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病王绝宠毒妃在线阅读 - 第2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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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亭台楼阁恢弘的殿宇随着地面的塌陷沉入地下,因着撞击散碎,烟尘四起,夕阳下,那飘飞的烟尘都带着血红色。

    155、报仇

    东阳皇宫塌陷,闹得整个东阳都城人心惶惶。距离皇宫近处的百姓纷纷避开,街上也都是人,便是夜色降临,众人也不敢回去,生怕被埋进了土里。

    不过便是忧心忡忡,大家仍旧在猜测住在皇宫里的人怎么样了。

    大批的官兵进城,在上半夜时打算进入已经变成废墟的皇宫寻找东王。但刚刚踏入废墟,脚下便又开始坍塌,吓得他们又退了出去,围在外面,只能观瞧不敢接近。

    乱成一团的都城,一家客栈倒是人满为患。

    都是刚从外地逃到都城的,却是没想,他们刚到了都城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儿,皇宫塌陷了!

    这些外地人倒是比天子脚下的百姓镇定,住进了客栈,该洗漱洗漱,该吃东西吃东西,在老板和小二看来,这帮人够没心没肺的了。

    不过出手阔绰,他们也不会说什么了,将值钱的东西收拾好,准备随时跑路。

    二楼的房间内,水汽蒸腾。

    岳楚人已经在浴桶里泡了将近一个时辰了,期间丰延苍给填了两次热水,不过此时又有些凉了。

    小苍子,把衣服给我拿来。开口,懒洋洋的,屋子里灯火不甚明亮,但这种亮度让人很舒服。

    下一刻,一个人影从屏风后出现,白衣翩然,黑发束起,五官俊美,漂亮的凤眸dàng漾着诱人的笑,在这幽幽灯火中恍若妖魅。

    再泡一会儿吧,泡软了好吃。俯身,在她的脸颊上轻吻了下,笑意浓浓。

    你要吃?歪头瞅着他,墨发微湿眉目流转,风qíng惑人。

    不给?他依旧俯身近距离的看着她,那漆黑的瞳色,真的好似要把她吃了一般。

    轻笑,将浸在水里的手拿出来,带着水珠直接拍到他脸上,吃你个头。

    半边脸都是水,丰延苍闭了闭眼睛,笑容却是不变,舒坦了?

    嗯,洗的舒坦,欺负你欺负的也很舒坦。说着,她扶着浴桶边缘刷的站起身,水珠顺着象牙白的身体往下流,狭窄的空间内,色盎然。

    凤眸流转,不留避讳的认真的从上看到下,纤薄的唇边笑容不改;展开手上的宽敞棉袍,过来。

    抬起双臂抱住他的颈项,丰延苍顺带着用袍子裹住她的身体,稍稍用力,轻松的把她从浴桶里捞出来。

    水珠撒了一地,丰延苍抱着她绕过屏风,大步走向g榻。

    盘膝坐在g上,袍子裹在身上,外面又裹上了被子,湿哒哒的长发被他拿出去擦拭,她俨然老佛爷,被伺候着。

    好舒服呀,这些日子我都臭了。微微挑着眉尾,娇艳的脸庞染上几分娇嗔。

    坐在她身边的人给她擦拭长发,俊美的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看得出他心qíng很好。额角那处有个伤口,但丝毫不影响他的风度。

    既然舒服了,那么能否请王妃一会儿给在下处理一下伤口呢?温柔的声音好听的紧,熏得人都要醉了。

    一愣,岳楚人这才想起丰延苍还有伤的事儿来,扭过头来看着他,眼睫一缕一缕,如此jīng致。

    我高兴的都给忘了,快上来,把衣服都脱了我瞧瞧。边说着,边动手抢回他手里的毛巾,掀开被子扔掉身上cháo湿的棉袍,捡起放在一旁的薄长裙穿上,生龙活虎的模样十分健康。

    看着她折腾,丰延苍一直在笑,眼角眉梢间满带纵容。

    别笑了,快脱衣服。站在g上穿上长裙,瞧着丰延苍还在那儿瞅着她笑,眉峰一拧,煞有气势。

    好好,脱。连连点头应承,站起身开始脱衣服,举止优雅,与岳楚人那手忙脚乱的模样完全是两个极致。

    脱下了衣服,他转身趴在了g上,背后的伤也露了出来,一道青紫横在背上,那是被砸出来的。

    你还真受伤了?亏得你能忍,带着我跑得那么快,刚刚又抱我,装的我一点都没看出来。瞧着那被砸出来的青紫,岳楚人的心紧了一下。这若是跑的再慢点,他可能就被砸在地宫里出不来了。

    下g,朝着那放在椅子上的灰布长裙走去。翻翻找找,拿着两瓶药快步走回来。

    你这古人,受伤了就说呗,你总忍着做什么?等我自己发现?坐在g边动手给他抹药,嘴上不满的嘟囔,动作却是很温柔。

    让你担心gān着急么?丰延苍温声回话,从他的声音语气听来,他好似真的一点都不难受。

    这是什么话,我担心着急是我的事儿,你告诉我这是责任。往后你再这样,我可不管你。往他肩膀上掐,那结实的ròu紧绷绷的,她根本就没掐住。

    还要伤我?丰延苍不甚在意,而且还笑了起来。

    真要伤你我才不会这么小力气。坐起来,我看看你的手腕。在地道里的时候黑漆漆的,她根本就没瞧见他的手腕到底伤的什么样。而且他动作自如的,抱着她力气依旧,似乎伤的并不重。

    听话的坐起身,丰延苍将那受伤的手递到她面前,手腕上绑着纱布,是他洗完澡自己换的。

    动手给拆开,伤口入眼,四周已经肿起来了。

    微微拧眉,岳楚人拿着他的手微微举起来看了看,伤的很深。

    丰延苍看着她,凤眸含笑,这么厉害,看出来了。

    你还在嬉皮笑脸,一早儿怎么没告诉我呀?算了,跟你说也没用,不许动。起身穿上衣服快步走出房间,门敞开着,将上半身赤luǒ的丰延苍晾在g上。

    不过一会儿回来,一手抱着一坛酒,一手拿着卷镇。

    漂亮眉毛微微扬起,丰延苍看着她忙活,心qíng愉悦,他就是喜欢看她为了他忙乱的样子。

    将所需的东西都搬来,岳楚人拎着椅子过来坐在他对面,我要给你看看里面有没有伤到筋,没有麻药,反正你能忍,忍着吧。

    捏出银针刷刷的扎在他小臂手掌几处,手指灵活,行云流水。

    手臂发麻,痛感不是很qiáng烈,丰延苍低头看着她,浅笑依旧。

    还好,筋没受损,真寸啊,差点就割断了。放心,岳楚人动手给fèng合,幸好她有四处走随身携带这些工具的习惯,虽都是缩小版的不如那些jīng心打造的好用,但比没有要qiáng许多。

    赵安阳只是轻功好罢了,劲力不足。丰延苍温声道,言语间尽是不屑。

    岳楚人轻叱,劲力不足不是也伤着你了?劲力足的也有啊,那许醜劲力就挺足的,差点把阎靳的肩膀砍断。她虽是觉得丰延苍武功高,但相比许醜的话,她觉得没什么胜算。

    是啊,那是你第一次见到身边的人差点死亡,记忆深刻吧。丰延苍淡淡的说道,笑容依旧,却没那么温暖了。

    自然不是,死人见多了。我记忆深刻的是许醜的力气和那一箭,我差点丢掉xing命。拿起纱布给缠上,一圈一圈,很认真。

    眸子里的笑回暖,悠然开口道:他已化成灰,你可以忘了这件事了。

    是啊,多亏了阎靳,我记着这份人qíng。不抬头的随口说,对面人眼里的笑又褪去了温度。

    拍拍手站起身,将所有用具搬走,她脱掉衣服跳到g上,顺带扳着丰延苍的脸重重的亲了一口。

    好了,睡觉吧。不过你躺着没事儿吧?若是不舒服,就趴着睡。不过她觉得,他身体有突出的部位,趴着可能不舒服。

    果然,丰延苍摇摇头,无碍,并不是很疼。

    岳楚人笑,而且有些贼兮兮的。

    瞧着她,丰延苍微微扬眉,做什么笑得那么难看?

    岳楚人扑到他身上凑到他耳朵边叽叽咕咕,丰延苍笑起来,眉目间满是无奈,色。给予一字评价,却是极其愉悦。

    岳楚人仰着头笑眯眯,你是我老公,我想怎样就怎样。别说意yín,就是动手也天经地义啊。

    对,夫人说的是。躺下,瞧着她坐在那儿依旧傻笑,他随声附和。

    这态度,有发展。点点头,她就喜欢他这态度。

    过来,奔波了这么久,今儿好好休息。抬手要她过来,如此温柔。

    顺从的趴在他怀里,丰延苍抚着她已经gān了的头发,一边轻声道:接下来的事qíng还是由你决定,转回边关还是有别的安排,说说吧。

    眉峰一拧,岳楚人轻哼,这还用问,当然是收拾赵安阳那个小变态。我从来不认为我是好人,但看见他,我瞬间觉得我是大大的好人,太他妈缺德了。说起这个,岳楚人明显激动。想起那些被塞了稻糙扮成人偶的孩子,她心里就难受。不禁的想起丰年非,心头更是有些酸涩。这若是她的孩子,她想她会崩溃发疯。

    丰延苍轻拍她的肩膀,一边柔声道:好,你说的算。想起那小楼里的孩子,他心底里也是有些不舒服。

    小变态,想起来我就牙痒痒。若是我的孩子被那么对待,我非得把他全家抽筋剥皮不可。咬牙切齿,恨得紧。

    似乎做了父母这种感觉才更真切,若是以前,我想,我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丰延苍自嘲,脑海中也浮起了丰年非那与他七分相似的胖乎乎的脸蛋。

    这倒是真的,我很少同qíng谁,这次,是真的觉得那些无辜的孩子可怜。咱们翻覆了这东阳,宰了赵安阳,就算为他们报仇了。深呼吸,她依旧很生气。

    好。慢慢的拍着她,丰延苍也同意。

    皇宫塌陷,东阳文武群臣汇聚曾经的宫门前,从城外调来的御林军,将百姓远远的隔开不允靠近。

    皇亲国戚诸多哭天抢地,皇上可能已经被埋在废墟中,生还的可能xing不大。此时战事接连,皇宫塌陷,皇上生死未卜,东阳危矣。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太子殿下却是没出现。但谁人也不敢去太子府打扰,谁人不知太子是何人,哪个敢贸然去打扰,或许进了那个大门就甭想活着出来了。

    太子府的守卫多了一倍,皇宫塌陷,再加上那日有孩子逃出去还有人闯入,一系列事件发生,这里守卫剧增固若金汤。

    还是那座寂静的小楼,门窗紧闭,四周二十几米内皆是空地,寸糙不生,便是大太阳当空,瞧着也十分诡异。

    小楼里,几百个孩童人偶全部换了孝衣,且头上罩着素白的孝帽,那凄白的颜色衬着孩童苍白无血色的脸,更是怪异。

    恢复原状的地板上横放着一具血ròu模糊的尸体,虽是鲜血弥漫,但能够看得出那尸体上穿的是白衣。头被压扁了,已看不出原来的面貌。

    一个身材不过七八岁,穿着一身杏huáng华服的小男孩蹲在那具尸体旁,睁大了眼睛一动不动,好似被点了xu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