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而听说公司里,今天已经炒掉好几个高层主管了,老爷最近一段时间脾气爆燥的很,也从没听别人的劝说与道理。 这样的男人的危险的,聪明的人都会明哲保身。 “余妈,求你让我见他一面,或者夫人也行。” 雪幽象想到什么似的?这么几天没有看到汤夫人,她也与她朝夕相处了一段时日,她不会放任着她不管的。 说起夫人,徐妈也一阵伤心。 “夫人精神状态不是很。” 余妈死死地拦在了门口,一边对着雪幽劝解道。 “你还是回去吧,老爷看到你不知道会发多大的火。” 余妈简直都不敢想象了。 “让我见他一面,我就走,我只说一句话。” 雪幽趋余妈说话不注注意的当口,伸出双臂一把推开她,然后,迅速跑进屋子,直直地冲上楼跑进了书房。 她知道汤荣在那儿,如果没有上班的话,他准时在书房。 果然,书房里,雪幽看到了满脸倦意的汤荣,他正在处理着公司的一些事情,办公桌上还摆放着许多他研究的股市资料。 他低着头,看着案卷,神情专注而认真,只是,昔日意气风发的模样象是在短短几日刻上了沧桑,几天不见,他的面容苍老了许多,她想世上所有的父母都经不起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绝世惨痛,当初,汤愉正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想出让她瞒天过海,要她代替她照顾自己的父母,承欢膝下。 听着轻轻的开门声,汤荣抬起了头,那双冷凌犀利的眸子,透露出绝世的睿智的眸子,缓缓地抬起。 在看到她的那一刻,额上青筋开始隐隐浮现,可是,他没有立刻动怒,只是合上手上的案卷,直直地凝视着那个一步一步向他靠近的女人,她还有胆子回到这里,她真的不怕他会撕裂她吗? “汤愉真是生病而亡,迟不会是杀害她的凶手。” “求你放过迟睿。” 她站定在汤荣的面前,可怜卑微地低低乞求。 “汤愉不可能这么枉死,迟睿提供不出有利的证据,汤愉宁死之前的几个月都是与他在绞在一起,并且,汤愉离开家的时候,曾亲自告诉她的母亲,她们要一起去普罗旺斯旅游。” 汤荣恨恨地捏着手尖上的那支圆子铅笔,凝向雪幽的眼神迸射出数道冷咧的光芒。 他不是不给迟睿机会,他女儿生前那么爱他,他也不想赶尽杀绝,可是,他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虽然现在还提供不出有力的证据,但是,我相信迟绝不会是杀害汤愉的杀手,因为,我曾看到了他终日为了汤愉的离去而欲欲寡欢,他那么害汤愉又怎么舍得汤愉死?是汤愉要他别告诉你们,她不想你们为她操心,所以,她们塑造了一个假汤愉的身份给我,让我能代替汤愉承欢膝下,一生让你们享尽天伦之乐。” “谁能证明你讲的话是真的?” 汤荣的眸光闪烁,他在深深地思索着她话里的可信度,即然事情这么简单,那么,他必须要见证据。 证据,又是证据,雪幽近几天来真被这两个字打败了,还是要让她提供证据,这些她都是听迟睿说的,她的确也没有真正听汤愉说过。 雪幽的沉默让汤荣的唇瓣浮上几许冷笑。 “找不出证据,你就等着给迟睿收尸。” “余妈,赶她出去。” 汤荣对刚出现在门边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余妈森冷地下令。 “为什么你不相信我?” 雪幽痛苦绝望地对着他说。 “我只相信证据,我不能让我女儿白死,如果迟真的是杀害她的凶手,我会让他死在牢里。” 还是那句听了能令雪幽魂飞魄散的狠话。 现在的汤荣对于她来说,再也不是那个伟大而兹爱的父亲,而是一个准备把迟睿与她推向地狱的恶魔。 “我就说不要你来,你偏来。” 余妈不满地嘀咕,虽然她也不舍得这个小姐受气,可虽,她更怕老爷发怒而威的面孔。 看了眼窗口前凝站的那抹潇索的身形,昔日高大挺拔身形象是有些背驼了,整个人也有些颓废。 看来,汤家人过得也并不好,这到底是怎样相互的一种纠缠?她迈着机械的步子,一步一步地出书房,沿着花木抚疏似的楼梯而下,然后,走出汤氏大宅。 她得去找证据,必须找到证据,迟少才有希望出狱,必须的,她在脑中一遍又一遍地收寻着某些事。 当天下午,她准备一些好吃的东西要方煜带她去看望了迟少。 方煜通过老爸的一些人脉关系,走后门带她走进了看守所。 看守所的规定,只能进去一人,方煜便只好在门外吸着烟等待,让雪幽一个进去。 他也没有想到迟少会惹上这样的麻烦事,那个汤愉生前爱他爱得死去活来,连死了也要摆他一道,还真是前世的冤家。 方煜一边抽着香烟,一边哀绝地想着。 看守所里,雪幽心情复杂地坐在红漆木椅上等待着,十指交扣在胸前,静静地等待着迟睿的到来。 哐当的门声响了,一名高大的警察带着狼狈不堪的迟睿出现的她的视野里。 “迟。”在看到迟睿这一刻,她激动地从椅子上撑起身。 迟睿也看到了苍白如纸的娇嫩粉颜,几天不见,她也憔悴了不少,尽管她已用一些胭脂点缀漂亮的脸颊,用香粉遮盖那憔悴的面容,但是,他还是可以清晰地看出那抹令他心碎的疲惫,为他而起有疲惫,甚至还在她的眼角,还可以看到隐约的黑眼圈,迟少猜测,那是她彻夜不能成眠的结果。 “傻妞。” 他好想对她说,他想她,他好想抱住她,把她狠狠搂入胸怀里极尽缠绵,可是,这一刻,他不能。 他只能云淡风清地冲着她笑了笑,然后,走到了她的对面,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想我了吧,宝贝,你还好吧。” 他捏住她冰凉的纤纤玉指,仍是吊儿郎当地笑说。 这个男人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说这些有的没有的。 “迟。” 看着他比以往清瘦的脸颊,雪幽的心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她深情的的眸光停留在他的唇角处的那一团青紫处,那暗影虽然也开始慢慢地消失,可能看到一丁点儿的黑痕,可还是依稀可以辩出他受了伤。 “他们打你。” 进这里的人都免不了要受一些皮肉之苦,连迟少也不例外。 “没事,小伤。” 迟睿眸光闪过黯然着,他不愿意告诉雪幽,自己在这里的确受了一些刑法,尤其是刚开始的进来的那一天,他们完全是凶巴巴地逼问,想把他屈打成招,可是,他硬得咬紧牙关什么也没说。 “他们一定打了你,呜呜。” 雪幽再也不能压抑自己积压多进的情绪,呜呜呜地哭了起来,哭花了她精心描绘的妆容,精心为了来看他能特意描绘的妆容。 “别哭,傻妞。” 他怜惜地用着拇指拭去她眼角的泪珠,那母指极其的粗糙,有些微微刺痛了她水嫩的肌肤。 “幽,我会心疼的,你不要哭了,好吗?” 他终于再也忍耐不住,狠狠地捏紧着她的手指,紧到狠不得把她揉入骨血里。 “告诉我,我要怎么才能救你出去?” 她抬起泪眼汪汪的清澈湖潭,掀动红唇问着令他心碎的问题。 这个问题无法回答?他也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出这道禁锢自己的牢门?方煜昨天告诉他,他听他老爸说,汤荣是以汤唯愉美国国藉的身份起诉他的,这件事情稍稍处理不好就会影响中美两国的友好关系,涉及政治的问题,恐怕是连他的高官爷爷也不能救出他,以汤荣的权势,他还可以让美国对中国施加压力。 “听天由命吧。”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轻轻地对她说道。 “不……”连迟也这样说,难道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她神情有些慌乱,她象了失了魂的女人不住地喃喃对着他说。 “你再想一想,还有什么办法?汤愉有给过你什么信物吗?你想一想,我求你,迟……。” 象是有什么东西从他脑子里闪过?迟睿记得好象汤愉在宁死前给过他一条链子,可是,仅止是一条链子而已,那条手链也不会开口讲话,也没有办法为他脱罪。 再说那条链子都被他丢了,也不知道丢在那儿去了。 “时间到。” 警察浑厚有力的声音传了进来,提醒着两人会面的时间已经结束。 “不。” 见迟睿撑起身离开椅子要走,雪幽的冰凉的小手死死地握住他的大掌,想不顾一切阻止他离去的上不伐,她怕自己这一松开手,她们之间此生便永难相见。 “迟,想一想啊,汤愉还给过什么信物?” 忽然,雪幽象是想到了什么?她欢喜地大叫。 “汤愉写的那本日记,日记啊,那是她亲笔写下的。” 她怎么就忘记了啊?那绝对是最好的证据,为迟睿开脱罪名的有力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