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涅槃重生
平天印虽是玄阶低等武技，作为诛天刺的基础功法，却是极其深奥。 楚天阳虽没修炼，但以他神王境的眼光，很快领悟入门要点并一一传授，否则单凭秦铭摸索，至少也要三五个月。 而这些只不过让秦铭进了这个门，至于如何理解这门武技的真意，只能全凭秦铭他自己。 第二天天一亮，秦铭吃过早饭就赶往练武场内。 砰砰砰 木桩上响起阵阵轰鸣，秦铭眉头紧皱，一遍遍摸索平天印的真意。 人群窃窃私语，不一会，秦风心急火燎地出现在练武场上，显然有好事者故意通知。 “废物还敢来练武场，今天非得让你见红。”秦风道。 秦铭转过头，斜睨地盯着秦风：“滚。” “哟嚯，一个废物曾几何时敢如此嚣张。”秦风仿佛被逗乐。 “假如有一天，你发现被嘴里的废物踩在脚下，你会作何感想？”秦铭一脸玩味的说道。 “废物也会白日做梦吗？有种接受我的挑战，让你三招又何妨。” 看到人群中一些少女围拢过来，秦风故作风度道。 “对付你这垃圾，一招便够。”秦铭摇了摇头，神情轻松。 人群一片哗然。 “冲动是魔鬼，这家伙不死也得脱层皮。”一些人暗自摇头，眼中露出同情。 “哈哈，废物的话永远都是废话，没人会当真。”秦风气极而笑。 对方那云淡风轻的表情就好像他真的承受不了对方一招，他要让所有人知道，废物与他巨大的差距。 说完，身形一展，筑灵二段的血脉之力喷薄而出，殷红的血气霎时依附在体表，挥拳而来，一股锐利之气呼之欲出。 “滚。” 秦铭厉喝一声，苍龙血脉迎面而起，澎湃血气弥漫开来，隐隐有一头苍龙在血气中嘶吼。 平天印一出，宛如乌云当头，拳劲犹如烈风一样轰隆作响。 仅仅一瞬间，对方的血气被摧枯拉朽般击散。 咔嚓，臂骨粉碎声响起。 一澎鲜血挥洒在半空中。 只瞧一道身影倒射出去。 “不，不可能。”秦风眼神呆滞，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竟然被自己口中的废物一招击败。 秦风甚至忘记了疼痛，手臂寸寸断裂，骨渣伴随鲜血洒了一地。 四周的家族弟子目光凝固在练武场上负手而立的少年。 一招败敌。 “他真的是家族的废物吗？”所有人都傻眼了。 在他们眼中秦风虽然实力一般，但却是实实在在的筑灵二段，如今却在一个废物手中撑不住一招。 “张口废物闭口废物，到头来，自己连废物都不如。”秦铭冷漠道。 之前曾嘲笑打压秦铭的弟子各个惊惧不已，害怕对方日后清算，看向秦铭的眼神又敬又畏。 不管怎么样，这事估计很快就会传开。 …… 在一处宁静幽雅的院落里。 一位老者依靠在太师椅上，夕阳映照在老者脸上，那褶皱如树皮的脸庞缓缓绽放。 练武场的事他已经知晓，秦山笑了出来，“涅槃重生，王者归来。” 秦铭漫步返回住所。 入门就看到一头灰白相间的大狗躺在靠椅上晒着太阳，还美其名曰吸收日光精华，那个惬意的神情让秦铭哭笑不得。 自从阵法枷锁被楚天阳松动一丝后，天狗躯体就不再雪白，而是黑白相间，反倒更加威武。 没有理会大狗，秦铭径直入屋，眉头紧锁。 刚才与秦风一战，一招败敌，他突然感受到平天印的真意，不过属于临时发挥，却并未真正掌握。 真意，看破虚妄，领悟内在真谛。 “武技的真意，通俗点，可以说是一种信念，一种无敌的信念。”楚天阳适时点拨了几句。 没错，就是这个。 平天印，雷霆万钧之势若似万夫难敌，一印，平天。 秦铭仿佛看到真武大帝一掌诛天的无敌信念。 强压着内心的躁动，秦铭开始揣摩对敌时的那种意境。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真意，明明近在眼前，却掩盖在一层朦胧的薄纱。 无论尝试多少次，始终不得无法抓住，这让秦铭信心备受打击。 “诛天刺凝聚的无敌信念，如果这么容易被你揣摩，那这武技也太不值钱了。”楚天阳嗤笑道。 “没有一颗无敌的心，就算穷尽一生也无法领悟。” 时间飞快，眨眼三天过去。 这段时间秦铭一直窝在屋内，没去练武场，反而静下心来，揣摩诛天刺那种一往无前的信念。 重新觉醒血脉之力的他，依靠兽血丹不断凝聚血脉之力，短短数天时间，一口气冲上筑灵二段，血脉之力达到两千气力。 “还有十来天时间，就是家族小比，也是争夺新秀大比名额的关键。”秦铭沉吟片刻，道。 一个月后，秦仙儿必然作为家族一号种子代表秦家出战漠北新秀大比，如果连出战的名额都没有，别说为小白报仇，恐怕连秦仙儿的面都见不到。 “必须想办法弄到更多兽血丹。”秦铭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 秦家虽为漠北豪门，家族内部的兽血丹往往都是入不敷出，想从家族里弄到兽血丹几乎不可能。 而整个漠北城兽血丹其中只有极小一部分出自城主府里炼丹师炼制，大多数兽血丹都是商会从其他郡城购买回来倒买倒卖。 这也导致兽血丹价格贵的离谱，坊市里的兽血丹一枚就需要五百两，相当于一个普通家庭好几年的花费。 “别假装自言自语了，你的鬼主意恐怕早就打在小爷我身上了吧。”楚天阳哼哼一声。 前世身为生死丹尊，炼制一些兽血丹再容易不过，秦铭在他面前打苦情牌的小把戏，无非是想请他炼制兽血丹。 “嘿嘿。”秦铭会心一笑。 眼中的笑意就像在说，你懂的。 “别高兴得太早了，想要兽血丹啊？喏，这是丹方，自己炼制去。”楚天阳冷不丁防说道。 他重生到小白的身体，确实不好炼丹，反正日后恢复修为同样需要丹药，倒不如培养一个。 “多谢楚老。”秦铭也不气恼，盈盈一拜。 作为炼丹师，一般不是亲传弟子，绝不会将炼丹术传授外人，这一刻在秦铭心中真正视楚天阳为他的恩师。 两人虽未行师徒之礼，却有师徒之恩。 在漠北，兽血丹虽是一品丹药，但丹方却广为人知。 然而楚老的丹方中除了血精（妖兽的血肉精华）和溶血藤外，还添加了一种火叶草的汁液。 未等秦铭问及，楚老解释道：“火叶草的汁液能中和溶血藤过多的水分，是炼制上等兽血丹的关键。” 楚老对药理之间的理解又岂是这些一品炼丹师能够比拟的。 同为一品丹药，也有优差之分，就像这次发放的兽血丹都是一品下等丹药，楚天阳连看都懒得看。 而且越高品质的丹药，效果越佳，蕴含的丹毒也就越低。 楚老丹方里对火候的掌控以及药材之间的比例讲解得相当清楚，这些经验才是丹方最为珍贵的东西。 就连从未接触过炼丹术的秦铭也能一目了然，现在他所缺欠的仅仅是炼丹的熟练度罢了。 火叶草，在漠北普遍认为没有药理作用，几乎没有价值。 溶血藤，因为只是一级药材，价格也不会贵到太离谱。 而血精，取自妖兽体内紊乱血脉之力，价格颇为昂贵。 一头上百斤的妖兽，其内部蕴含的血精甚至不足半斤，一般都是按‘两’来交易。 沉思片刻，秦铭决定带着楚老前往漠北坊市。 “哼，终于舍得出来了，赶紧通知大哥。” 待秦铭离去，掩藏在暗处的黑影走了出来，嘀咕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