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亿万美元保姆 第1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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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跟中国的哲学思想息息相关的,中国古代还是有哲学家的,欧美普遍认为庄周是中国古代最伟大的哲学家。说实话这门课还挺难的,她是个中国人学的也很艰难,完全不知道那些外国同学到底能不能听懂。 写作业就是写小论文,一般教授会规定几页,五页到十页都属于正常,教授才不管你一周要写几篇小论文呢。 美国由于立国时间太短,很多政治方面的东西都是学习曾经的母国英法,而因为体量早已超过英法,英法的政治经验早已不适用,发展出了自己的一套,比如总统竞选就非常有意思,学习政治科学也肯定要学跟竞选有关的内容。 而中国古代与现代的政治理论也是美国大学正在学习的相关课程。肯尼思学院正在积极谋求与中国政府有关部门的相关合作,因此开了不少有关中国的课程,核心课和选修课都有。 这方面美国大学还是挺敏感的,中国1978年开始改革开放,中美1979年建交,前后只间隔不到一个月。有了正式的渠道,美国大学从此开始密切关注中国,逐步开设与中国有关的课程,也邀请中国学者来美国大学访问交流;中国每年都有公费留学名额,逐年增加,现在一年有数千公费留学生在美国大学进修。 哈佛中国留学生其实不少,只是之前多是研究生,本科生里港澳台学生都有;自从她进入哈佛后,本科的中国大陆学生激增。哈佛里的社团很多,大陆、港澳台都有各自的留学生会,不过只有“中国学生学者联谊会”才是中国大使馆、领事馆承认的正统留学生组织。 哈佛中国学生学者联谊会是1994年秋天正式成立的,当时就有人来找张文雅,邀请她一起竞选,他当会长,她是副会长,她是目前美国最有名的中国留学生,又是女生,一男一女也很公平。此人来自苏州,念的是两年硕士,今年是第二年。 他是这么说服她的,他说自己还有一年就要离校回国,他希望担任会长当然是想让自己的履历好看一点,一年后他就走了;而她现在是美国最有名的中国留学生,应该当下一任会长,她要是能继续深造,比如上个法学院,至少能当四年会长,没人能跟她竞争。 这也是一个绝好的机会,资历什么的且不论,她应该有点实际经验,不管将来选择什么职业,联谊会会长的经历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联谊会每个月都有活动,春秋天野餐会,冬天室内舞会,夏天组织去野营和旅游;春节要组织自己的春节晚会;还要代表中国留学生去跟校方谈事,比如要是有留学生家属探亲签证下不来,或是想让家属在学校里打工,或是有学生遭到了种族歧视,都可以跟校方谈。 联谊会跟国内大学学生会差不多,设立几个部门,将事务分下去,该干啥干啥,就是有一点不好,中国人传统内斗内行的本质走遍天下都差不多,几个部长之间也会斗来斗去,还好苏州大哥现在还能镇住,不用她烦恼。 她这个副会长最大的作用是去跟哈佛校方谈事,哈佛校方的办事人员对她还不错,据其他国家留学生联谊会的会长说,哈佛对中国留学生的诉求总是解决的比较快。而且中国联谊会不仅只解决大陆学生学者的问题,港澳台留学生甚至北美华人华裔学生只要来求助,都一视同仁。 港澳台留学生有自己的联谊会,不过因为人数原因,都很小,话语权不大;北美华裔学生联谊会待遇稍微好一点,是因为华裔家庭普遍富裕,他们会直接找自己选区的议员(比如张文雅在国会大厦接听的选民电话那种),议员不会无视选民特别是有钱选民的需求,这就是国籍的优越性了。 掌握投票权力的选民比较牛逼。 苏州大哥和国民闺女的组合所向披靡,竞选成功,没人能扛得住张文雅的人气。 中国学生学者联谊会也很快成了哈佛校园里不容忽视的社团组织。 作者有话说: *小声推荐美剧《minx》,10集。非常有趣的题材,美剧还真是挺厉害的,什么题材都能拍。 第113章评论3500加更 ◎查理送了张文雅不喜欢的生日礼物◎ 还有更好玩的一点, 哈佛会要求学生为学校做贡献,简单的说就是为学校打工,其中一项是募捐会, 每周要有几个小时坐在电话机前面给毕业校友打电话——募捐!也就是要钱。 张文雅也不能幸免, 每周至少要去一次,两个小时。 她是目前美国最有名的中国留学生,不管对方是美国人或是华人华裔, 都好说话。上来先自报家门,哈佛张文雅或阿妮娅·张,请支持哈佛。 她有接选民电话的经验,对如何在电话里跟人沟通还是很有经验的。她语音温柔, 嗓音轻软,几乎每个人都喜欢跟她说话, 还问她选了什么专业,毕业后会回到中国吗, 或者是否选择继续深造。 哈佛的校友会名录不知道有多么的厚, 有专人维护,及时更新校友录联系方法,每年本科毕业一千多人, 硕士博士毕业两千多人, 还有数不清的中期培训班、短期培训班学员,哈佛本着“宁可错杀不可错放”的原则,力争每一位校友都要“骚扰”到。 名校毕业生真混的很惨的说实话也不多,基本电话打过去有人当场表示会捐赠, 有人会隔几周忽然打电话过来问募款银行账户, 从几百美元到上万美元不等, 还有人会直接寄支票过来。 哈佛一年能从校友那儿获得数千万美元乃至上亿美元的捐款, 这些钱用来进行投资,投资盈利用来运营学校,可以说哈佛俨然一个小国家。 这份经验也很有意思,跟在国会大厦接听选民电话一样的有意思。 * 今年春季学期结束,苏州大哥毕业离校,中国学生学者联谊会会长一职顺利过渡给张文雅。张文雅马上开展了副会长的竞选,由联谊会成员进行投票,选出了一位来自北京的经济学硕士。 这是张文雅的一点小心机,本科生和博士生都很难有时间和精力再负担联谊会的工作,春季学期期末才选举,这就是说硕士生只能有一年时间。不是所有的硕士生都会选择继续深造,目前国内本科毕业是精英,硕士毕业还不到本科毕业生的百分之一,拿了美国硕士学位证书回国后妥妥是高身价海归,所以很多人都愿意来美国读个两年硕士,回国后不管从事什么职业都是香饽饽,抢手的很。 北京大哥一嘴儿京片子,嘴皮子溜,办事能力说实话,现在能出国留学的,也没有太拉跨的。竞选结束后,马上让新上任的副会长筹备了毕业欢送晚会。 联谊会经费是大使馆拨款一部分,会员入会缴纳会费,会费使用公开,每月公示,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苏州大哥办事能力很强,他定好了规则,张文雅基本只需要一切照旧就行。 北京大哥服不服她不知道,反正要论哈佛校方认他还是认她,管他有没有野心想争会长的职位。秋季学期开始,张文雅便甩了一件事情要北京大哥去找校方谈事。不出意外的没有谈成,这时候张文雅再去谈,谈成了。 这就叫本事,这就叫手段。 北京大哥看来被她镇压住了,没有想掀翻她的意思,工作的还不错。 愉快! * 张文雅很忙,忙得没空想别的,查理爱来不来,她要到分店开业才会去纽约。 查理下个周末没有来,但寄了邮包来,十分夸张的寄了一只大木箱,大到没法搬进宿舍房间里,只好在一楼大厅打开。 拆开一看,里面整整齐齐的码放了十只爱马仕古琦等大牌包包。 张文雅都要气笑了:这狗男人以为几个包包就能哄好她? 室友们包括苏珊都“哇”的喊了出来。 苏珊一撇嘴,“他肯定惹你生气了,来,快告诉我,他又做了什么混账的事情?” 莉娜和玛丽全都挤眉弄眼,笑嘻嘻的说:“你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我们开心开心。” 张文雅追着她们打闹了一会儿。 闹完了,苏珊说:“退是不可能退回去的,莉娜、玛丽,你们随便挑一个。” 她俩不敢接口,“阿妮娅?” “退什么?送来的就不会退。你们随便挑吧,苏珊,我要一个结实的能装很多东西的。” 四个人一人挑了一只手提包,学习小组的另外三个女生正好下课回来,张文雅又让她们也各挑一只包包。 她的豪爽震惊了整个宿舍楼,整栋楼都在说哪个凯子这么大手笔,哦,是阿妮娅·张——的不知名富豪舔狗啊,那没事了,洗洗睡吧! 结果第二天周一就更夸张了,从波士顿城区飞了一架直升机过来,将一辆漆成蒂凡尼蓝的梅赛德斯奔驰空降到宿舍楼前面的庭院,周围几栋宿舍楼的学生全跑出来看热闹:谁特么这么浮夸啊! 查理打了电话来,先是问她是不是在宿舍,过了半小时要她下楼收快递。 张文雅下楼才发现自己刚才“哇塞”过的蒂凡尼蓝居然是送她的! 这还没算完! 半空中一架飞机拖了一条老长的横幅飞过哈佛上空:baby,happy birthday! 俗气! 一点都不觉得高兴呢! 她马上打电话过去,恶狠狠的骂了他一顿。 * 苏珊说:“揍他!” 帮她打电话去机场订飞机,还再三叮嘱,一定要揍完了再回来! 张文雅立马开着蒂凡尼蓝去了波士顿的机场。 * 苏珊为她订的是一架私人飞机,说是福斯特家的老友家的,这架飞机正好今天要飞纽约拉瓜迪亚机场,她不需要再花钱,等于搭个顺风机。 尴尬的是,苏珊和她都没有想到机上的乘客是肯尼思家的人。 迈克尔·肯尼思见到她登机也有些诧异,“阿妮娅。” “你好,迈克尔。” 今天周一,她怎么会突然跑去纽约?据他所知,她可是一个标准的好学生,几乎从不缺课,出勤率极高。 只能尬聊,“回纽约有事吗?” “有点小事。”张文雅礼貌回答。随后想想,还是大方点问吧,“约翰怎么样?你最近见到他了吗?” “他还行,就那样。没有女朋友。” 逗笑她,“我不关心他有没有女朋友。” “你为什么不直接打电话问他呢?你们是分手了,可又不是说从此以后不会见面,只要想见面,总是会见面的。”迈克尔摇头,“我真是搞不懂你们年轻人。” 这天没法聊了。张文雅只好闭嘴,假装看窗外风景。 查理故意做出这种浮夸又暴发户的举止,不知道脑子里进了多少水。可恶!都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了。 她猜不出来。 * 到了拉瓜迪亚机场,迈克尔问要不要送她一程,他要去曼哈顿。巧了,顺路。 迈克尔将她放到卡内基大厅附近。 已经入夜,十一月下旬的纽约已经很冷。 张文雅穿了一件驼色的羊绒大衣,忘了戴帽子,脑袋不免凉飕飕的。 步行到了查理的公寓楼下,打电话问他在家吗。 他在家,请她上楼。 哼,猜到了她的行踪,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啦! 谁怕谁! 她冷哼一声,推开门。 * 查理的公寓也是入户电梯,内部装潢嘛就那样,没啥可说的。 不过一出电梯给她吓了一大跳:灯光昏暗,成捆成篮的黄玫瑰、白玫瑰、红玫瑰、粉玫瑰、染色蓝玫瑰,在地板上摆出一个心形。 俗!俗不可耐! “查理!” “在这,快过来,亲爱的。” “别叫我‘dear’,我不允许你再这么喊我。”她气势汹汹。 “那我叫你什么呢?” “我有名字。” “张——文——雅。”他慢慢的用中文说。 嗯?这人什么时候去学了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