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六章：当然是造物主的力量
雷在玛塔列公国停留的这段时间里，乌斯想尽一切办法帮助雷绘制他的世界地图。 不仅仅他自身加入其中，他还召集了不少玛塔列公国的学者、历史学家、工匠。 他为雷送来了光明之地、太阳之堕沙漠的普通地图，几百年前翼人学者留下的记载。 除此之外。 乌斯还从古老的典籍之中找到了翼人描绘的各种爱维尔半岛地图，虽然都是几百年前的东西了，但是至少有着爱维尔半岛上的一些地貌和范围记载。 雷住的宅邸搬来了大量的书籍和记载文字的载体。 书籍、木板、陶块以及卷轴堆积在一起，渐渐地变成一座杂乱无章的图书储藏室，还住进来了一些帮助雷绘制地图的翼人。 雷将自己的一本本旅行手记也放在了里面进行对照，同时将脑海之中更多的记忆化为文字记录下来。 高空宅邸之中。 雷展开一张巨大的空白纸张，然后在边角上写了几个数字和符号，定好了方位。 乌斯好奇的看着雷画地图的方式，问他：“这个符号，还有这个十字一样还带着箭头的东西是甚么？” 雷告诉乌斯：“画地图要先确定好比例尺，这些符号是数字，这个十字加上旁边的字是确定方向的。” “有了这个，之后才是搜集各方的图例。” 雷从纸上爬了起来，将那些确定好的图例拿了出来，放在了上面。 “幸好有你的帮助，我们搜集到了不少图例。” “这里是鲁赫巨岛的地图，这是有着几十张风暴海的海图，这是你给我的爱维尔半岛的草图、光明之地的地图，还有关于太阳之堕沙漠的记载。” “再加上我的旅行日记，和我一路上记下来的那些东西，就可以先将框架搭建起来了。” “后面再慢慢收集更多的图例和地形记载，就可以慢慢进行补充，还有修改。” 乌斯这个时候说道：“雷先生，之前我听您说过，您是会炼制道具的。” 雷：“我虽然不是一个炼金师，但是普通的道具制作之术也还是会的，而且最后制作出来的道具在某些地方，还能够超出炼金师通过炼金术制造出的道具。” “他们有他们擅长的地方，我也有我擅长的地方。” “曾经欲望和炼金之神的使徒奥兰制造炼金塔的时候，我就曾经帮助过他。” 可以看得出，雷在自己擅长的某些领域还是有些骄傲的。 乌斯这个时候说道：“如果需要反复修改的话，将地图炼制成一件道具会不会好一些，也更适合保存和流传？” “这样重要的东西，如果因为流传出现差误，或者是损坏，也就太可惜了。” 雷听到乌斯的提议考虑了一下：“炼制成一件道具？” 雷伸出手指，不断地点着头：“这个提议不错。” “这样的话就更难以损坏了，可以一直保存下去。” “而且发现了错误可以更快地进行纠正，甚至是随时随地地修正，让它变得越来越精确。” 雷告诉乌斯：“你的提议我觉得很好，非常感谢你，乌斯。” “不过我们还是先将草图绘制出来，然后最后再尝试着制作成道具。” 绘制地图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乌斯也从中学到了很多东西。 除了绘制地图的技巧之外，也有其他方面的知识。 雷所知道的一些东西随口说来，对于乌斯来说都是珍宝。 例如雷发现乌斯拿过来的那些书籍和卷轴全部都是手抄的，其中有着大量的错字，之后问他：“你们的书籍似乎都是手抄的，很少有印刷的？” 乌斯告诉雷：“只有神话、法典、字典才会进行印刷，普通民间流传的书籍，都是手抄的。” 雷点了点头：“看起来你们的造纸术和印刷术，还是停留在比较初级的地步，和曾经爱维尔人离开鲁赫巨岛的时候相比有了一些改变和进步，但是并不多。” 乌斯说：“或许是光明之地太安逸了，远离真正的世界太远也太久了，几百年间我们的变化的确远远没有世界的另一头那么巨大。” 雷便告诉了乌斯，几种鲁赫巨岛上常见的印刷技术，还有印墨的配方。 乌斯立刻命玛塔列公国的工匠进行效仿，按照雷所说的方法进行印刷书籍。 虽然才是刚刚开始，想来后面也会对整个玛塔列公国甚至整个翼人作出巨大的影响。 另一个则是雷在使用仪式术阵的时候，告诉了乌斯储物仙女圣拉斐尔的名字，让乌斯知道了制作储物道具的核心步骤。 这并不是什么珍稀的知识，鲁赫巨岛上任何一个道具师都会，但是在这里就不一样了。 还有一个更是让乌斯时时刻刻铭记在心里的东西。 雷说鲁赫巨岛上有一种产量远远高于卷球蕨的植物，叫做褐球藤，他一直想着有一天能够将这种农作物移植到玛塔列公国和光明之地。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不少的小方面的影响。 雷在无形之中，给整个玛塔列公国带来了种种改变。 整个公国都知道，这个国家来了一个奇异的金属人偶，不仅仅会说话，还掌握着神奇的知识和力量，还是另外一位神明的眷者。 玛塔列公国的翼人们，视雷三人为从天而降的金属天使、火焰天使和风筝天使，也不再害怕他。 他从宅邸之中走出来的时候，在集市和街道之上，还经常会得到翼人们的欢呼。 在这期间。 雷学会了翼人的语言，和乌斯的关系也变得更加友好。 乌斯与其说是一个统治者，他更像是一个学者，他对于知识非常渴望，对于未知十分好奇。 这一点，从他提前将权利下放给自己的儿子，自己一个人专精于修行便可以看得出来。 而雷也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 因为他就是一个技术狂人，喜欢宅在家里搞各种发明，研究自己喜欢的东西。 这一天。 雷的管笔墨水用完了，笔也终于写坏了，乌斯立刻让人送来了一种翼人用的羽毛笔。 雷尝试了一下之后，非常感兴趣：“这种羽毛笔有些意思，制作更方便，也更适合你们翼人。” 雷用羽毛笔写下了好几封信之后，向乌斯询问玛塔列公国知晓的彩虹树位置，乌斯立刻带着雷一同朝着那个位置飞去。 路上，雷问乌斯：“你们也通过彩虹树通信吗？” 乌斯点头：“当然！” 雷又问他：“你们有没有尝试和爱维尔半岛上的蛇人，尝试和鲁赫巨岛上的人交流？” 乌斯说：“之前的确有不少翼人尝试，不过这些尝试要么没有把信送出去，要么少有的送出去的也基本没有回音，渐渐地就没有人尝试了。” 雷点了点头，他说：“那应该是你们尝试得不够多，多尝试一下，肯定可以成功的。” 乌斯说：“寄彩虹树之信也是有代价的，每一棵已发现的彩虹树都是珍宝，也是翼人各个国家最宝贵的资源。” 雷有些遗憾：“和外面的世界交流，才是发展最快的手段。” 乌斯最近也渐渐明白了这个道理，不过之前哪怕知道了，也无法做到。 但是雷的到来，给了玛塔列公国，甚至是给整个翼人带来的转机。 他看着雷手上拿着的信，问雷：“您的信是写给谁的，是您之前提过的那位使徒吗？” 雷说：“有一封是他的，也有我的其他朋友的，还有寄往魔渊王城的。” “我希望他们能够给我寄来一些有用的书籍，例如爱维尔半岛更详细的地图，例如关于黑山半岛的地图。” “还有爱维尔航线的航海图，这样我才能够准确地知道，鲁赫巨岛距离爱维尔半岛的距离。” “除此之外，我还想要一些巫灵出产的织丝灵虫的布匹，一些特有的超凡材料，为我后面将世界地图炼制成道具做准备。” 乌斯：“我也很期待，能够见识到您炼制道具。” 乌斯的确非常期待能够看到雷炼制道具的那一天，能够观看这样一位道具制作大师炼制道具，肯定能够学到非常多的东西。 而制作道具的技巧对于任何一个国家来说，都是国力和核心力量的体现。 他们飞进了一座森林之中，在一座城堡的后面，看到了由翼人权能者守卫的彩虹树。 雷将自己的信放入了树洞之中，向梦境的信使仙女一族祈祷。 光芒在树洞之中闪耀，没过多久信件就消失了。 而乌斯看着这一幕，突然想到了刚刚和雷的对话。 心道：“或许我们的确应该多和外界交流。” “如果能够联系上鲁赫巨岛上的人，或许能够得到更多的知识和东西。” “例如那种叫做褐球藤的农作物。” —— 一道白光划过天空，从云海之中穿出，抵达了玛塔列公国的境内。 光芒渐渐收敛，露出了天空使的模样。 天空使洛米尔从光明圣山出发，一路追踪着那颗奇异流星的踪迹，途中经过了许多个国家，终于来到了西边最遥远的玛塔列公国。 天空使震动着修长洁白的双翼，两只脚交叠在一起，目光看着下方的大地。 “流星从佳音天空使传承下的王国飞过，最终经过了这里，这个国家的人一定知道些什么。” “这个国家是玛塔列的后裔建立的，去找他们询问一下。” 天空使立刻从天空扑下，朝着这个国家的中心城市而来。 而玛塔列公国已经有多年没有天空使到来了，圆塔之上的卫兵一看到天空使从天而降，立刻敲响了钟声。 “咚咚咚咚！” 城内的翼人看到了美丽的天空使划过天空，也纷纷发出了惊呼声，所有人都从家里走了出来，朝着天空使叩拜。 “是天空使。” “光明圣山的使者来了。” “神使来到了玛塔列。” 现任大公率领着所有臣民，前来迎接天空使。 而这个时候，刚刚寄完信回来的雷和乌斯，也听到了钟声。 乌斯看着远处：“出什么事情了？” 雷说：“赶紧回去看看。” 他们朝着城市上方飞去。 山顶的瀑布流淌过的水渠刚好绕着宫殿前面的广场而过，广场中央竖立着一座高大的天空使雕像，而此刻一位活生生的天空使就站在神像下。 乌斯惊喜万分：“是光明圣山的天空使来到我们的国家了。” 天空使的身份对于翼人来说，就是神使。 哪怕是乌斯，也非常向往能够见到对方，能够聆听天空使之王的旨意。 乌斯立刻前去迎接对方。 赶在人群之前，朝着对方行礼。 雷从侧边静静的走过，随着走近认真打量着那位天空使。 翼人哪怕长得再美丽，因为不拥有完全的神之形，在雷看来都是一种妖冶的美感，怎么样都和神圣很难扯得上关系。 其实按照这个视角来看，蛇人也同样是这样。 但是他现在亲眼看到的这位天空使就不一样了，他们拥有完整的神之形，只不过多出了一双翅膀。 男性天空使非常俊美，因为这就是生命之母原本想要制造出的翼人形态，其根源还能追溯到造物主的神之梦。 雷看着对方也忍不住发出惊叹：“真是美丽的生物啊！” 天空使洛米尔也注意到了这个古代魔灵人偶，听到了他说的话。 立刻扭过头来打量着他：“你是？” 他从对方的身上不仅仅看到了强大的力量和姿态，甚至还看到了一种古老得难以言喻的气息。 这种气息甚至让洛米尔一瞬间，联想到了那些古老的神灵。 雷说：“我是一个魔灵，来自鲁赫巨岛，追随于魔灵之神爱莲娜女士。” 天空使非常惊讶：“鲁赫巨岛，竟然有人从鲁赫巨岛来到光明之地，这可是难以想象的距离。” 随后，他又针对雷的最后一句话说道：“没想到一位神明的眷者会来到光明之地，翼人和光明圣山非常欢迎您的到来。” 在乌斯的热情邀请下，一行人进入了宫殿之中。 他非常高兴，因为继雷的到来之后，又来了一位天空使做客。 这对于玛塔列公国来说，简直是难以想象的热闹之事。 迎接天空使宴会非常热闹，不过洛米尔这位来自光明圣山的神使并不热衷，他当着宴会询问所有人，有没有看到过那颗流星。 在场的不少人都记忆犹新，纷纷谈论了起来。 雷也想起了让自己之前差点发生机祸的那颗流星，立刻开口说道。 “你说的是那颗流星？” “我看见了，那不是普通的流星。” 天空使洛米尔立刻看了过来，在场之人里面也就雷注意到了那颗流星的不同寻常。 他来到了雷的身边，和他一起坐了下来。 点头说道：“没错，那颗流星蕴含着神奇的力量，而我代表光明圣山前来寻找他。” “魔灵之神的眷者啊，可以说说您遇到它时候的情况吗？” 雷有些好奇的问道：“当然可以，不过你们为什么要找那颗流星？” 洛米尔说：“那颗流星隔着那么遥远的距离，竟然让圣山上的砂石、物品全部都漂浮了起来，甚至在场的我们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自身往天上拉扯去。” “而它影响的范围，也远远超乎我们的想象。” “我们可以肯定，如果那颗流星靠得再近一些，甚至可能将一座山峰都从地面扯上天空。” “那是一颗拥有着超乎想象力量的石头，一颗能够让山岳飞上天空的石头。” 洛米尔看向了雷，表情严肃和认真。 “和它擦肩而过的你，一定也能够感受到它力量的强大，难道你对它就没有什么兴趣吗。” 雷表示自己的确感受到了那流星的力量，但是也同时说道，自己目前对其并没有太多的兴趣。 “我的确可以感受到它的强大，不过我见过的强大之物太多了，不可思议之物也太多了。” “如果每一样都去追寻，那完全没有意义。” “我有自己的目的和追求，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不是漫无目的地去追寻一切。” 天空使洛米尔好奇地问：“魔灵之神的眷者，您难道还见过这种，能够让山岳飞上天空的力量吗？” 雷告诉洛米尔：“如果你有时间去一趟鲁赫巨岛，一定会听说一个大名鼎鼎的地方，那个地方的名字叫做失落之国。” 洛米尔：“失落之国？” 雷点了点头：“对于蛇人来说，的确是这样的称呼，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只是早已被人忘却。” “那就是一座漂浮在天空之上的巨型城市，我可以保证，你从未见过那样庞大和恢弘的城市，也无法理解什么样的力量能够让这样的城市永远悬立在云海之上。” 洛米尔半晌无言：“飘在天空上的巨型城市，这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地方？” 洛米尔最后说出的语气有些不敢置信，甚至有些怀疑。 雷肯定地告诉他，这个世界上真的有。 “但是我更想要告诉你，那样神话一般的奇迹背后，蕴含的伟大的力量是不可接触的。” “人在追寻强大和力量并没有过错，但是贸然去追寻那些未知，且难以理解的强大之物，便是在靠近死亡和毁灭。” 洛米尔心中依旧沉浸在雷所说的，那座漂浮在天空的城市之上。 “能和我说一说，那鲁赫巨岛上的失落之国吗？” 雷于是和洛米尔描绘了一番失落之国的场景，无边的湖泊，高耸的云山，漂浮在天空上的巨城。 雷说得不多，但是却让人向往和激动。 天空使突然站了起来，开口说道。 “我忽然明白了，我为什么要去追寻那颗流星。” “因为有朝一日，我们也会让光明圣山漂浮在天空之上，成为真正的圣山和神国。” “那样的地方，才属于天空使们。” 说完，天空使洛米尔完全坐不住了，他现在就想要去找到那颗流星。 “感谢您的告知，我想我应该出发了。” 雷这个时候也站了起来，再度询问起了一个问题。 “请问杜玛女王在光明圣山之上吗？” “我想要去拜访她！” 天空使说：“当然在，不过天空使之王一般不见外人，就连我们天空使也见不到她。” “永生而不死的她居住在圣山的最深处，大多时候她都在沉睡之中。” “您就算前往光明圣山，也不一定能够见到她。” 雷：“这样啊！” 天空使没有再多说，听完了失落之国传说的他心潮澎湃。 他和乌斯和玛塔列大公告别，当着所有人的面走出宫殿。 出发的时候，他双脚离开地面漂浮在空中，挥动着洁白的翅膀，身上散发着光芒。 他看着雷，点了点头。 雷表示祝福：“祝贺你找到那颗流星，找到那种能够让山岳和城市都漂浮起来的力量。” 洛米尔：“如果您有一天来光明圣山的话，可以来找我。” 其化为了一道光芒冲上天空，片片羽毛幻影落下，围观的翼人贵族纷纷发出惊呼，趴在了地上。 天空使洛米尔接着踏上了寻找流星的旅程。 而雷站在宫殿外面却有些迷茫，因为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太阳升起的地方。 —— 雷的临时宅邸之中。 耗费了大量的时间，人力和物力。 一幅宽两米，展开足足有近十米的地图终于绘制成功了。 雷看着地图上的各种图案，贴着上面仔细的观察着细节。 上面可以看到鲁赫巨岛，可以看到风暴海和海上的各个小岛。 图上标记出了爱维尔航道，以及航道尽头的爱维尔半岛、黑山半岛。 跨越爱维尔半岛，之后便是翼人曾经居住得地方，哪里早就化为了一座天堑巨沟。 跨越那里，便是太阳之堕沙漠，最后是光明之地。 而地图的两侧。 是无边无际的大海，这一片大海完全用深蓝色来表达。 给人一种广阔，而又幽深的感觉。 海上描绘着雷途中遇到的各种诡异险地，各种魔怪巢穴，会移动的岛屿，还有洋流的流向。 雷看完后说道：“还是有些粗糙。” 这种地图当然算不上精准，尤其是太阳之堕沙漠，别说是太阳之堕沙漠的范围，连大概宽度也只能大概根据翼人们飞行的距离、时间，然后根据记载之中他们绕过的远路，迷航的距离，遭遇的诡异天象和魔怪群体攻击的事迹，最终推算出从爱维尔半岛到光明之地的大概距离。 在雷看来，其中的误差肯定很大。 除此之外很多地方，例如黑山半岛，例如风暴海的描绘，都是粗糙至极。 就算是爱维尔半岛和光明之地这两个地方，也有着非常多的错漏。 但是这却是这个世界上，第一幅以世界为概念而制造成的地图。 而翼人老者乌斯已经被图上的世界，震撼得目瞪口呆了：“这……这已经足够好了，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地图，从来没有想象过，这个世界是这样的广袤。” 雷说：“这还算不上世界，未知的空白太多了。” 雷看着这幅地图，越看越奇怪。 他走到地图上的鲁赫巨岛前面，然后手指着无尽沙海的方向：“看，我就是从这里出发，然后一直朝着东边飞。” 雷的手指滑动，可以看到他的旅行轨迹是曲折的，绕来绕去的，同时走走停停。 但是毋庸置疑，一直都是朝着东方。 最后，雷的手指来到了地图的边界。 “我飞到了这。” 雷的手指离开了边界，来到了地图的另一头。 “然后，来到了这里，紧接着飞到了光明之地？” “这是什么情况？” 雷抓了抓铁脑壳，看向了一旁的大脑壳火焰魔灵：“我们是不是这么飞的？” 这个时候，风筝魔灵的影子掠过窗户前，同时传来了轻灵的声音：“他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你就不用问他了。” 乌斯也非常疑惑，他看着地图的两头，不明白雷这到底是怎么飞过来的。 “你确定，你就是这么飞过来的？” “不是你飞偏了？” 雷非常确定和肯定：“不会，我将我的记忆都彻底翻了一遍了，最终才绘制出了这幅地图，应该不会出错。” 乌斯将地图拿到了外面的大厅，摆放在了地上。 然后将地图摆来摆去，最后弯曲着将地图的一头和另一头拼接在了一起。 这样看上去，地图就好像一个空心圆。 乌斯指着这个空心圆地图：“你说，你会不会就是这样绕着世界的边缘转了一圈？” 雷看着乌斯摆放的空心圆，非常认真地考虑。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一直其实都飞错方向了？” “我因为某种力量，看似一直朝着东方飞去，实际上一直都在绕着圈，根本就不是朝着世界的尽头和边缘飞去？” 雷摇了摇头：“可是我一直都是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飞的，如果这样的话，太阳是从哪里升起的？” 雷突然看到了太阳之堕沙漠：“这么大一片沙漠，难道太阳是从太阳之堕沙漠升起的？” 这个时代所有人都有着一个固定观念，大地是平的，太阳和月亮是从世界的边缘升起。 乌斯立刻摇头：“不！” “太阳不可能是从那片沙漠之中升起的，所谓的太阳之堕，也不过是曾经古代翼人的幻想罢了。” “翼人曾经横穿过太阳之堕沙漠，后来也偶尔有人进入过其中，但是太阳从来就没有在那里落下过。” 雷这个时候突发奇想：“那按照你的说法，也有可能是这样。” 雷将地图竖了起来，然后将两个边缘接在了一起。 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没有底和盖子的纸筒，或者是一个环带。 “这样的话，我也可以从鲁赫巨岛一直往东边飞，飞到光明之地。” 乌斯看着竖起来的地图，两头接在一起变成了一个环带，不断地摇着头。 “不可能，不可能。” “世界怎么可能是这个样子，是一个环带呢？” “这样也太奇怪了。” 雷说：“谁也不知道世界是怎么样的，我觉得我这种想法也是有可能的。” 乌斯又说：“那太阳呢，太阳从哪里升起的呢？” 雷绕着竖起来的环带转了起来，而乌斯也跟着他一起，绕着圈看起这幅地图来。 不得不说，这种角度看这幅地图，当真有种奇妙的感觉。 雷突然一拍脑壳：“你说太阳会不会就和我们现在一样，飘在天上绕着世界转呢？” 雷越想越激动，觉得这个答案似乎能够解释很多问题，解释自己心中的疑惑。 “没错。”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我没有看到太阳升起的地方了，因为太阳是这样环绕世界转的。” “这样的话，也可以解释我为什么方向没有错，明明朝着东边飞去，却最终来到了西边的原因。” 乌斯虽然是个学者，也能够接受一些新鲜的事物。 但是还是觉得这个说法打破了自己已知的世界观，他有些难以接受。 他立刻找到了反驳的地方：“如果世界是这样的话，上面的东西不都掉下来了吗？” 雷点了点头：“也是的啊！” 雷站在地上，将身体侧成一个九十度角，这样看着地图：“这样竖着，我们就是这样居住在大地上的。” 雷又一挥手，就看见摆在地上的环带漂浮了起来，换了一个角度。 “这样也不行，上面的还可以稳住，下面的就掉下来了。” 雷的假设可以解决他遇到的一些疑惑和问题，但是又解决不了其他的问题。 正当他再度陷入困惑的时候，雷不知道为何突然想起了那颗流星。 那股强大的吸引力，将所有东西都往上空拉去，如果靠近了甚至连山岳都能拔起，那么如果将那股力量放大一些呢。 放大一万倍，无数倍。 雷突然扭过头，问乌斯。 “你说。” “会不会有这样一股力量，将所有的东西都吸在了地面上。” “将大地和森林，将万灵和凡人，将一切的一切全部都吸住，让所有人都吸在地面上。” 乌斯看着雷，缓缓地张大嘴巴，怎么也合不上。 雷大概是疯掉了，才会说这种胡话。 乌斯：“你觉得什么样的力量能够做到这样的事情？” 雷想都没有想的说道：“当然是造物主的力量！” “这个世界都是造物主创造的，一切的规则和力量自然也是祂来赋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