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蕊儿大惊,立刻跪地,埋首战栗,半天不敢说一个字。 云倾又急了,催促道:你说吧,只要你说的是实话,本宫不会怪你的! 蕊儿这才答道:奴婢看到的,是是玉冠! 云倾得此回复,不禁大怔,仿佛有一大团迷雾迅速聚拢在眼前,遮住远望的视线,云倾在这一团迷雾中茫然四顾,低低呢喃道:真的是玉冠?真的是本宫眼花了?难道本宫这么快就衰老了么?衰老得老眼昏花了,连玉冠和牡丹花都分不清,明明两者的差别很大啊!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蕊儿跪在地上,闻得此言更加战战兢兢,半天连大气都不敢喘。 云倾失神的静坐了好久,又对蕊儿道:若是本宫的眼睛真的有问题,那就得及早医治,本宫不可讳疾忌医,蕊儿,你去御医院请魏御医过来吧! 是!蕊儿这才长长舒出一口气,起身朝殿外走去。 蕊儿很快就为云倾请来了魏子修。 逆光之间,魏子修那修长的身型在地上倒影出一条细长的影子,稳稳前行,在距离云倾十步之遥处,魏子修朝着云倾跪下道:微臣魏子修拜见皇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云倾仔细望了望魏子修,觉得自己的视线分明清晰无比,眼前的魏子修明明这样清晰,自己的眼睛又怎么会有问题?云倾压下心头的疑问,对魏子修道:魏御医请起! 看着魏子修起身,云倾又道:魏御医,本宫觉得眼睛有些不适,请魏御医为本宫瞧瞧,开些明目的方子,有劳魏御医了! 是!魏子修又走进几步细细望了望云倾的眼睛,并没有查出云倾的眼睛有什么不妥,不禁心头生疑,然后又给云倾诊脉,也没有发现云倾身子有何不妥,不禁心头更疑,他斟酌着字句问道,娘娘,您觉得眼睛哪里不舒适?可否告知微臣? 云倾闻言一怔,这又要如何说,难道要将刚才中宫那尴尬的一幕讲给魏子修听么?云倾合眸,将到了嘴边的话齐齐咽下,再睁眼,只道:就是就是有时候会眼花!本宫是不是提前衰老了? 魏子修闻言,又惊又疑,明明眼睛没有问题,云倾为什么要这么问?魏子修压下心头的疑问,斟酌着字句,尽量平缓语气道:娘娘,您想多了,您还年轻,怎么会衰老?微臣刚才为您诊了脉,并没有这些症状,请娘娘放心!他飞速运转着思维,寻找着可能的原因,可能是娘娘您最近cao持六宫事务,太累了,所以才一时眼花?您的眼睛没有问题,请娘娘不要担心! 云倾闻言,便略略放下心来:本宫的眼睛没事就好,多谢魏御医! 魏子修拱手道:娘娘客气了,待微臣给娘娘开些安神的方子,娘娘以后要多多注意休息! 云倾赶忙点了点头,微笑道:有劳魏御医了! 第163章 祈夜 这一日,曦泽在承光殿召见了祈夜。 祈夜给曦泽诊了脉,向曦泽禀报道:皇上,您身体中的蜂毒已经全部清理gān净了,龙体很是康健,请皇上放心! 曦泽听完祈夜的禀报顿时龙颜大悦:这都全靠你悉心调理的好!朕的身体才能恢复得这样好!还好这次去猎场朕将你带在了身边,不然后果又是不堪设想!谢家人太放肆了,朕容他不得!祈夜,你在朕身边屡立大功,不比前朝那些臣子的功劳小,可是你又不慕名利,视权势如粪土,每次都只找朕要些银子度日,朕总是觉得对你的赏赐太轻了! 祈夜闻言扯出一抹淡薄的笑意,这些年的追随,彼此之间的感qíng大概早已超越了君臣之qíng,甚至心头的那一点念想又让这感qíng中参杂进了些许愧疚,有时候会不自觉更加关心曦泽,可是,他毕竟不善煽qíng,不是巧言令色之徒,只答道:我既然追随你,当然一世忠于你!你不必太挂怀,这些都是我该做的! 曦泽今日似乎很是高兴:祈夜,最近有没有什么愿望,要朕成全的?现下就告诉朕吧! 愿望?祈夜绝望的想,他的愿望虚无缥缈,那人美若仙子,终归只能魂牵于梦中,说出来就是死罪,他更不可能成全,要如何诉说?祈夜暗暗压下心头微微泛着涟漪的思绪,木然答道:没有愿望,多赏些银子就好! 曦泽不禁有些失望:怎么会没有愿望?世人大多有些盼头才在这世上劳苦奋斗,你这般厉害,怎么会一点愿望也没有?是不是怕朕不给你实现?朕是帝王,既然承诺于你。就不会食言,哪怕你要朕撤了傅井川的位子,捧你做右丞相,朕也能令你如愿!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祈夜一惊,难道曦泽真的希望自己入朝为官?可是自己不懂治国之道,要如何辅佐他?那曦泽的用意又何在?祈夜琢磨不透曦泽的心思,只谨慎答道:皇上。我不懂做官。没有兼济天下的胸怀,我只喜欢清静,现在住南园。有仆役伺候,没事的时候专研下药糙,日子清清静静的过着就好,现在真的没有特别期盼什么。等到哪日我想到了再来向皇上求吧! 曦泽更加失望,却又不好qiáng求:那好吧!转头又道。对了,朕的寿辰就要到了,你也来参加朕的寿宴好么?朕在晚枫身边给你设一席,你觉得如何? 祈夜见曦泽不再纠缠。放下心来,虽然对寿宴不感兴趣,却还是道:甚好! 曦泽见祈夜应得慡快。微微一笑:朕的寿辰是十二月初二,记着日子。晚宴酉时就会开始,你记得到时同晚枫一道来! 祈夜点了点头,道:好!皇上,我来你的寿宴是不是要准备礼物?你想要什么礼物,我去准备! 不必了!曦泽赶忙道,这礼物之事多的是人烦心,你人来就好,朕只图个热闹,以前你总是很少参加宫宴,这次能来,朕已经很高兴了! 祈夜又是一惊,曦泽已经在有意无意的让他接触朝官和宫中众人,看来以后想要独立权势博弈之外是不可能了,难道对付傅井川之事,曦泽也希望自己也参与其中?祈夜将这些qiáng烈的猜测一一压下,只道:好! 祈夜从承光殿出来往宫外走去,十一月底的天气,寒风开始出现肆nüè的势头,风过,旁边枯huáng的糙儿瞬间群魔乱舞,好不妖冶,祈夜忽然止住回望承光殿,那高高翘起的琉璃屋檐,也在这冬风中失却了往昔的光彩,显出几分惨淡来,就连阳光也变得朦朦胧胧,仿佛瞧不真切,这富丽堂皇的宫殿在这一刻仿佛在祈夜的眼中生出苍老之感来,祈夜缓缓转身,再次一步一步朝宫外缓缓走去。 这便是世人争相踏进的名利场,这里埋葬了太多的雄心壮志,也埋葬了太多的yīn狠算计,最后,他这个原本一身云淡风轻坐看名利权势起落之人,也最终难免一脚踏进权利争斗的漩涡,恐怕在别人眼中,他早就是眼中钉ròu中刺,这便是我不犯人、人却要犯我,宫廷,就是这么没有道理可言之地。 无限萧索与落寞缠绕心头,这一刻,祈夜想脱下这一身负累,远离这权利争斗的烽烟,哪怕归隐山林也好,然而,到底心中有了牵挂的人,尽管那人遥不可及,祈夜还是舍不得将她这样一个人放在这人心险恶的后宫,终是断了离开曦泽身边的念想,做好踏进这场权利之争的准备! 也就是这一日,叶婧安又来到绿影宫,拜见沈绿衣! 叶婧安还是如常般踏进绿影宫正殿碧霄殿,盈盈福身:臣妾给静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沈绿衣端坐最上首,神色有些黯然,声线甚是清冷:妹妹请起! 叶婧安抬首望去,有些担忧道:娘娘娘娘今日心qíng不好么?所谓何事? 沈绿衣淡淡答道:妹妹想多了,本宫没事! 叶婧安回味着这句话,忽然跪地道:娘娘,臣妾惶恐,若是娘娘不希望看到臣妾有孕,臣妾 别瞎想!沈绿衣连忙打断紧张的叶婧安,道,本宫只是羡慕妹妹福泽深厚而已!并没有其他,妹妹能为皇上再添皇嗣,本宫心里也很高兴,如今妹妹有孕在身,如何经得起长跪?快起来吧! 叶婧安还是没有起身,悲声道:娘娘 沈绿衣又道:起来吧!本宫真的只是羡慕妹妹而已!妹妹以后可要多来本宫的绿影宫,让本宫多沾沾妹妹的福气,希望也能尽早为皇上诞育皇嗣,如此才能不负皇恩! 叶婧安望着满是期待的沈绿衣,终究不忍,却又诚惶诚恐:娘娘,臣妾有一事,瞒娘娘良久,一直不敢说!可是看到娘娘对皇嗣如此期盼,臣妾又实在不忍再瞒下去,想劝娘娘早作打算! 沈绿衣一惊:是何事?妹妹起身说吧! 第164章 诱局 叶婧安这才站起身来,微微低首,战战兢兢道:此事事关机密,还请娘娘遣退宫人! 沈绿衣全身一廪,立刻遣退了四周四立的宫人,待她们都退尽了,方道:现在宫人都出去了,还请妹妹直言! 叶婧安朝着沈绿衣迈了数步,神色迟疑道:其实其实臣妾在猎场那日救神医的时候,曾听到神医说说娘娘为皇上试药后,再也不可以怀孩子了! 这无疑是一道晴天霹雳直直劈在沈绿衣的头顶,直将四肢百骸全部冻结,然后在这场冻结中止不住的震颤,回想试药那一天,祈夜那般阻止她为曦泽试药,还说那药只能男子喝,女子喝不得,原来原因在此,可是当时自己救曦泽心切,并不知qíng,如今如今竟在子嗣上再也没有指望了! 泪水毫无预兆的决堤,一颗追着一颗,仿佛斩也斩不断,扶在椅靠上的手不自觉地越收越紧,无限悲伤泛上心头,沈绿衣努力bī迫自己保持镇定,不可置信的问道:妹妹妹妹真的听清了?神医说的是本宫? 叶婧安战战兢兢地答道:是! 得此回复,沈绿衣瞬间绝望的合眸,更多的眼泪汹涌漫出双眸,瞬间铺满她那绝美的面庞,沈绿衣努力克制,终究是徒劳,好一会儿才止住眼泪,沈绿衣连忙用帕子擦了擦眼泪,有些尴尬道:让妹妹见笑了!若不是妹妹告知本宫,本宫还一直被蒙在鼓里!妹妹可知,皇上是否知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