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你居然也会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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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副皮囊可真是美丽到了极致,就连自己看了也忍不住会心动,何况那些男人们呢。 纤长的手指拿起一柄玉石质地的梳子,顺着完美到可以去拍洗发水广告的秀发缓缓梳下。 这就是她最好的武器,当然要好好保养了。 桑若若却是不由得陷入了沉思,枭君屹的变态程度真是超出了她的想象,之前那些奇奇怪怪的爱好也就算了,但是他现在都敢直接动手了。 她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之前被鞭子抽在身体上出现的伤痕似乎还在隐隐作痛,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 更何况现在他把枭氏集团的总裁都给搞丢了,这种男人,注定就不会是当男主角的命。 还是枭月烬好,不论是能力,长相还是气质,都能甩那个枭君屹八条街。 但是一想到他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就有些头疼,她微微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走到阳台旁边想要透透气。 楼下就是精心侍弄的小花园,生长着各色美丽的花朵,正值花期,都在灿烂的绽放着。 桑若若的心情也跟着变好了几分,花朵绽放应该是好的预兆吧。 突然,远处的风景像是扭曲了一瞬,在她的眼中不断地旋转。 她不由得甩了甩头,凝神想要仔细看看,那种扭曲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忍不住眼前一黑,居然直直地从阳台上掉了下去,摔进了一丛正在绽放的红色玫瑰中。 锋利的刺划破了她的脸颊,殷红的血液一点点渗出,滴落在呼吸拂过的一朵最娇嫩的花上。 桑若若却已经彻底昏迷了过去。 “老爷不好了!四小姐从楼上掉下来了!”佣人一边大声喊叫着,一边从屋外跑了进来。 桑家父子三人坐在沙发上,离门口最近的桑承一下子站了起来,急忙跑了出去,就看到自家妹妹掉落在了花丛中。 桑承焦急地把她揽在了自己怀里,拍了拍她精致的脸蛋,大声喊道:“若若,你没事吧!” 桑若若却两眼紧闭,脸色煞白一片,没有任何回应。 一群人连忙打了急救电话,把她送进了医院。 不知过了多久,急救室的灯终于熄灭。医生脚步匆匆地走了出来,一边摘口罩一边皱眉问道:“谁是桑若若的家人?” 桑父以及桑承、桑北三人连忙站起身凑了过去,桑父皱眉道:“我是她爸爸,我女儿她怎么样了?” 医生的脸色带了些责怪,沉声道:“病人这次的晕倒不是偶然,她已经被确诊是肾衰竭晚期了。你们这些家人是怎么照看她的?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居然一直都没有发现!” 谁都没有心情去注意他的语气如何,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在反复求证了他话中的真实性后,医生终于有些不耐烦道:“病人的情况真的很危急,必须要换肾才行。” 桑家当然不至于连点手术费都出不起,只是去哪里寻找肾源是最大的问题。桑若若的血型比较罕见,一时间没有合适的人选,她的病情也实在是拖不起了。 可一想到桑若若拽着桑父的衣角,哭的满脸泪水楚楚可怜地喊着:“我不想死!”的时候,又让人不忍心放弃。 这可是他们从小就在外流浪,好不容易才找回来,还没享过几天福的有血缘关系的亲妹妹啊。 桑北咬了咬牙,还是站了出来:“之前能把若若抱错,就是因为她和桑皎皎的血型一模一样,我们不妨去检验一下她的dna,看看若若能不能用她的肾。” 在这么紧要的关头,就算之前两人的表现有多么怪异,现在也只能放到一边,先救人要紧。 桑承的眼睛也不由得亮了亮,可随即又皱眉道:“我们去哪里搜集有她dna的东西?” 桑北叹了口气,返回了趟家里,拿来了一个玻璃瓶子。 里面装着一颗小小的乳牙,面对大哥疑惑的神情,他淡淡解释道:“这是桑皎皎小时候换乳牙留下来的。” 所有人都没注意到一直安静躺在病床上的桑若若突然浑身一僵,不可置信的拉过床单挡住了自己的脸,心里乱成一团:“二哥他应该很讨厌桑皎皎才对,为什么还会留下她小时候的东西?” 但是迟一天才能找到合适的肾源,她就得多受一天得罪,透析时的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她决定还是暂时忍耐下来,什么话都不说。凡事要往好处想,万一做手术时桑皎皎就大出血原地去世了呢。 乳牙被送到了医生手上,在钞能力的加持下,检测结果很快就被送了过来。 对于桑若若来说,很幸运的是,桑皎皎的肾,她可以用。 她顿时欣喜的快要疯了,却把这种情绪强行按耐了下来,揪着桑北的衣角,美丽的杏眼里含着泪水。 她的声线微微带上了一丝颤抖,声音也委屈到了极致,楚楚可怜地不停摇头低声喊着:“哥,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救救我好不好!” 桑北绷紧了脸,心中的那抹不适感越发强烈,一向善良天真的若若怎么会不管不顾的说出这种话? 可他也只能暂时归结为她因为对生的渴望才蒙蔽了双眼,没有人是不怕死的。 心中的不忍逐渐占了上风,他淡淡的颔首道:“好。” 不用想也知道桑皎皎肯定不会答应,桑家父子三人凑在一起,商量着该用什么办法。 桑承紧紧地皱着眉,直接道:“把她抓起来,直接威胁她捐肾不就好了。一个偷走妹妹那么多年美好人生的小偷,对她那么温柔干什么。” “这样不太好吧,侵犯到她的人身安全了。”桑北敛着眸子,语气淡淡,就好像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 一旁的两人顿时对他一阵怒视:“你又来了,上次桑阎说她的时候你就很不乐意,你该不会对她心软了吧,你想想她之前都做过些什么!” 桑北无奈地叹着气,他作为一名法律工作者,很不喜欢有这种不公平的事情发生,可这一切都是为了救自己妹妹…… 他终究还是只说了句:“你们看着办吧。”就自欺欺人的离开了。 他的内心充满了对自己的痛恨,每天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最后还不是助纣为虐,选择站在了黑暗的那一边。 …… 从法院出来的时候,桑皎皎打发司机先回去后,自己散着步慢慢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说心里一丝波动都没有是假的,她还是第一次把别人送进了监狱,就算她知道自己没有做错,可心里总是有些不好受。 她真的好想枭哥啊,都已经好几天没见到他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她不由得叹了口气,沿着公路慢悠悠地走着,却没看到不知在什么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悄然坠在了她的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 一点点接近别墅区后,行人也越来越少,只偶尔会有几辆豪车呼啸而过。 终于找到了时机,轿车拉近了距离,打开门后趁着桑皎皎猛不防直接把她拽上了车。 桑皎皎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却被蒙上了一块湿巾,很快昏迷了过去。 司机一脚油门,轿车猛地提速,迅速离去。 一桶冰凉彻骨的还夹杂着碎冰的水被兜头浇下,桑皎皎猛地睁开眼睛,就凭这熟悉的方式,她不用看都知道自己是被谁抓走了。 看到桑父和桑承站在面前,她一脸了然的翻了个白眼。 桑父按耐着性子,和声和气的向她说道:“皎皎,你醒了。” 好家伙,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桑皎皎懒得搭理他,突然就开始展现自己的父爱了,一看就没什么好事。 “皎皎啊,我们把你带来也是迫不得已,有件很重要的事要找你帮忙。”桑父和桑承对视一眼,按原计划进行,开始怀柔政策。 “是吗,我差点就信了哦。”桑皎皎晃了晃自己双手绑着的麻绳,满脸嘲讽的道:“有屁就放,别耽误我时间。” 桑父的表情顿时僵在了脸上,眼底冒出了一丝怒火,桑承见状连忙给他使了个眼色,上前说道:“若若她生病了,是肾衰竭晚期,必须要换肾,你给她一个。” 他的语气也没好到哪去,生硬无比的翻着白眼,直接把桑皎皎气笑了,这些人哪来这么大的脸。 她讽刺的笑了笑,纤长的眼睫微微垂下,在脸上投下了一片阴影,轻声道:“你不知道少了一个肾也会对人体造成伤害的吗,我凭什么要牺牲自己未来一生的健康。” 桑父不满的怒视着她:“不就是不健康吗,这有什么!” 桑承也在一旁不停地搭腔,游说着。桑皎皎的心也一点点冷了下去,说什么都不同意。 “你别不知好歹!”桑父的耐心也一点点耗尽了,伸手拿过放在一旁的鞭子,狠狠地抽了过去。 他像极了地狱里的恶鬼,脸上的表情狰狞无比,恶狠狠道:“你要是不同意,我就打死你!打死了再取肾也是一样的!” 桑皎皎看了他一眼,脸上的表情一片冰冷。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忍耐着,不愿意在这些人面前示弱,硬生生把痛呼混着血和泪咽进了肚子里。 早就该想到的不是吗,自己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一个仇人而已,还奢望着什么感情呢。 她终于闭上了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鞭子落在她的身上,火辣辣的,甚至还有道劲风划过了她的脸颊,很快的红肿破皮,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蜿蜒而下。 桑承拦住了父亲的动作,瞥向桑皎皎的眼神一片冰冷,除了不耐烦之外只有厌恶。 “爸,你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呢,直接把她带去医院就行了,到时候打了麻药她也跑不了,要是死了对肾有什么影响可就糟了。” 桑父顺势停了下来,气喘吁吁的站在一边,仔细想了想觉得他说的还挺有道理,冷漠地哼了一声,一把扔开了手里的鞭子。 一群人前往了医院,桑皎皎的手被用麻绳绑了起来,嘴上也贴了胶带纸,趁着天黑运进了医院。 毕竟做的是不能见人的事,还是偷偷摸摸的比较好。 也不知桑父和医院达成了什么协议,总之把桑皎皎的肾摘下来换到桑若若身上这件事已经成了定局。 至于桑皎皎心里是怎么想的,谁在乎呢。 她被扔到了一个杂物室里,里面堆放满了各种散发着难闻味道的扫帚、拖把之类的东西。 门外站着两个穿着黑色西装身材高大的保镖,看也不看地上的人一眼,直接冷漠无情地甩上了门。 桑皎皎只觉得自己的屁股可能都被摔成好几瓣了,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顶。 她一点点地挪动着,找了几个垫子靠坐了过去,闭上了眼睛。 浑身的伤口都火辣辣,脸上被带过的鞭痕因为比较细小,已经止住了血开始结疤,泛着一种更加磨人的痒。 杂物室里安静到了极致,依稀只能听到她自己的呼吸声。 这时她才有精力把今天发生的事筛了一遍,越想越觉得疑惑。 桑若若不是外来的人吗,怎么也会生病受伤呢,更可况还是直接得了肾衰竭这么严重的病! 难道她根本就是这个世界的人,之前说的不过是自己编造的而已? 但还没来得及深思,门又被人一脚踹开,撞在墙上发出了闷沉的声响。 桑承站在门口,脸色阴沉的像是能滴出水来:“桑皎皎,你给我滚出来,若若想要见你一面。” 他的语气不爽到了极致:“她不忍心用你的肾,你待会见了她就说你是自愿的,明白了没有,不然我一定会弄死你的!” 他心里只觉得若若还是太善良了,居然会因为桑皎皎这个贱人放弃自己的生命! 桑皎皎嘲讽的勾了勾唇角,但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也没有第二条路留给她走。 她闭了闭眼睛,轻轻的嗯了一声。 桑若若靠坐在病床上,纤长的眼睫微微垂下,脸色泛着病态的苍白,嘴唇毫无血色。 看着桑承推门进来,她勉强扬起了一个笑容,吃力道:“大哥,你回来了。” 她转而看向了站在他身后的桑皎皎,眼神变得不忍而又充满了歉疚,喃喃叫了声:“皎皎……” 桑皎皎淡淡地垂下了眼眸,并没有与她对视,也没有回应她任何只言片语。 桑若若顿时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嘴唇颤抖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沉默了半晌,她转而面向了桑承,故作坚强的笑着:“大哥,你先出去吧,我有些话想和皎皎说。” 桑承点了点头,声音轻柔到了极致:“你别太耗费精神了,我就在门外,有事你就叫我。” 看着对方轻轻点了点头,他才狠狠地瞪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桑皎皎,开门出去了。 桑皎皎对他明晃晃呈现出来的恶意没表示什么,只是淡定的在病床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桑若若。 “有事你就直说,少跟我扯那些没用的屁话。” “你尽管说吧。”桑若若扯了扯嘴角,扬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毕竟也活不了几天了,不要再垂死挣扎了。” “活不了几天的是你吧。”桑皎皎并没有被激怒,目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仿佛从未把她放进过自己的眼里。 她目空一切的态度有些激怒了桑若若,她的笑容僵了一瞬,像是为了印证自己比她强一样,说出的话更是尖锐无比。 “你的一切最后都是我的,不管是家人也好,甚至就连你的生命,也要分给我一半,不要抵抗了,你是斗不过我的。” 她的脸上满是自得,等着看桑皎皎大发雷霆的样子。 桑皎皎怎么可能会让她如意,只微微地昂起头看她,眼神中充满了怜悯:“你在得意什么,你不过是捡我吃剩下的东西的小偷而已。” 她嘴角的笑容忍不住扩大了几分,一字一句如同针一般扎在桑若若的心上:“人越缺少什么,就会越想要强调自己拥有什么,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懂吗?” 桑若若的表情消失了,眼神变得阴暗无比又渗满了怨毒,像是只正在嘶嘶吐着信子的冷血动物。 “只要没有你,我就会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胜利者。” 桑若若的话音刚落,对方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忍不住低头轻笑了起来,肩膀一耸一耸的,像是忍耐到了极致。 这是赤果果的挑衅。 她的脸色不禁越来越沉,心里对桑皎皎的恨意也越发浓重,凭什么,凭什么她都成为被全世界抛弃的对象了,还能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有什么好得意的! 她紧紧地攥住了床上铺设的洁白无瑕的床单,在上面留下了深深地褶皱,手指关节也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着病态的白。 像是终于笑够了一般,桑皎皎终于抬起了头来,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直直地盯着对方的眸子。 “桑若若,这世界上比我优秀的人多了去了,你打败我算什么!果然,冒牌货就是冒牌货,真是鼠目寸光,你这辈子都别想成为什么可笑的胜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