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姜蝶珍跪在流理台上, 绷直了腰脊。 他滚烫的皮肤贴着她, 渡给她温暖。 男人在哼笑。 虽然就在耳侧, 听起来像在咬牙切齿,却又偏偏温存缠绵。 让她的心变得绵软。 他问:“怎么目不转睛地盯着镜子,魂丢了?” 姜蝶珍条件反射地掠走了视线。 很快,她又转回来, 楚楚可怜地盯着镜子里的他。 他实在是太过英俊, 她挪不开眼睛。 浴室充满茫茫的白雾。 光影映照在他明暗不辩的脸上。 这种光线就像滤镜。 让只披着一件被淋湿的衬衫的男人, 显得充满性张力又性感。 他有力的臂弯, 反手束缚住她纤白的手腕。 空气里湿热绵长, 水汽弥散。 姜蝶珍能感受到, 他贲张的青筋脉络。 热度正靠着她的皮肤, 灼烫着她的神经。 耳畔传来了男人的闷笑声。 “你慌什么。” 他很难得,贴着她的侧脸讲话。 但此刻,两人近在咫尺。 她感觉到景煾予在笑。 男人的胸腔在震动,声带的厮磨从耳膜里穿来。 蛊得她大脑神经,处理他的话语, 都要慢上几拍。 他问:“你看清楚了吗,我是谁?” 他的脸很近, 骨相深邃,走势绝色。 从镜面里垂眸看她,眉梢轻挑。 “谁说我想把你还给周漾。我告诉你姜蝶珍,没有人可以从我身边把你夺走。” 姜蝶珍只感觉情潮,正在灼烧她的理智。 她刚才还在哭,鼻腔里带着哭颤和呜咽。 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小声回应他:“我看清楚了,我一直都看清楚的。” 她翕动着眼睛,看着镜子里景煾予的脸。 男人的下颌线清晰分明,喉结凸起,肩颈肌理流畅,带着吸引她到极致的性感。 姜蝶珍虽然很委屈。 但不想这样不明不白地惹他的误会。 她开口道:“我记得,第一次和你在一起,虽然我意识模糊,但我一直叫的是景先生。” 她感受到男人正在吻,她出了薄汗的脖颈皮肤。 听到这句话,景煾予动作一顿,又坏心眼地咬了咬。 姜蝶珍心脏骤然缩了一下。 再开口,她有些眼眶潮湿:“你怎么不明白。” “明白什么?” 他没有强迫她,维持这个让她脊背对着他的动作了。 男人抬起漆黑的眼眸,盯着镜子里的姜蝶珍,看了一小会。 他还是不忍心。 在心灵不相通的情况下。 像暴力行为一样,让她和他一起进入情感漩涡。 他雄性的本能正在叫嚣着。 让他惩罚她,让他征服她,让她在疼痛中,感知他赋予的极乐。 但他还是舍不得。 舍不得如此不清不楚地占有她。 令她对第一次,产生惊惧的惶惑。 他想要给她,更甜蜜的,让她永生难忘的回忆。 对她的感情,逾越了动物的本能。 景煾予抿住唇,眼神晦涩,看着镜子里的她。 分明是一张桀骜的,带着攻击力,又冷傲的五官。 可是浴室的水雾氤氲下,晶莹的水珠淋湿了他的黑发,顺着他光洁的额头,跌落在她的锁骨上。 男人解开她被桎梏在脊背上的手指。 他的臂弯结实有力。 几乎是温柔的,从身后缠覆了过来,就这样环紧她。 他声线不稳,对她解释道: “年前那段时间,你一直在工作室赶稿。我回家很早,每天都情不自禁地去路口等你。” “想你是第一位,更多的是患得患失。因为你不在的日子里,我收到了一幅画。” 景煾予把脸更深地,埋进她的锁骨里。 他不想她看见他的情绪。 所以男人把黝黑深邃的眉眼藏进她雪白的,带着他吻痕标记的,只在此刻属于他的,带着她甜甜温度的皮肤。 “那副画是周漾画的,是十六七岁穿着高中校服的你。眼睛特别亮,穿着蓝白色的校服裙,蓝花楹花瓣洒落在你的黑发上,我的心都在颤抖。” “这幅画不叫宁宁,或者姜蝶珍,叫《放学去吃樱花冰》。” “这一刻我忽然明白,你为什么要把樱花冰挂着嘴边,原来你在我身边的时候,一直在想着他。” “宁宁,我无法消减这种情绪,原来樱花冰的约定在此。我本来以为可以当做没有看见过,可你说把自己送给我。” 姜蝶珍脸颊潮红,心跳也加快了。 今天两人亲了很多次。 她的唇角,似乎还残留着他炙热柔软的温度。 刚才,被他翻过来禁锢的手腕。 其实一点也不疼。 好像还是有什么地方再疼。 是她的心。 为景煾予在疼。 姜蝶珍能感受到,他低沉沙哑的嗓音像是在颤抖。 他额角抵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