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3章 受伤
书迷正在阅读:我和情敌HE了[娱乐圈]、我的美女总经理老婆、夜间刑事部、未来之我要越狱、花月佳期、透视兵王、过分招惹、论与病娇男友的恋爱方式、状元师爷、江湖太远
眼见太阳落山,易宇来到公仪无影的书房里,低唤一声:“主上。” 无人应答,他上前两步,看了一眼坐在书案后看似闭目养神支着额头,其实若有所思的公仪无影,道:“太子殿下撤离了千秋赌坊,并遣走了周围的百姓。” 公仪无影抬了眼皮看了他一眼,然后又似乎更重地闭上了眼睛。 易宇:“……”战王府占地甚广,府内人手亦足,天宸宸王是战王夫婿,所以从天宸来的贵客都是秉承上意,一应安排在战王府。主上自然不是心不在焉,而这般心事重重又无精打采的样子……是重演了吗?——离开逍遥茶楼后,主上也是这般神情,禁令继续当成禁令。 他微微肃正身体,刚要继续说,却见公仪无影抬了头。 “太子是不是来了?” 易宇抽了抽嘴角,“没有,殿下不见了。” 公仪无影微微凝眉,“不见?没来战王府,自然是回宫。” 她神情不悦,音质却懒淡:“本王将你等留在赌坊,自然是配合太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太子撂挑子跑人,难不成连你等也认为不忍直视,须得草草收场?” 易宇赶紧单膝跪下,道:“主上误会了,便是连皇上也在四处寻找。” 公仪无影这才疑惑地“嗯?”了一声。 易宇道:“太子爷曾回宫一趟,却竟将皇后娘娘请出了皇宫,皇上为此好像十分震怒,连下三次口谕传唤太子……然后,太子爷就不知道去哪了。” 公仪无影恍然,无争自然是知他皇姐的用意,却三下五除二就撂了挑子,自不敢立刻回到战王府,他居然把主意打到了母后身上。母后是谁?那是父皇不能冒犯的心尖,这天宸两个王爷的乱账,无争真敢……这还不想法溜? 一个打算不依不饶,一个似乎有恃无恐,看情形,无争应该也是病急乱投医,母后能保证的只是不发生太大的事情。 她示意易宇起身,心中有了一个念头。 而这个念头方一跑出来,公仪无影便激灵灵打了个寒颤,总觉得这个念头不像是战王府的主人该有的,可她此刻必须用这种不正常的方法去了解该了解的。 赌坊里就那么短的一会时间,自己心念的转变,不说别人,就连自己都心下有疑,辰哥眼里,自更是瞬间判若两人。 辰哥不是很讲理的人,而且这也不是道理讲得通的。 …… …… 绘曲阁,这是战王府为巫晋月安排的院子。 公仪无影手一顿,从桌案上拿起一个看似特别的匣子,匣内空空如也,而特殊之处是匣底凹凸不平,那是一只栩栩如生的,尖嘴长耳的“狐狸”。 她微微凝眉,视线便落在那只狐狸上,思绪不由自主地展开。 当时自己清醒异常,浮现在脑海里的层次分明,而心绪波澜起伏…… 那情蛊不是糊弄人的,辰哥自有耿耿于怀的理由。而本王坦坦荡荡,这里头定然是还有什么文章。 她正出神间,忽听一道淡淡的声音:“本王要沐浴更衣。” 公仪无影赶紧将东西放置原处,准备走出房间,毕竟,她已恭候多时。 却似乎听到侍从难以置信的声音:“晋王,您身上的血……” “没事。” 公仪无影微微摩挲了一下手里的银戒,巫晋月受伤了?记得自己走的时候,辰哥手里拿着的是根棍子……以当时两个人对峙的情况来看,那是内伤。 辰哥还真是……混账。 公仪无影微微思索间,踱出里间,却见外间屏障已经拉开,遮住了巫晋月的身子。 见她出来,侍从们立时行礼:“王爷。” 屏风内的一张颜转过头,透过屏风垂着眼睫瞥了瞥她。 公仪无影心里一抖,微微一丝难堪,他受了重伤,自然不愿那样与她面对面的,此刻房内气氛有些古怪,她竟有一种不知从何问起的无力感。 “晋王,你……受伤了?”她抬手指了指,他搭在屏风上衣服的血迹。 却见他视线看过去,隔着屏风都似乎都能看见他那潋滟在眸光里的亮光,情绪却是万分的看不清楚。 “战王候在这里,是担心我么?” “额……不,不是。” 公仪无影的神情间有些古怪,既然不是担心,我第一时间为什么这么发问? “本王有话问你,单独的。” 有声音传进来:“晋王爷,水好了。” 巫晋月淡淡地“嗯”了一声,“不必伺候,下去吧。” 侍从出去后,他又道:“战王有问便问,尽管。” 他的语气大义且认真,却带着几分疲惫:“在此之前,先请战王原谅巫某无礼。” 公仪无影反应了好一会,而后朝身后看了一眼身后静静地躺在案上的雕刻着“狐狸”的匣子……赌坊里本王失神的原因真有蹊跷? 她随即笑了笑,“事出有因,无妨。” “那巫某便放肆了。”巫晋月垂下头,语态越发懒懒。 屏风内的影子褪去里衣,露出一线玉骨 清淡的熏香气,随着水汽掠入鼻腔,看着一件件搭在屏风上的衣物,公仪无影顿时不自在起来,眼神微乱地转了一圈,视线还是落在正前方。 某人是不想衣冠不整地与自己对话,却不料自己受心绪影响,在自己府里,居然发生了这么蠢的一幕。 透过屏心轴画,隐隐可见硕大的木桶内,某人百无聊赖地一手撑着木桶边缘百无聊赖地拖着腮,一手搭在另一侧,精致的肩臂线条隐在水墨似的黑发中…… 公仪无影后悔得肝胆俱青,她的权倾柳蓝,却不包括在自己的地界上,直视另一个男人在自己面前赤裸……疑问不等于可以无视他人的尊严。 她心中一番天人交战,转身抬步,在门口却听到一个声音:“战王不想知道,族上是不是也挂了彩?” “……” 他音质像氤氲了雾气,懒懒洋洋漫不经心,却让公仪无影立时止住了脚步。 “战王担心的,自然是族上。” 某人的观察力向来变态,躺在木桶里,隔着屏风,他竟也能一语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