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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心思,最终败给了那人有计划、有目的的战略性攻占。 聂欢从叶澜双两谭深不见底的深眸里,看见自己脖子后仰,双眼迷离,对他说:“我也爱你!我爱你叶澜双……求放过……”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天使们默默支持。 当然,如果能多说点话,作者会更有动力加油加油码字! 单机好难受(哭哭唧) 记得看36章,不看后悔哟 第39章 情郎 说了爱他,也求了饶,可叶澜双万事将就聂欢,唯独这件事是不容商量。他的每次求饶,只会让叶澜双血液里的爱/欲泉涌而出,酣畅淋漓的时间逐渐变长…… 可他终归是要走的,在一片烟雨中,叶澜双上了来接他的帆船……聂欢头戴斗笠半座在礁石上,那厢负手而立站在船头,两人目不转睛隔江对望,眸子里是无法掩饰的浓浓情愫。才分开,思念却已满溢。 聂欢吹着风,脑子里点点滴滴都是回忆。他终于懂得为什么吴翼犯下那等大错,吴越宁可避世折磨自己也不杀他。 因为吴越自始至终爱着自己的“养子”,天大的错,下不了手就是下不了手。 情之一字,销魂得真折磨人。看见的时候心花怒放,看不见便会魂牵梦绕心绪不宁。聂欢从没想过自己也有这么一天。 他正幻想着下次见面定要把叶澜双在自己身上施加的“暴力”讨回来,只听一句:“想他?” 这厢猛然回头,果然脑子被情爱占据时,整个人变得无比迟钝,燕行什么时候来的,他竟没发现。 不过从这厮所有心事都写在脸上的神情可看出,他怕是知道什么了。 “你……看到了?”,聂欢试问。 燕行双眸红如血,眼角的愤怒肉眼可见,像极了小时候打架打不过要去告爹娘的样子。 “看到了,聂欢,你知不知道……刚才你们在礁石后面谍影重重、忘情激吻的画面……真的很恶心。”,燕行恶语相向,侧目不敢看来。 “恶心?”,聂欢笑了,“怎么才不恶心?我跟自己爱的人坦诚相待,做人之常情的事就恶心了?我以为你多少与世俗有些不同,没曾想连你也这么认为。” 燕行意识到触碰聂欢爆炸点,一闪而过的怯场,须臾又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断袖没什么大惊小怪。可是,为什么是他?聂欢,你忘了吗?十二年前,他先离开的你,就在你最艰难痛苦之时。 而且,他现在坐的位置有你聂家一半,有我燕家一半,数月前,你还说你跟他不是一路人,难道这些你都忘了?” 是啊,他是说过。可是怎么办呢,千错万错,爱上了啊,千不该万不该,义无反顾爱上那个人了呗。 聂欢吹着海风,坦诚道:“我没忘,但路是人走的,我现在改变航线了,要跟他一起风雨同舟。” 燕行怒不可歇,扔了快石头过来,却没敢往人身上扔,他怒斥,“你疯了,你的血海深仇不报了?这么迫不及待与狼共舞。” “你冷静点,我的血海深仇与叶澜双从来没有任何关系,你也说了,以前我之所以恨他,是因为舍不得,是因为依赖的人离去,我一时无法接受。可是现在我想开了燕行,人这一辈子,总得往前看,不能总抱着过去那点伤口舔。” “你怎么知道没关系?”。燕行打断他。 聂欢蹙眉看去,久久一句,“你想太多了,不可能是他。” 他接着说:“报仇与跟他长相厮守,并不冲突。我知道你要说,跟个男人长相厮守,你有病吧?我要告诉你,是的!从今天起,我聂欢想跟一个男人长相厮守,与我而言,这不是什么丢脸的事,而是个光荣又伟大的决定。” “你疯了,你真的疯了。你不怕花夭断你解药,你不怕他撵你出血凝宫么?这么些年,中食欲毒的人一旦脱离血凝宫,下场是什么你应该比我还清楚,没一个活着的。”,燕行蹲着身子,把头埋进膝盖,哭了起来,“你决定要跟他走了是不是……那以后……你不管我了是不是?你走了,我怎么办?” 他后面的话像蚊子一样小声,几乎听不见。 聂欢微微怔住,燕行从小就围自己转,这些年在他的庇佑下才免于死亡。突然知道自己要走,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乃是人之常情。 他起身,拍着他肩膀,“咱两谁跟谁,我如果打算离开这里,自然不会把你也算漏,放心,到时候我自会安排。” “出去后呢?我能做什么?”,燕行抬头,八尺男儿痴痴地望着天,“十二年,我们当年被抓进来时,不过十三岁。人生最重要的成长阶段是在杀人堆里度过的,就像被关久的鸟,再被放出去时,我们能做什么? 还能回到森林?可进去后会发现里面早也面目全非,我们其实已经失去捕食的能力,结局是被更大的飞禽走兽分食。” 他说罢,绝望地将头埋进膝盖。 聂欢几欲伸手过去,终是没再碰他,沉默半响说道:“你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你一开始就把自己定义成一只笼中鸟,虽然我一开始我也这么认为,可是现在我改变想法了。 我们是人,只要没死,就该努力生存下去。风雨飘摇是外界因素,心不死,机会永远存在。 你也一样,并非生活不能自理之人,也曾饱读诗书,也曾鲜衣怒马,别看低自己,要相信总有一天,你也能独当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