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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宋的细作?”裴浅又压下了剑,眼睛死死盯着他。 元季年瞳孔紧缩,额上渐渐渗出了些薄汗。 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但细细一想,总觉得不对。 他根本没有暴露出什么,裴浅又怎么会把他和宋牵连在一起。 不会是在试探他吧。 元季年冷静下来后,眼睛直直望着裴浅:“我若是细作,为何要那么多次杀你的机会,却不动手?” 他的解释表面上听着似乎没有问题。 但只有元季年知道,他不杀裴浅,当然是考虑到了长远利益,暂时还不能暴露身份。 说话时,他不动声色地小幅度偏了偏身子,和脖间的剑拉出一点距离,放在剑身上的手也慢慢顺着剑身滑下去, 裴浅的脸又埋了下去,似乎在专心思索,一时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 等裴浅抬头后,为了不让裴浅发现,元季年及时止住了手在剑上往下滑的动作。 裴浅脸上的质疑神色已经有所松动了。 “那你为什么要下毒?”裴浅话里的敌意却丝毫不减,“你怕我去打宋,所以想法子阻止我,是不是?” “什么下毒?”元季年身子靠着墙,漆黑的眼眸里闪烁着烛光,还有一片疑惑。 “你还明知故问。”裴浅的剑又贴在了元季年的脖子上,“你故意在蜜饯里下毒,毒死了我几百人马,如今还有几百人在外面上吐下泻。” 怎么什么事都能扯到他身上去。 “带回来的时候,我拆都没有拆开,如何下毒?” 这样下去,裴浅根本不会听他解释。 元季年停在剑上的手迅速下滑到裴浅的手上,带着那只手一转,同时转身,将裴浅压在墙上。 他把剑横在裴浅的脖间,眼睛微红:“我要是说我什么都没做,你信吗?” 裴浅恶狠狠地盯着他,身子前倾,目光锐利如野狼:“那为何吃了糕点后,他们都身中奇毒,不是你,还能是谁?” 元季年手上用力,剑压着裴浅的脖子。 被剑压着的一片冰肌,慢慢顺着剑刃渗出了血。 元季年看着他的眼睛:“可你不是还没中毒?” 裴浅像感觉不到脖子上的伤,仍旧不管不顾地欺身上前,一手拽住了元季年的衣襟,“那是因为,你想取得我的信任。” “裴公子不觉得自己说的话很荒唐吗?”元季年抓住了裴浅拽住他衣襟的手,气得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裴浅贴近了他,脖子上的血染红了剑身,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了两指宽。 元季年看他像发了疯般,干脆撤了剑,一手钳住他的下颌,将人推回木墙上:“照裴公子这么说,若我真的给每个人都下了毒,那我早就该知道裴公子会怀疑我,我为何不直接先杀掉你,这样不是来得更快吗?” 裴浅背部的伤触到了木墙,疼得直咬牙,头上不断冒着冷汗,发出轻轻喘息声。 他还是不想听元季年解释,元季年的每一句解释,在裴浅耳中都是狡辩。 “我已认定了是你做的,你就不要再解释了。” 裴浅被迫仰头,下颌与脖颈形成道完美的曲线,脖子上的血却随着动作渗出得越来越多,慢慢滑向衣襟。 他一只手抓着元季年的衣袖,艰难而虚弱地开口:“解药给我。” 但语气不像他此刻这般虚弱,反而更加强硬。 “你这是什么道理?逼我承认我没做过的事情?不是我下的毒,我哪来的解药?”元季年的气没处发,只得另一拳直接锤在裴浅身后的木墙上。 哪个人受得了被这样诬陷。 什么都不考虑,只一口咬定他是凶手,把什么事都往他头上推。 裴浅不相信他,他也能理解,可没必要这样蛮横地逼他…… “你怎么了?” 面前元季年的眼眸像是失了神,慢慢合上了,眉间还隐忍着痛苦之色,嘴唇抽动,顺着嘴角流出了深红的血,嵌着他下颌的手和圈在他旁边的手也渐渐无力,慢慢垂了下去。 身子直直朝他倒来。 裴浅整个人都被他遮住了,面前的一片光芒都被元季年的身影挡住了,只留下了一片阴影笼罩着他。 他在一片阴影中费力地抬了抬眼,只看到了元季年近在眼前的喉结。 元季年的下颌好像还磕着他的脑袋,怪沉的。 裴浅伸出手试探地戳了戳他的胸膛:“醒醒,别装死,你别以为装晕我就不会杀你了。” 元季年还是不动。 真的晕了? 裴浅反应过来后,两手伸到元季年背后,先将自己的脑袋从元季年的下颌拯救出来。 喘了口气后,裴浅就照着这姿势,像移动着大箱子一样搬移着元季年的身子。 可走了没几步后,裴浅就没劲了。 他腾出一只手,用衣袖擦了擦额上的细汗。 太累了。 裴浅仰头看着元季年,忽然心生一计。 他把元季年放到了地上,勉为其难地拉着他的腿,才把人拖到床上放下。 元季年身形比他高大,拖起来费了一番功夫,动作拉扯间,他的伤口又开始持续作痛,有几处已然渗出了血。 忙完后,裴浅的身子顺着床下滑,累得瘫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