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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绿衣细细思量着她的话,觉得有几分道理,这个局若是别人设下的,她能得到什么好处?但是,若是说这个局是云倾设下的,那么如果没有叶婧安出面解围,自己多多少少还是会受些苦楚,就算没有苦楚,又会在曦泽心中留下不好的印像,说不定会是另一个隔阂,难道昨夜之事真的是云倾在为难自己? 一瞬间,恨意翻江倒海一般袭上心头,为什么自己的一再退让换来的是步步相bī,为什么一定要将自己完全bī到她的对立面,她已经是皇贵妃了,地位恩宠无人能及,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沈绿衣不禁合眸,将这刻骨的恨意一点一点吞没,良久不语。 叶婧安见状大喜,这种喜悦诡异而令人流连,可是面上却诚惶诚恐道:娘娘息怒,臣妾实在看不得皇贵妃娘娘如此欺负娘娘,所以才多嘴说了这几句!若是臣妾的话惹娘娘伤心了,便是臣妾的罪过,还请娘娘恕罪! 沈绿衣睁开美目,略微缓和了神色,对叶婧安道:妹妹好意提醒本宫。本宫又岂会怪罪妹妹?该是本宫好好谢谢妹妹才是! 叶婧安这才泰然放松,须臾,又满是小心道:娘娘,皇贵妃如此待娘娘。臣妾都咽不下这口气,她以后一定会越来越猖狂的,这可如何是好?臣妾想想,实在替娘娘忧心! 一句话便戳中了她心头的最痛处。 自为静妃以来,她忍的最多的便是云倾。忍着她占着曦泽全部的爱,忍着她一步步登上皇贵妃之位,如今她的位分已经在自己之上,以后要如何走下去?难道还要天天忍着她的欺负与bī迫么? 沈绿衣终究不愿在外人面前显出此刻内心的嫉恨与不甘,满是云淡风轻道:害人者终害己,本宫身正影直,才不怕小人的yīn谋诡计,本宫自然能在这宫中活出自己的一番天下来! 叶婧安赶忙奉承道:娘娘心胸宽广,不同小人一般见识,臣妾拜服。臣妾相信娘娘高风亮节、智谋无双,绝不是小人随便作祟可以轻易动摇地位的,娘娘才是这后宫最亮丽的一道风景线!皇上信任娘娘,不会轻易被小人蒙蔽的! 沈绿衣闻言,莞尔一笑:妹妹真会说话!说着又指向远处,妹妹快看,紫竹已经移栽好了,咱们过去仔细瞧瞧吧! 是,臣妾遵旨! 自此叶婧安便更加频繁出入绿影宫,沈绿衣似乎对她很是客气。甚至越来越亲厚。 大概是因为晚宴那日错怪了沈绿衣,又或许是猎场的事曦泽歉疚于怀,近段时间,曦泽召幸沈绿衣的日子渐渐多了起来。 这一日午后。曦泽忙完朝中之事,便派人去请沈绿衣来侍驾。 很快,沈绿衣便娉婷而至,向她福身行礼:绿儿给三哥请安,愿三哥福寿万年,万岁万岁万万岁! 曦泽随意倚坐在承光殿的长椅上。微笑道:免礼,坐下说话! 沈绿衣依言落座,抬起美目,流转的光辉中,细细望着曦泽,有些出神。 曦泽含着几缕朦胧的微笑,缓缓道:绿儿,朕最近新得了一把楠木凤尾金丝琴,甚是珍贵,宫中就属你最善琴,你现在弹一曲,看是否喜欢?若是喜欢,朕便赠与你! 说着,曦泽就命人取来那樽楠木凤尾金丝琴,放在沈绿衣面前。 沈绿衣仔细观摩着面前的楠木凤尾金丝琴,质地结实,色泽匀称醇厚,金丝丝丝jīng细,仿佛闪着幽微的光芒,煞是迷人,再随意一拨琴弦,弦音铮铮,如鹂清越,余音绕梁,不绝于耳,沈绿衣不禁赞道:好琴!三哥想听什么曲子?绿儿这就为三哥弹奏! 曦泽随意点了一首:就《岂曰无衣》吧,你最拿手的! 好!话音一落,便抬手,信手拨弄琴弦,很快一首铿锵有力的《岂曰无衣》便袅袅回dàng在承光殿内。 曦泽合眸凝神细细听着,仿佛醉于其中,一瞬间,徜徉在沙场的那澎湃激qíng顿时充满心田,人生若只是在马蹄嘶鸣间痛痛快快杀一场,该是何等惬意? 然而,这红墙碧瓦圈宥的却是看不见的刀光剑影,是防不胜防的厮杀与博弈,是一个接一个看不见的圈套,是心智与心智的对峙,无论前朝还是后宫,暗cháo汹涌,环环相扣,权利的厮杀终是将人一步一步引向未知的黑暗深渊,心也在坠落之间变得麻木,麻木去感受最单纯的qíng感,最后只能在深重的隔阂中彷徨前行,这便是这世间最尊贵之地所住着的人的无奈与可怜! 可怜?帝王会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可怜吗? 曦泽淡然一笑,他从没有觉得自己可怜,只是,环绕在他身边的人,看似光芒四溢,可是,他总觉得他们在暗夜中暗自唏嘘着自己,然后在迷乱的深渊越走越远。 一曲奏毕,曦泽仿佛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久久不曾睁开双眸。 沈绿衣见状,小心翼翼地唤了声:三哥?三哥?你觉得如何? 曦泽这才睁开龙目,脸上的笑意仿佛有朦胧的微醺之感:奏得很好,这琴很配你,就赏你了,再奏一曲《入阵曲》吧! 好!话音一落,沈绿衣便再次抬手奏起了《入阵曲》! 第160章 幻觉 沈绿衣又一连奏了数曲,曦泽静静听着,很是放松! 曦泽望向沈绿衣,略有些怜惜道:累了吧?歇会儿! 沈绿衣婉转答道:绿儿今日遇上这珍贵的好琴,简直爱不释手,一点也不累! 这楠木凤尾金丝琴朕已经赏你了,待会儿你就可以带回绿影宫,想怎么把玩都可以!曦泽淡淡道,绿儿,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为什么晚宴那日众人都那般争对你? 沈绿衣闻言,微微一惊,有些迷茫地答道:绿儿也不知!绿儿除了与皇后娘娘亲如姐妹外,很少与后宫其他人有过多的接触,自问并没有得罪过她们,绿儿也不知道晚宴那日,众妃为什么要齐齐为难绿儿! 曦泽闻言,蹙眉道:傅凝嫣针对你,朕不奇怪,但是其他人也这般针对你,朕就百思不得其解了!你再仔细想想,看能不能想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沈绿衣脸色微变,凝神细细想着,终是无解,只得道:绿儿想不到! 曦泽黯然,略略担忧道:如今你已经处在了风口làng尖处,人人都盯着你,你可要小心行事! 沈绿衣略略弯唇:谢三哥关心,绿儿都记下了! 曦泽又道:四喜查那个秀影已经好几天了,却一点消息都没有,朕已经将他打发到严刑司领罚去了,晚宴的事太蹊跷了,还好你当时没有喝那杯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这个局看着简单,可是朕觉得这后宫里没有简单的人,设局人的心思深在何处,朕这几天还没有琢磨出个所以然来,你自己便要更当心,不要掉进圈套之中! 那设局的人不就是云倾么?能有什么深意?沈绿衣闻言暗暗压下心头的恨意。只是顺着曦泽的话道:三哥放心,绿儿会保护好自己的! 窗外,日已西斜,曦泽亦有倦色。沈绿衣不便多留,于是起身道:三哥歇一会儿吧,绿儿就先告退了! 曦泽闻言点了点头。 沈绿衣便抱起楠木凤尾金丝琴缓缓向承光殿的大门走去,刚走到一半,身后又传来曦泽虚浮的声音:那个最近这段时间与你来往甚密的叶婧安。你不要同她走得太近! 沈绿衣不禁一惊,缓缓转过身来,有些愣怔得望着曦泽。 只见曦泽又道:她以仰慕之因进入朕的后宫,朕本以为她对朕有爱意,可是,这段时间接触下来,朕觉得她对朕并没有一丝爱意,朕总觉得这叶婧安心思深如海,后宫里的女人本就不可信,所以。绿儿,你也不要信! 逆光望去,曦泽脸上的微醺之色更浓,可是就是彼此之间这不过几步的距离,沈绿衣却觉得曦泽仿佛离自己很远很远,那叶婧安难得与自己聊的投契,又帮过自己,还是在众人都针对自己的时候施以援手,如此雪中送炭,怎么会是心思深沉的算计?为什么要仅凭一些揣测就阻止自己与叶婧安来往? 可是这样的心思。她又岂能直白的说与曦泽听?只好顺着的意思,低眉顺目道:绿儿遵旨! 曦泽点了点头,道:回去吧!早点休息! 夕阳开始在西边的天空中大放光彩,云倾独自一人来到未央宫后面的桃林。望着铺满假桃花的桃树,眼神迷离。 这桃林还真被曦泽装点得有模有样的,霎是好看,就是缺了那一缕缭绕着的花香,云倾一步步朝着桃林的深处走去,忽然听到承佑的声音:she中了she中了 云倾循声望去。只见承佑独自一人站在箭靶的大约五十米开外,兴奋的跳着。 云倾连忙问道:承佑,什么she中了! 承佑兴奋地转过头来,对着云倾大叫道:母妃,你快看,我站在箭靶外五十米外也she中了靶心,是不是很厉害? 云倾抬目望去,远处,一只翎羽箭稳稳cha在靶心上,不禁莞尔:承佑,你的箭术真是进步神速,这才从猎场回来几日,你就能从之前的十米处she中靶心进步到了五十米,真是太棒了! 承佑闻言更加喜悦不已,大叫道:母妃,我是不是最厉害的皇子? 是是是!云倾笑得合不拢嘴,又道:承佑,你再she一箭,给母妃看看! 好嘞!承佑再次拉开弓箭,对着远处的箭靶放箭,很快,这支翎羽箭又稳稳当当地cha在了红色的靶心上! 云倾见状大喜:承佑,你又she中了,真是太棒了!你这么棒,一定是你多加练习的结果,真不负母妃平日的教导,母妃今日看到你取得今天这样的成绩,实在欣慰至极!你再多多练习,争取百发百中,母妃去给你做点心! 承佑满是喜悦道:好啊!好啊! 云倾最后又望了望承佑,无限欢喜的往宝宸殿走去。 身后,秋风幽幽拂来,树影微微摇曳,可是,哪里还有承佑的半点影子? 刚才的一切,竟是云倾的幻觉!而云倾却完全没有觉察出来。 等到天全黑了时候,云倾端起点心来到偏殿中寻承佑,彼时承佑正在写字,见云倾进来,很是高兴,甜甜唤道:母妃,你来了?又有什么好吃的? 云倾微笑着来到承佑身边,将点心放到承佑面前,道:刚做好的桃苏,快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