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白切黑夫君以后 第149节
书迷正在阅读:被温柔攻养大后、刺激!腹黑Alpha原来是我榜一、戒断后遗症、D调的华丽、不能说的秘密、被死对头饲养了、圈子圈套3:终局篇、圈子圈套2:迷局篇、女配跟男主的死对头私奔了、圈子圈套1:战局篇
余光瞧见徐琰行缓缓移过来,用极轻的动作环住她的腰身,似怕多用一份力便能弄折了她似的,“夫人在想什么?” 夫人二字一出,让秦葶眼皮一撑,头未动,仅是目珠微转,却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水气。 夫人? 夫人! 她当真成了徐琰行的夫人。 不是谁的奴婢,不是谁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物件。 光亮的眸子对上他的,里面借着烛亮照出她的轮廓来,此间,徐琰行的眼中,唯有秦葶一人。 隔着单薄的衫,她好似听到了徐琰行的心跳。 他缓缓凑近,万分珍爱的贴上她的唇角,生涩的吻住,秦葶觉得唇上一软,是他一步一步的轻柔探试,询问。 指尖儿不觉攥紧了他的衣襟,徐琰行腾出一只手来捏住她的掌心,朝自己心口处贴去。 这回,秦葶清晰的感知到他的心跳。 “秦葶。”他低声唤着她的名字。 “什么?”秦葶也以细声回应。 这一应,徐琰行便再也把控不得,却仍在紧咬牙关,将人轻轻送倒。 好似多用一分力,便能将她折疼了一般。 徐琰行很贴心,处处先为着秦葶所想,不勉强亦不迫求。 红纱无风自起,春正浓时,秦葶轻轻环住徐琰行的脖子,一遍一遍的在他耳畔唤着他的名字:“琰行.....琰行......” 每唤一声,他便应一声,“我在,我在......” 不厌其烦。 最后秦葶也不知是如何被他抱到沐房收拾干净妥当再回来的。 只知道她累极了,可徐琰行却没扰她半分。 最后将人重新搁回床榻之上,秦葶的目光落在那一方白帕之上。 明明是不染纤尘的白帕,此刻落在秦葶的目中却尤其伤眼。 且只瞧看了她一眼,徐琰行便观到她眼底的黯然。 所谓心有灵犀便是不说不言便能知晓心意。 不过就是一方新婚夜里的白帕子,徐琰行自是不在意。 他若是真的在意,就不会应下娶她。 秦葶未讲话,只默默翻过身去,徐琰行仍不发一言,只伸手将那白帕拿在手里,随而自妆匣中取了秦葶修眉的小刀出来,干脆利落的在自己的手指上划了一道口子。 小刀锋利,力道下的有些重了,他指尖儿处立即有豆子大的血滴子滴落下来,他伸手往白帕上一抿,那一片雪白之上,立即染了红梅似的印。 方才他拉抽屉的响动惊了秦葶,正遇她回头望去,目睹了方才的一切。 家中族女自是要检应这些东西的,他不在意,却也不能让秦葶在旁人那里下不来台,他的女人,他想方设法也要护好了。 血止住了,小刀收好,再抬眼,榻上的秦葶早就泪流满面。 徐琰行将手中染了血的帕子放置一旁,而后大步朝前过来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小声哄慰道:“怎么还哭了?” “对不起。”秦葶觉心口处疼的厉害,又似没有脸面见他一般,将自己扑到他的怀中,头埋进他的肩窝。 对不起这三个字徐琰行不知何来,只一下一下轻抚着她的后背道:“你哪里有对不起谁,你并没有做错什么。不过是嫁过人而已,谁说女子非要从一而终,绑在一个人身上一生一世?” “至此你嫁了我,便是我的妻子,过去的事,便都忘了,我陪着你一起忘。” 她窝在徐琰行怀里,哭的更厉害了。 明明是这么好一个人......明明是这么好的一个人...... 为何,她早些年先遇见的不是他,而是何呈奕呢? 为什么偏偏就是何呈奕呢? “不哭了。”他的声音若山涧流水,清澈明净。 最后秦葶是在他怀里哭睡着的。 即便是在梦中,秦葶好似也不得安眠。 果不其然,何呈奕又来了,他时常入梦,每次入了秦葶的梦,就如同一只恶鬼,会掐她的脖子,会对她进行撕咬。 半梦半醒之间,秦葶吓的眉头皱紧,嘴里似想喊,却愣是一个清楚的字也唤不出来。 今夜徐琰行少眠,将秦葶哄睡之后便一直陪在她的身旁,瞧见她这副样子,便是是被魇住了。 一滴泪自秦葶的眼角滑下,她眉头收的越发紧了,徐琰行忙将人搂在怀中,一遍一遍轻拍着她在她耳边安抚,“没事了,没事了,我在,我在.......” 果真,听到他的声音,梦中的秦葶一点一点的安静下来,却未睁眼,又渐渐熟睡过去。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01-17 22:05:31~2023-01-18 21:17: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向日葵 5瓶;56334893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147 番外17 ◎何呈奕比较惨的一个结局(不喜可跳)◎ 启平五年初春。 何呈奕做皇帝的第五个年头。 良州大旱, 波及六县三城,其中一城在南州界内,亦属徐琰行管辖。 赈灾的粮食早已放到了县里, 但圣命未到, 良州官员不敢轻易放粮,多耽误一日,便不知有多少饥民饿死路边。 徐琰行见等不到京里的消息,再也忍受不得饿殍遍野, 下令开仓放粮。 有人借此机便在圣上面前参了他一本。 名头是违抗皇命, 私自放粮。 结局可想而知。 徐琰行被带离南州,一路送往京城,等待治罪。 此去一行,秦葶自知他凶多吉少, 违抗皇命会是何罪,秦葶自然清楚。 也正因为她清楚,所以她才下定决心要与何呈奕一搏。 就在徐琰行上京的第二日, 秦葶收拾了细软亦踏上了入京的路。 她自船上跳下来, 一路来到南州, 她已经躲了许久,知道早有这一天,怕又能如何,该是她得了结的, 必需她亲自来做。 一路由南至北,行至京中,京城的天气不比南州, 这时节乍暖还寒。 入了京, 甚至来不及休上半日, 她便只身一人敲开了冷府的大门。 她若想见到深宫里的何呈奕,只能通过冷长清。 在冷长清眼中,秦葶早陨命于长河之中,如今好端端的站在这里,还梳了妇人髻,自是暗道不妙。 心中有百转千问,但又不知该从哪里问起。 眼下也不是同冷长清叙旧之时,秦葶见了冷长清第一面便直言道:“冷大人,我要见皇上。” 冷长清这才收了心,知道她的确是应该见皇上一面。 却还不忘说道:“皇上找了你许久,倒不想你还活着,若是他知道,当会很高兴的。” “只是你......”他目光复落在秦葶的发髻之上,想问的话终为难着不忍开口。 秦葶便知他想说什么,且坦荡回道:“实不相瞒,我如今已嫁为人妇,徐琰行就是我的夫君,今日上京,我也是为了他。” “你......”冷长清一双眼珠子险些掉落在地,“秦葶你糊涂,你这是害了他!” 的确,这点秦葶承认,她这样的人,与谁成亲都是在害那个人。 只要何呈奕活着,那么她便是个祸害。 今天她便是来还命的。 冷长清知,此事非他所能帮扶,唯一能做的,便是带着秦葶入宫。 出走若干年,再归来,这宽阔的皇宫一如她离开时那般冰凉,毫不带着半分人情。 一踏入皇城之中,一股漫心的恐惧便紧跟着袭来。 这里曾是她的牢笼,而宫里的那条恶龙,曾险些将她吞食掉。 她本可以远走高飞,再也不在何呈奕眼前露面,但为了徐琰行,她不能。 华宵殿。 此处一物一设皆与她当年所见无所差别。 何呈奕仍喜欢焚倒流香,他就是这样,一认定某样东西,便不会轻易舍弃,人、权、物,都是如此。 离开时,她是何呈奕的......宫女,归来时,她是徐琰行的夫人。 许是这一层身份,许是徐琰行多年的爱护给了她无边的勇气,第一次,她踏入华宵殿是挺胸抬头的。 早春时节,华宵殿凉意森寒,穿过秦葶单薄的衣衫,忍不住让她打了个冷战。 送她入门的宫人随即出了门去,且将殿门关的严实。 沉重的殿门一合,殿内光线又暗了一层,有光自外面透进来,打在她的背上,她于地面上看到自己残缺不全的影子,目光缓抬,望向前方金椅。 多少个日日夜夜,她就立在这殿中,看着何呈奕批折子,忍受着他不知何时会发的怒火。 一时入了神,根本没有察觉自偏殿后的幽廊中缓缓而行的一道身影。 那人脚步极轻,一如从前。 “你终于回来了。”脚步停在不远处,声线低沉却若钟鸣。 仅此一声,便让秦葶自以为已经坚强起来的心又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