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世养狼[种田] 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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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 “我出去,要不我出去!”出去了,他们是不是就不会受伤。 桦闷咳几声,拉着白杬往洞里藏:“乖乖呆着。” * 狼嚎传得远, “曜,出事了!” “山洞!” 红狐与黑狼齐齐一惊,扔下手上的猎物往山洞飞奔。 * 几个小时前,狩猎队出发。 山洞里还有幼崽,所以他们也不会走太远。但是这次运气好像不好,近处的地方根本没有发现一只猎物。 再走远一点的时候,曜忽然停下,让他们回去。 狐狸兽人没捕捉过白羊,以为曜让回去是发现了踪迹。可巧,回来之后,还真的有大片大片的羊群。 曜当即冲进去,飞快杀了五头。再算上其他兽人的五头就够了。 找猎物的时间长了一点,可抓捕猎物不到半个小时他们就继续往回赶。 猎物不多不少,拖着也能跑。 回去速度是越来越快。 他们以为曜只是着急回去。等近了,到听到狼啸,他们险些腿一软。 曜沉声,眼血红。 “回去!” 听到第一声狼嚎,他们就以最快的速度跑回了狼山。 * 原本走之前,干干净净的山洞前已经是血流成河。 洞口激战的阿山摇摇欲坠,他身子稳住,尽全身力气割断了黑熊的头。接着在曜的目光中倒了下去。 曜暴虐的情绪涌动。 他飞快地收割熊、蛇、鬣狗兽人的性命。 “一个不留。”充满戾气的话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放食物的小山洞里,血腥气浓烈得像血池子。 有呼吸颤动,兽人进来了。 白杬紧紧捂住自己的嘴。 白绒绒的小狼蔫巴巴地缩在墙角,身上好看的毛毛全被血粘住。曜心中一痛,快步蹲在他跟前将他托起。 “阿杬。” 白杬看清了狼,着急得眼泪止不住地掉。 他又急又怕,托着力竭的手推着曜:“外面,外面!阿草,阿山叔……桦、谷。” 曜将他揽紧怀里。“没事,已经收拾好了,他们没事。” 熟悉的低哄让白杬心神一松。 泪水成珠,委屈、惊惶、担忧……压抑的情绪如洪水一样往外倾倒。他觉得心脏像个吸饱了水的海绵一样,沉甸甸的,坠得他疼。 白杬紧紧缩在他最安心的怀抱,哭了个天昏地暗。 边哭,他边拉着曜往山洞外去。 曜不动,他是想推都推不动。 “好了,没事了。”曜叼着他的脖颈,闻着他毛毛上的血腥味,眼里的血红又多了几分。 他哄着抱着。看着惊吓过度哭得喘不过气的小白狼,最后只能往他脖颈上一劈,让他晕了过去。 白杬哭到半截,险些一个气没上去,直接厥了。 曜找来兽皮袋子将小白狼放进去,然后挂在自己的脖子上走出去。 这一会儿的时间,山洞已经清理干净了。 丘爷爷抹着泪,招呼着回来的兽人收拾。 洞外死了的兽人被拖走,扔在了林子里。而他们部落的和红狐部落的兽人都扛回了山洞里。 祭司星带着小狐狸们都过来了。 他领着狐狸亚兽人在帮受伤的兽人止血。 这次大家都伤得重。其他的兽人昏睡过去了,唯有阿山奄奄一息地睁着眼躺在地上。 曜一出来,他立马看过来。 “阿、阿杬没事吧。” “没事,睡着了。” “睡着了好……”阿山笑着闭眼,他一只眼睛血淋淋的,眼球已经没了。脖子上横着一条抓痕,还在一点一点地渗血。 “我要去见兽神了。” 丘别开头去,抹了一把脸:“胡说什么!闭上你的嘴巴!” 曜垂眸,在阿山的身边坐下。 他将兽皮袋子里的阿杬掏出来,轻轻放在阿山的怀里。 鼻息间是熟悉的气味,血腥渐浓。 白杬睫毛动得飞快。 “阿杬……”山的鼻子抵着白杬的脑袋,目光慈爱。 白杬忽然四肢抽搐,进而整个身体开始不正常地抖动。 阿山涣散的眼睛微凝,大张着发出沉重的喘息声音。 白杬眼角的泪珠串成线。 醒来,必须醒来…… 曜一惊:“阿杬,阿杬!” * 五天后。 狼山。 山洞里,白杬紧闭双眼。眼下一片青黑。 他抱着石床上趴着的大黑狼脖子,手腕露出来一截。细细的,好像只剩下一层皮包着骨头。 “阿山叔!”白杬猛然坐起。 还没醒神脑子迟来地眩晕,像跌进了旋涡。 白杬又躺了下去。 额头上贴来软硬的触感,是曜。 “再睡会儿。”曜将人往自己的身上搂了搂。 白杬掀开眼皮,眼睛酸涩,布满了血丝。 目之所及,是一个陌生的山洞。山洞不大,仅有一张石床。 白杬有些恍惚,出口的话干哑:“阿山叔呢?” “星祭司已经缝起来了。” “阿谷哥哥、阿麦哥哥还有阿天叔、阿河叔呢?” 曜鼻尖蹭了蹭他的脸:“活着。” “还有帮忙的红狐……” “活着。” 白杬揪着曜的毛重新埋进他的脖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肩膀后怕地惊颤着,他克制着鼻酸,又将自己贴紧了曜。 “吓死我了。” “幸好。”曜下巴抵着他头顶,也怕。 闭眼眯了一会儿,白杬再也睡不着了。他裹着兽皮衣,被曜抱着出了山洞。 他们现在住在红狐这边的崖壁上。 山洞外,大家围成一团坐在地上。脸上笑盈盈的,看起来已经没有了上次那场战斗的影响。 白杬白着一张脸,冲着他们笑了笑,随后安静地靠在曜的肩膀。 “看看阿山叔他们。” 曜石脚步一转,带着他往原来的狐狸洞去。 山洞里还算安静,两个部落的所有老者都在里面。他们细细地说着话。 白杬听了一耳,是两个部落之间的事。 他将视线放在他们的身后。 红狐部落的两只伤得重的狐狸金和鱼,还有谷、麦、天、山、河都躺在那里。 不过阿天叔是侧躺的。 他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看着身边毛剃得斑驳,包了一个脖颈半个头的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