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众人:“……”一瞧还真是! 果然只有尹佐这样的憨憨才能注意到如此奇妙的点。 但不可否认的,邵流遥不可及的大佬形象一瞬间就变得亲切了起来。 中午吃饭加休息,统共只给了1个小时, 下午回到训练场地,教学内容还是挨打。 众人屡屡透过天窗遥望外头的天色, 期待太阳下山的那一刻能迎来解放。 等到大家连胳膊都抬不起来的时候,外头的天色终于暗了下去。 大家一边用期待的眼神看向文教官,一边在心里默默计时。 过了好一会儿, 不知道文教官是不是感受到了大家快要溢出来的期待,他终于向场地中央走过来。 “停!”他比出一个暂停的手势。 操纵着机甲的教官助理们将对手抡在地上,然后纷纷停下动作, 像小鸡似的乖乖抬头听讲。 娄清三两步走上前,一众选手们也纷纷翘首以待。 啊啊啊终于要放学了吗!? 然而等了半天,也没有等来他们想听的那句话。 文教官双手背在身后环顾一圈。 “今天看了你们的训练,我发现你们实在太松懈了!一个个都像蔫坏的白菜似的,连点精气神都没有!被机甲打几下就爬不起来,以后机甲对战的时候被打疼了,是不是还要跪地求饶叫爸爸?” 半点口德都不留,描绘得还很有画面感。 众人一时心情复杂,甚至有人羞红了脸,但也不乏完全不服气,就差头顶冒烟的。 娄清的眼神跟着文教官来回移动。 她觉得自己已经摸透了一点这个男人的尿.性,他这会儿讲一大通,应该不只是想怼怼人而已…… 下一秒。 文教官:“为了帮助你们改掉这种没骨头的习惯,我决定,今晚所有人加训两个钟头!” 娄清:啊,果然如此,人性真是经不起考验。 众人:男人的嘴,骗人的鬼!那些年的感情都错付了! 白.日里训了整整一天,好不容易等到晚上,等来的却是加训。 若是一开始便知道晚上也逃不掉,大家反倒不一定那么难受,相比之下,这种期待落空的滋味更是磨人。 娄清猜想,文教官可能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故意等大家心里那根绳子都松懈了,再猛然把人给吊回来。 啧,好好的心理学不学,怎么想不通要来当教官呢? 不知道教官助理们是不是也清楚这一点,有些可怜他们,又或者单纯是操作了一天机甲自己也累了,到了晚上的时候,助理小哥们多多少少放了些水。 虽然仍旧是单方面的虐.打,但起码不再有人被狠狠掼在地上、抡在墙上…… 总归死得有颜面了一点…… 但娄清并不希望被放水。 白天被虐了一整天,到了晚上,全身肌肉筋脉都疲惫到极致之后,她反而有了不一样的感受。 当能调动的力气小到不能再小,娄清下意识开始寻找最省力的躲避方式。 而武力对抗和文学修行不同,最省力的方式并不代表捷径,反而意味着一击即中的战斗意识。 琢磨出了点味道后,她迫切地等待着再一次对战,来验证自己的进步和提升。 上一轮对抗里,娄清在机甲的攻击下撑住了整整10分钟,但她还不确定究竟是自己提升了,还是助理小哥们在放水。 只等下一轮,再来一次,她一定可以找到答案! 两个……一个…… 马上就轮到她了! 很快,机甲一挥拳,场上的同学应声倒地。 “下一个,娄清!” 娄清早就侯在了场边,此刻立马往场地中央走去。 深深吐了口气后,她叉开双腿,紧紧盯着相隔10米远的机甲。 在心底默默数着三、二、一…… 数完那刻,机甲应时而动,迈腿向她袭来! “滴——滴——” 尖锐的铃声一瞬间响彻训练场,所有机甲立刻停下动作。 “今晚就训练到这里,回去吧!”文教官的洪亮声音远远传来。 娄清:“……!” 什么鬼!!! 裤子都脱了,就给我看这个!? 之前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结果不放人说要加训,真放人的时候却连个招呼都不打!? 娄清拳头都硬了,差点当场气死! 姓文的!不做人! 其他选手纷纷四散离去,唯有娄清紧握拳头,心气不顺地站在原地。 正当此时,助理小哥气喘吁吁地从机甲控制室里钻出来。 娄清满腔气愤亟待发泄,登时上前两步:“你们也要现在才下班啊?” 助理小哥不明所以,好脾气地说:“得陪着你们嘛。” “还不是那个姓文的,事儿恁的多,不然大家都早就解放了!” 助理小哥面色尴尬起来,眼珠子一转一转的:“职责所在嘛,文教官很尽职的。” “我看也未必,”娄清讥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他大概就是更年期提前,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吧!” 助理小哥连连摆手,拼命眨眼睛道:“没有没有,不是这样的!” 娄清怜悯地看着他。 她叹了口气:“连句真话都不敢说了……你们平时跟着他,一定很不容易!” “你说谁不容易啊?” 文教官的声音从背后悠悠传来。 娄清身形一滞。 好半晌,她转过身,勉强扯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 “当然是您啦!” 第25章 机甲训练04 生气回寝,借用浴室…… 夜半时分, 月亮悄悄爬上树梢。 娄清往宿舍走的时候,心情“愉快”到要飞、起、来! 毕竟她已经提前预定了明早负重三十公里跑的“奖、励”! 一想到方才那幅场景,娄清脑袋都要冒烟了! 文教官顶着副衣冠禽兽的面皮, 微笑着对她说:“既然你也觉得我不容易,不如帮我分担点苦恼,提升下你们的整体水平吧?明早负重三十公里跑, 我等着你。” 气、死、了! 一直到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娄清的满腔火气还没有消下去。 刚怒气冲冲地爬上.床, 门口又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大半夜又来查寝? 怎么那么多事儿! 娄清快要气炸了! 火冒三丈地走到门边,“刷”得一下用力打开门。 她看都没看就脱口而出:“大半夜的来拜年吗!?” 面前的人:“……” “怎么?哑巴了?” 娄清不耐烦地抬起头。 定睛一看, 却发现是个熟人。 原来不是来查寝的。 “……邵流?你来我这儿干嘛?”娄清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邵流关心地说:“刚刚看你好像情绪不太好,我有点担心你, 所以来看一看。” “那我是不是应该说一声谢谢?” “这倒也不用……” “停!”娄清面无表情地打断他,“别演了, 刚刚你走的比我早多了,还能看到我生没生气?呵, 直说吧,到底来干嘛的?” 邵流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门口堵着不大好看,不如我们进去说?” 娄清“啪”得一下伸手按在墙上, 正好卡在门缝中间,不让他进来:“有事说事, 别瞎逼逼。” 邵流:“……” 沉默几秒后,邵流终于低下了高贵的头颅:“我想来借个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