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比我更懂算命[玄学] 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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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搏跳动速度快了那么一点。 梁景瑶继续道:“作业早晚都要做的,我算算,距离开学还有一周,应该还来得及,可惜,你一直生病。” 脉搏又快了点。 梁景瑶装模作样长叹口气:“我是你奶奶请来的医生,专门治小儿发烧,不过呢,会有点痛,你一直发烧不好,要用很长很长......的针。” 梁景瑶掏出随身带的最大号银针,一点点往上移动,一直到小女孩膀子外侧,忽然加重力度:“就是这里了,你忍着点,别睁眼,不看针就不那么疼。” 闭眼的小女孩仿佛做了噩梦,啊的声尖叫,手忙脚乱坐起来,蜷缩到墙角,她死死盯着梁景瑶手里又长又尖的银针,小脸煞白。 怎么会有那么长的针?肯定很疼很疼。 小女孩的病,也是最近几年才出现的一种新型病症:开学综合症。 也有叫快乐病的。 因为作业没做完等原因不想上学,不想去辅导班,惧怕考试等原因产生的心理问题。 心理问题再引起身体反应。 梁景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严肃道:“过来趴下,一天扎六次,一直扎到上学,保证你不会再发烧。” 小女孩表情更惊恐了,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六,六针?一直扎到上学,为什么要那么久?” 梁景瑶理所当然道:“因为你病的很厉害呀,普通小朋友,扎一针就好了。” 小女孩看看外面,她想喊奶奶,可是想到自己的病。 梁景瑶继续把恐吓放大,举起超大号的银针,尖尖的针头对准小女孩。 快乐病,什么药都没用的,心药只能心药医。 第53章 老太太听到了孙女的大叫,没啥反应,最近天天去医院,习惯了,小孩子矫情怕疼,治病哪有不疼的? 她眯起眼,轻轻叹口气,怎么也得留梁道长吃晚饭,晚饭过去,给孩子喊喊魂。 没错,她没报多大希望。 不是看不起梁景瑶,医院那么多医生,那么多专业仪器都治不好,肯定丢魂了。 好像过了没多久,听到门被推开的动静,她连忙站起来寒暄:“梁道士,茶沏好了,您请坐。” 梁景瑶微笑拒绝:“谢谢婶,道馆还是事,我先回去了。” “啊,这就回去?”一辈子人情世故,老太太能分得清假客气还是真客气,见留不住人,迈着小碎步跟上,低声哀求道,“梁道士,晚上您有空吗?” 梁景哪能不明白她啥意思,眨眨眼:“没空。” 乡下还保留以前的客气,留人塞钱跟打架似的。 老太太大失所望:“哦,那明晚呢?” 梁景瑶已经到了门口:“明晚,应该有吧,您留步。” 老太太看到了希望,倚在门口:“好好,明晚我去接您——您慢走啊,你说说,连口水都没喝。” 一直到身影消失才急火火去看孙女。 然后,以为自己眼花了。 一直病恹恹躺床上的孙女趴在桌子上奋笔疾书,那快的呀,钢笔都快飞起来了。 老太太:“.......” 啥情况? 见老太太进来,小女孩甜甜仿佛火烧屁股般大喊:“奶奶,快,帮我倒杯水,渴死我了。” 老太太:“......” 她如梦如幻倒好水,被赶了出去。 “奶奶,别看了,你在这打扰我做作业,哎呀,你快出去,帮我关上门。” 老太太麻木应了声。 这是病好了? 那也不对,怎么不玩手机做起作业来了? 她理解不了一个即将开学,作业却一个字没写的小学生的心情! 心病还得心药治,当意识到生病的办法行不通之后,身体会下意识产生不再发烧的命令,只能老老实实面对现实。 ———— 下午没啥事,吃过晚饭,梁景瑶遁入地下,看了看小花奶奶和陆东。 小花奶奶寸步不离跟着爹爹,笑的像一朵花。 柳生八郎那个老东西,待在宾馆没出去,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本以为会是个平静的夜晚,亥时刚到,小男孩奶声奶气的声音忽然响起。 梁景瑶猛然循着方向看向茫茫夜空,有人对着她的神像祷告? 凡人和神仙的沟通方式最有效的方式,就是对着神像祷告。 祷告,神仙不一定听见,听见不一定显灵。 先说前者,想让神仙听见,普通神像不行,得那种长期有香火供奉,有念力的,第二,要心诚、 这两点对于梁景瑶都挺难的。 现在的人间有困难找政府,找警察,有病去医院,除了少数老人,谁信虚无缥缈的神仙呀。生意人倒是供奉,但大部分为了图个吉利,财神观音之类,没人信小小的土地神。 梁景瑶又惊又喜,满足两个条件,有凡人向她祈求,这代表她的法力进入新的阶段。 下一刻,梁景瑶变了,橙红色绣金披风,手里多了根造型古朴的拐杖。 别小看拐杖,那是凝聚辖区内土地之力的神杖,她终于,有点自保能力了。 不容易啊,放在古代上任即有的基本待遇,到她这足足用了十多天,好像还有点运气的成份。 梁景瑶决定,不管小信徒所求多离谱,哪怕要天上的星星,她也想办法给摘下来! 锁定声音来源,梁景瑶消失在原地。 不怎么大的卡通风格屋子里,国国努力回忆奶奶的姿势,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对着灰扑扑的土地神神像活像念经般小声念叨:“兔子神,兔子神,兔子神........” 他正换牙,说话漏风,土地说成兔子。 实际他也这么理解的,虽然不明白兔子神为什么长得一点也不像兔子。 刚附身到神像的土地神:“.......” 行吧,兔子就兔子吧。 心诚就行。 屋内没有别人,梁景瑶清清嗓子,温声道:“国国,你有何事求我。” 就像上任第一次讲话,稍微有那么点紧张。 国国大概四五岁,小平头,单眼皮,他看看周围,小声问道:“谁在喊我?” 梁景瑶:“.......” 她大概明白了,神像应该是国国的长辈世代供奉,而小孩子本身单纯,这才让她听到。 梁景瑶耐着性子道:“是我,土地神。” “兔子神?”国国不可思议盯着神像,“你竟然会说话?” 梁景瑶忍无可忍:“跟我念,tu土,di地,土地神。” 国国表情非常认真:“兔子神。” 连续好几遍,梁景瑶放弃,兔子神总比秃子神好,严肃道:“说吧,你想求什么事。” 国国的眼睛红了,他努力忍住眼泪:“我想,我想让爸爸回家,我和妈妈都想他了,兔子神,你知道我爸爸在哪里吗?我打他手机,打不通。” “可以。”梁景瑶答应的非常痛快,正要循着因缘查看,忽然愣住了。 国国代表父亲的天纹,断了,刚刚断的那种。 父亲已经不在了。 今天,是他的头七。 头七回魂夜,与亲人做最后的告别,等待阴差引路,前往地府报道。 感知内,没有魂魄。 去哪里了? 往生录记载的内容让梁景瑶险些没忍住。 国国的妈妈叫安桂荣,父亲早早去世,妈妈带着她改嫁。 继父酗酒,打骂她和妈妈常有的事,娘俩相依为命,活像两棵荒野里两棵苦苦挣扎的野草,再后来,只剩安桂荣自己了,妈妈脑溢血,连句话都没留下就走了。 她没地方可去。 只能继续忍受。 好在那时候她已经快成年了。 她艰难上了大学,有了份不错的工作,但并未获得新的人生。 本应享受疼爱的年纪,唯一的依靠去世,日日活在恐惧中,给她留下了无法愈合的痛。 安桂荣无法接受爱情,她不相信任何男人。 像棵没有根的浮萍飘在喧嚣热闹的城市。 有一天晚上,住的地方突发火灾,她住六楼,醒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她看着窗外熊熊燃烧的火焰,没有太多恐惧,反而感觉要解脱了。 她不想一个人了,她想去找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