 闻人御玄并没有因为怀里的宝贝在挣扎着想要朝前而放开她,而是把她抱得更紧了,紧的连夏沐挣扎的缝隙都没有了。 他一直低着头,眼睛死死的盯着怀里人儿的小脑袋,满眼的猩红,是心疼,是愤怒…… 在这样的时候,他怎么可能会让怀里的宝贝挣脱他的怀抱,而且还是朝着另一个男人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