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白手套在线阅读 - 第1章

第1章

    《白手套》作者:重山外【cp完结】

    简介:冷淡利己资本大佬攻x野心勃勃私生子继承人受

    交易情人变真爱,年上,微养成,双总裁

    —

    傅闻璟冷静超然,自负冷血,既是投融圈传奇也是名声远播的活阎王。

    谁都没想到他会插手搏浪的股权风波,让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私生子接管搏浪。

    一瞬间,当初人人可唾弃打骂、睡厨房、抢狗食的野小子,烂泥翻身,成了说一不二的掌权人。

    白天沈良庭坐在钢筋水泥高楼的最顶端,西装革履,从头到脚一丝不苟;

    夜晚他站在傅家别墅内,垂首敛容,被淋了酒,白衬衣湿透姿态狼狈。

    “搏浪的并购重组失败了,你还剩多少资本?”

    沈良庭仰起头,挤出伪装的笑,“傅先生,请再给我点时间。”

    男人低声,“逾期不还,是要支付利息的。”

    —

    沈良庭是依附于权贵的白手套,受傅闻璟教养长大,替他处理一切见不得光的事,换取在人前的表面光鲜。

    手套用脏了,可以扔可以换,为了防止被毫不留情的抛弃,他必须学会自保。

    风月入我相思局,谁是棋子,谁是下棋的人。

    破镜重圆、强强、职业、狗血、相爱相杀、he、救赎、虐恋、双向暗恋

    第一卷 灯下黑

    第一章 引

    锦城正处于梅雨季,空气总是潮乎乎的,雨连下了半个月,到今天才停,院子里的树叶还滴答滴答往下滴水。

    树叶滴落的水,掉进树下小孩的衣领里,把他冻的一个激灵。

    小孩正蹲在院子里的大枣树下,仰着头透过浓密的树冠看天。他年纪还小,不过五六岁,树就显得格外的高,天空影影绰绰,偶尔掠过飞鸟痕迹。

    他的两条胳膊搭在膝盖上,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小手凭空摊开晾着,上头乱七八糟地缠着白布条,结着一块块发黑发硬的痂,是手上渗出的血黏连了布条,长到了一起。

    太阳落山后温度骤降,风有些冷,但再冷小孩也不敢进屋,他被折磨怕了,宁愿在院子里受冻,也不要进温暖明亮的客厅。

    今晚沈家有客人来,更没有人想看见他。没人知道该怎么介绍他,他是沈文鸿婚内出轨的产物,光是在那儿站着,就能恶心得一桌人吃不下饭。

    明明有名有姓,他却无家可归,像一条失魂落魄的野狗。

    “咕噜噜…”肚子发出饥饿的哀鸣。

    小孩直着眼睛,垂下脑袋,有些不知所措。

    他已经一天没吃饭了,下雨的时候手疼的厉害,也不觉得饿,现在手不疼了,肚子却疼了。

    手是昨天烫伤的,昨天厨房做了新菜,炸藕夹,甜糯的藕片里夹了肉,炸得金黄酥脆,香飘四溢。

    大半天他就喝了碗稀粥,还是沈文鸿的现任妻子—张兰吃剩下的。

    小孩饥肠辘辘,没有忍住,在餐点前溜进厨房,偷拿了一块塞进嘴里,结果出厨房被张兰看见,也不知哪里漏出破绽,张兰眼神示意了下,张兰身边的佣人就把他拽回厨房,下一秒,炸藕夹剩的一锅热油全倒在了他手上。

    刺啦一声,发出皮肉烧焦的味道,他惨叫一声,疯了般从佣人手里挣开,向屋外跑去。

    双手乱挥,一双手皮开肉绽,淌了一地的血,没跑出两步,他就撞在了一个人的腿上,是听到声音从楼上下来的沈文鸿,也是他的父亲。

    小孩满眼泪水地仰起头,十分委屈,颤抖着把一双血肉模糊的手伸向沈文鸿,“爸爸,疼。”

    高大的男人低头看向他的伤口,皱了下眉,然后对旁边的佣人说,“怎么弄成这样了?给他包扎一下。”没有拥抱也没有安慰,男人转身上楼,只留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

    夜晚,小孩躺在自己的床上,在厨房打的地铺,空气里还残留着炸肉的油腻味道,双手疼得撕心裂肺,冷汗溢出毛孔,不住痉挛。

    他只能拼命闭上眼,嘴里默念,快点睡,快点睡,睡着了就不疼了,也许睡醒了,他就能从这场噩梦中醒过来。这里没有人喜欢他,他也不喜欢这里。

    可惜第二天醒了,他还是困在地狱。

    空气里有泥土和青草的味道,庭院的地上落了几颗还没成熟的小青枣,陷在潮湿的泥里。

    小孩低头看到,想用手去捡,可手不能动,疼得像在火里烤,他艰难地用脚踢掉了上头覆盖的泥土,把枣子掀出来,用力一猛,枣子咕噜噜朝前滚去,最后停在了一双白球鞋前。

    他抬起头,看到一个瘦瘦高高的少年,穿着白衣服,眉眼很陌生,这人蹲下来,捡起那颗枣递给他,声音带了点变声期的低沉,“这枣还没有熟,不能吃,会涩。”

    小孩盯着这人一脸戒备,没说话也没有去捡。

    少年只好拿着枣站起来,仰头看天色,“你是佣人的孩子吗,不要待在这里了,等会夜里还要下雨。”

    小孩没理他,冷漠地站起来,转身就往花房走。院子里有一处花房,玻璃顶,可以挡雨,没处待的时候他就会藏在这里。

    没想到,那个人也跟着他进来了。

    小孩立刻竖起浑身的刺,贴墙站着,像领地被外来者闯入的小鹿,不安地看着这人的一举一动,不知道他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