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40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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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想?” 亦失哈犹豫了一下,才道:“他们……他们这是胆大包天,是在示威。” 朱棣道:“是啊,就是在示威!一场大火……烧死了这么多的官吏……当然,若只是如此,倒也罢了,这备倭卫的指挥,好端端的,说他喝醉了酒,落海死了,哈哈……大明武臣,说死便死,他们这是想做什么?是想告诉朕,再查下去,人都会死干净吗?” 亦失哈倒是想起了一件事,便道:“陛下……内千户所佥事陈礼,才刚刚出发几日,往宁波府去呢,人还没到宁波府……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朱棣背着手,脸色阴晴不定地道:“陈礼会不会也有危险?” “他挑选了许多的好手……奴婢以为……” 朱棣淡淡道:“这样猖獗,看来是没把朕放在眼里,朕不诛这些邪祟,天下怎么能太平呢?” 亦失哈道:“实在不成,调五大营,或者勇士营,甚或模范营去……” 朱棣瞪了亦失哈一眼:“去做什么?去杀人吗?去杀谁?杀宁波府的官吏,这些官吏,不是死得差不多了吗?还要杀谁?杀宁波府的百姓吗?还是要杀当地驻扎的卫所官军?” 亦失哈一时词穷。 朱棣眯着眼,顿了一下,便道:“再等等,再等等看张安世那边,他既派了人往宁波府,肯定有他的主意。还有那陈礼,也是能任事的,或许……他那边,能有什么斩获,这个时候,切不能乱了阵脚。” 说着,朱棣落座,稳稳地坐着,却是冷冷一笑道:“都说是打天下容易,守江山难,朕从前不信,现在算是知道了。” 朱棣自此无言,只一双虎眸偶尔隐现杀机。 …… 栖霞。 此时,朱金急匆匆地到了南镇抚司。 见到了张安世后,他行了个礼,便道:“办妥了。” 张安世豁然而起:“妥了?人呢?” 朱金谨慎的看了张安世一眼,低声道:“人已送进了南镇抚司里,在侧房,小的也怕……” 张安世信步道:“走,这就去见一见。” 张安世至侧房,只与人谈了片刻。 随即,张安世杀气腾腾的走出来。 他匆匆至案牍边,提笔,手里胡乱的签下几个手令:“内千户所,所有在职的,统统往码头登船,让赵千户来带队,这个小子老实,只是不到达目的之前,不得告诉他们抓捕的地址。” 随即,张安世道:“教我二弟、三弟、四弟,立即让所有人骑马,骑马知道吗?全部轻装,以最快的速度,往目的地。我猜测,这大营外头,一定有人盯梢,不过盯梢也没关系,他们要传信,得用快马去传。那么……我们就比他们更快抵达他们传信的目的地即可。” 说罢,召了来,简要的交代一番,当下,张安世换上他的两层甲胄,大呼一声:“立即行动,不可迟疑!” “行动,行动……” 栖霞的南镇抚司,千户所下设的各处百户所,还有模范营。 在这一刻,声声钟鼓来回响彻。 而后……数不清的人,火速自各处向某个方向或疾跑,或飞马汇聚。 这些人,平日里都有操练,可谓是训练有素。 几炷香之后。 上百个内千户所的人便在赵千户的带领之下,上了渡船。 早已在码头预备的船夫,一个个划动着船桨,舰船嗖的一下似飞一般的在江面游弋。 船上的人,纷纷在百户、总旗、小旗的命令之下,铿锵的拔出了腰间的佩刀,一个个趴在船沿上,屏息不动,似乎只等什么时候,船只靠岸,便要飞跃而出。 …… 哒哒哒哒…… 马蹄四起。 模范营所有人都是轻装,却一个个将刀剑配齐,飞马而出。 于是,数百匹马飞腾,一路往南京城,人马不歇。 …… 这大营之外,有一个货郎似得人,本一直在百丈之外摆着摊。 此时,错愕的看到一队人突然飞马出营,很快就不见踪影。 这货郎看得目瞪口呆,忙收了摊,后头太急,便连货摊也不要了,想往南京城方向跑,可跑了几步,看到那早已远去的骑队,却不禁苦笑了一声。 …… 沿着秦淮河,本是南京城最热闹的所在。 此时……这百家扎堆的妓坊里,却是突然骚动起来。 “不得了……官兵查抄恩客了。” 这突然一声呼叫。 留宿的恩客们,从一处处窗里探出脑袋来,许多人面色惨然。 查抄恩客,没听说过此等事啊…… 可大家做贼心虚,不少人开始赤身,从房中飞奔出来,亦或者有的翻窗而出。 不过……很快大家就松了口气。 却见一艘艘自秦淮河河面上突然冲上海滩的船,下来无数的人马,却奔着一家青楼去,片刻之后,那里便围了个水泄不通。 不多时,又有一支骑队哒哒哒的出现在街头,其余的妓家看也不看,只奔着一处去。 顷刻之间。 有人破门。 轰隆。 大门破开。 潮水一般的人,瞬间冲入这青楼,这里的雅致,瞬间便被肃杀取而代之。 几个人……匆匆想出来,一人道:“尔何人?” 立即便被人直接打翻:“顽抗者,格杀勿论。” 也有人试图想要仓促跳井,犹豫不决的时候,一队人杀奔而来,一把揪住,按翻在地。 第234章 主谋落网 这青楼里头,已是乱做了一团。 模范营和内千户所的动作实在太快。 快到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之外。 甚至还有人在房中,赤身被人抓住。 直接社死。 至于那些女子,甚至有不少的娈童,也统统都甄别了出来,关押起来。 不多时,张安世出现了。他来的比较迟,毕竟身上的甲胄多。 那赵千户匆匆来迎,和张安世耳语了几句,张安世松了口气。 而后,张安世跨步进去。 紧接着,便听到了抱怨的声音。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我们犯了什么事,真是岂有此理!” 张安世一看那气咻咻的人,竟是认识,身躯一震,上前行礼道:“是刘公啊,呀,您老人家,竟也有此雅兴。” 这所谓的刘公,乃是刑部右侍郎刘辩。 刘辩老脸通红,绷着脸道:“安南侯,这是何意?” 张安世笑盈盈地道:“真是没想到你老人家,都七老八十了,竟还有此雅兴。” 刘辩脸一板,正气凛然地道:“老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张安世道:“本朝自有法度,禁止官员使用官妓,禁止狎妓,凡有官员狎妓者,永不录用。” 刘辩道:“谁说老夫狎妓了?” 张安世指着那关押起来的众多莺莺燕燕道:“你还敢抵赖?” 刘辩道:“你哪一只眼睛,见老夫给银子了?” 张安世顿时怒了,气呼呼地道:“没给银子……便是逼良为娼,更是罪加一等。” 刘辩居然更怒:“我与这里的姑娘,惺惺相惜,她们仰慕老夫才华,有何不可?安南侯,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张安世暴怒道:“哈,仰慕你的才华?你有个鸟的才华!” 刘辩气定神闲地道:“你大可唤她们来,一问便知。” 张安世瞪着他道:“你以为我不知你的勾当。” 刘辩冷哼道:“你少血口喷人,大明也不是没有王法的地方,老夫在此与人享丝竹之乐,尔等来此,冲撞民宅,扫我等雅兴,却还想栽赃构陷不曾吗?再有,你口口声声地说此处乃是妓家,那老夫来问你,既是妓家,必要向应天府报备,而其中女子,则为妓户。安南侯,你不妨好好地去问一问,此地可是娼妓之馆?这里的女子,何曾是娼户?” 他说得振振有词。 张安世这才意识到,他是辩不过这些人的,永远都辩不过。 张安世憋着气,随即道:“谁和你说这些,我只来告诉你,走私的事,已是东窗事发,若你只是狎妓,倒也好办,可你自己应该知道自己犯下的是什么罪。” 这一下子,刘辨这些人,瞬间脸色冷了下来。 实际上,方才围绕狎妓之事,这刘辨故意争辩,就是想要掩盖什么。 毕竟,即便是狎妓,触犯了国法,也算不得什么,可如今…… 刘辨阴沉着脸道:“安南侯,凡事……要讲人证物证。” 张安世凛然道:“既然找上了你,当然有证据,如若不然,你以为我张安世吃饱了撑着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