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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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打断了他的话:“我当然知道这个,也没想指责你。看来你也听说过她是谁——那你知道,她有个女儿吧?” “您是想让我监视她女儿?” “不,这风险太大了。”秦淮摇了摇头,“她的府邸对面有家旅馆,你住在那里,盯着她家里的动静。需要的时候,我会去找你。” “至于你女儿,我会想办法保护她。”她眼底倒影出冰冷的晨光,轻声说,“除了你,我在首都没有能信任的人……不要让我失望了。” -------------------- 秦淮:无论你是个真混蛋还是伪君子,我的日子都不会好过多少。 艾唯:我难道就不可能是个好人吗? 秦淮:你自己看看你像吗? 第27章 溺水者 凌晨的风将朦胧雾气凝结成水珠,秦淮推开浴室门,刚要解开干发帽,一抬头,就看见了坐在床边的人。她微微一滞,随即递上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 她指了指墙上的挂钟:“艾唯小姐,现在是四点。” “现在是四点,但是你在洗澡?”艾唯已经穿戴整齐,长发半披,甚至戴了手套,一副要出门的打扮,晨光之下,肌肤与衣物黑白分明,如同上天细心描摹的画作。 “昨晚太累,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我记得,府上没有规定客人的洗澡时间吧?”秦淮把脏衣服扔进脏衣篓,手一松,长发泼墨般在后背滑落。她坐在梳妆台前,通过镜子与艾唯对视:“所以,你来做什么?” “没什么,”艾唯向后撑在床上,语气轻快,略带调侃,“只是醒来后偶然发现家里某扇窗户大开,以为离开一个月,首都治安水平大幅度下降,以至于让伯爵府都进了贼。” 秦淮:“……” 她不知道艾唯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也不知道她在这里坐了多久,她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散发着直白又无声的警告。 “首都的凌晨风还没停,窗户没关,你不感觉冷吗?” 艾唯上前一步,双手按着她赤裸的肩膀。她只摘了一只手套,一半是冰凉皮质,一半是温暖的掌心,接触到皮肤时,秦淮不由自主地缩了一下肩膀,与镜子里的艾唯对视片刻,自然地抬手解开了浴袍的腰带。艾唯明显愣了愣,等到反应过来时,身体已经先于意识一步按住了她的手。 她晚了一步,衣物散落,一抹红色沿着被覆盖的手背蔓延开。秦淮睫毛几不可察地一颤,抬眼时神情看上去十分不解:“怎么,你来我这里,难道是来叫我起床的?” 艾唯笑出了声:“难道我只有在那种事的时候才会来找你?” “难道不是?”秦淮满不在乎地一摊手,“你用不着掩饰这个,毕竟我已经习惯了。” 某种程度上,她是个拿捏人心的高手,懂得如何让睡在身边的人心生怜惜和自责。她没有裹上浴袍,大大方方地将自己暴露在艾唯的视线当中,看着对方由不解渐渐转为沉默。 她第一次在艾唯脸上见到如此生动的神色,像是试图藏起恼怒,想要解释什么,最后却压抑着归于平静。秦淮不感到新奇,因为艾唯是这样的人,她习惯不为别人的喜怒多费口舌。 可不知为何,这些早在意料之中的反应并不让她感到愉快——这的的确确是她希望让艾唯感觉到的,但她心底却有种不断翻涌的恐惧,提醒她,艾唯的这种“恼怒”对她来说是危险的。 “艾唯对自己误会她而感到紧张”,这个事实让她感到害怕了。 意识到这个事实的那一刻,秦淮的心猛烈地跳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无限的恐惧,她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浴袍的边缘,很快便整理好了思绪——或许是在首都这短暂的时间过于安逸,多出胡思乱想的空间是正常的。她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艾唯,后者垂着眼睫,不知在想些什么。 发梢的水珠落在胸口的肌肤,往下滑向浴袍遮挡的地方。秦淮牵着艾唯的手,抹去了那一滴水珠。 “感觉到了吗?”透过单薄的皮肤,她引导着艾唯把手覆盖在她的心口,与她共享加速的心跳。 艾唯任她牵着,没有抽出手,面不改色:“什么?” “你在担心我。”秦淮说,“可是阻止一个人溺水的最好办法,是一开始就让她留在岸边,而不是先拉她下水,再假惺惺地丢出浮木。” 艾唯:“你在岸边吗?” 秦淮:“倘若你没有出现,是下水还是留在岸边,对我来说的确是个艰难的选择。” 当一个人说谎时,她的心跳就是最先暴露的出卖者。贴近的心跳渐渐归于平静,艾唯问:“所以你是在怪我?” “是啊。”秦淮大大方方地承认。 艾唯笑着摇了摇头,抽出手,替她合上浴袍,弯腰为她系腰带:“好吧,保持清醒是件好事。既然你想,那就去查吧,但我未必帮得上你了。” 秦淮嗤笑:“别把你自己想得太有魅力了,艾唯小姐,我对你的好奇还没到能让我为之赴汤蹈火的地步。” “多谢提醒。”艾唯后退半步,欣然接受了这个友好的建议,对她微微一笑,“晚上是霍德华小姐的生日宴会,我派车去接你,别迟到了。晚上见,秦淮。” “晚上见,艾唯小姐。” …… 乌列教会给病榻上的柏莎夫人送去慰问的消息无端传到了首都,且很快在交际圈中传开,除了对夫人的健康状况表示慰问外,还有许多别的风言风语——这在首都是个颇为敏感的话题,教会并不参与政治,但政府的方方面面都能见其势力的影子,而教会这种悄无声息的渗透对掌权者来说是非常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