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九（当前时代篇）：雅利安人的末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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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耆尼带着五个勇士，开始了在大夏火车站的潜伏工作。 他的眼睛到处乱嫖，把自己弄得蓬头垢面，这样别人就发现不了他的肤色异常，也不会上来盘问他到底是谁。当有人问话的时候，就说老家的印欧古语，这样就会被认为某个原始部落人员, 是为了生存而来到这里，于是就会被当做新的劳动人口而顺利放行。 只是，虽然放行了，却也不允许他们这些“原始人”进入到车站的另外一边。 阿耆尼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尝试着观察那些巨兽。 而这，让他有了惊人的发现！ 阿耆尼瞪大了眼睛，惊异不已！ “原来, 不仅仅是巨兽们害怕红色和红光，连这里的人类都是这样！他们会在行走的道路上, 看到有红色和绿色交错闪烁的东西，当绿光亮起来的时候，他们是正常的行进，但一旦出现红光，他们就会停止行动！” “这是个大发现啊！借助这一点，我们可以轻易的把他们的城邦攻打下来了！一群畏惧红色的人，居然能在这里建设起这么大的城，这城非常的不错，过几天就是我们的了！” 没错，只要把自己涂成红色，然后举起火把，这里的人就会害怕到动弹不得, 然后被自己伟大的部落一网打尽，全部抓住当做奴隶！ 没想到这些人看起来很强，却有这么一个致命的弱点啊！ 果然，人与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 ....... “此事可是当真？！” 伐楼那还是有些怀疑，毕竟真的有人类会看到红色就停下来不动吗？ 他们是不是脑子里少了根神经啊？ 还是说是进化不完全的生命体？ “千真万确，与我同去的几个人都可作证！” 阿耆尼信誓旦旦打赌, 并且表示，如若不真，请斩我兄弟之头！ 五个勇士也出面作证，表示当时他们看到的都是这样的情况！ “楼陀罗，雅吉纳，你们看到的都是这样？” “大首领，千真万确啊！” 楼陀罗把当时的情形再一次的复述，并且表示，整个大夏地方的人，似乎都是这样的！ 惧红而喜绿！ 伐楼那听阿耆尼等人如此笃定，且绘声绘色的描述，心神逐渐大定，随后拍板，表示要即日启程，全军出击，碾碎他们！ 大夏人的末日到了！ “看起来，说不定很多的人类都拥有不同的弱点！只有我们与众不同，无所畏惧！我们果然是上天所眷顾的人族，与那些愚蠢的低等奴隶不一样！” 伐楼那等首领正在高兴的时候。 “叽里咕噜！叽里咕噜！” “有太阳！” 外面突然传来嘈杂的喊叫声音，伐楼那等首领心中猛然一惊, 还以为是大夏人发现了他们的秘密基地打过来了，连忙走出帐篷查看。 “怎么回事！” “大首领，你看，那是什么东西！” 一位首领看着四周慌乱的人群，再抬头看天，精神陡然一震，连忙拉住伐楼那，让他仔细看看天空！ 黑色的天空中，出现了剧烈的光芒，在帐篷外面看守的那些部落人员，看到天空中出现一个小型太阳，就是被这个东西给吓得叽里咕噜的嚎叫起来。 “是太阳？那究竟是什么？大晚上的怎么会有太阳出现！” 伐楼那也吃了一惊，看着那从高天之上飞过去的光辉物体，以他渊博的知识，一时之间竟不能明白这是个什么东西。 “正常来说，那应该是陨星之类的东西吧！但是这也太亮太大了！” “看，那东西向大夏人居住的地方坠落下去了！果然是陨星吧！” “阿耆尼！掌管火与智慧的阿耆尼！快告诉我们，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啊！” 遇事不决问耆尼，阿耆尼抬头，仔细认真的思考了几秒，得出了优质的回答： “那是天命大吉的征兆！” “大夏人的天命要转移到我们的头上了，大星坠落在他们的都城之中，意味着他们要遭到大灾祸，将要灭亡！而看到大星坠落的我们，则要成为上天所钦定的统治者！” “大首领！此战必胜啊！” 伐楼那一听，感觉挺有道理，这东西来的非同寻常，坠落在大夏人的方向，光华逐渐消失不见，可不正是灭亡的征兆吗！ “阿耆尼啊！不愧是睿智的阿耆尼！” 伐楼那精神振奋：“大家都准备一下，收拾好战车，拿起你们各自的武器，把全身涂成红色，在战车上插起火把！我们要在两天之后的正午对大夏人的城邦发起猛攻！” “伟大的基业在此完成！从此以后这里的大地与天空都为我们所主宰！” 阿耆尼也激动到：“作为掌管火种的人，我想，这一次我将持起火把，带头冲锋！” ...... 妘载奇怪的询问车站的人，为什么开着拖拉机在路上巡逻，得知北面的那帮游猎民居然胆大包天过来偷铁轨，妘载也惊奇不已。 偷铁轨回去干什么？他们也没有冶铁的技术，更不能卖给收破烂的人，这些东西又重又没有用，难道偷回去砸核桃吗。 “哦，懂了，一定是他们分析出了火车是要靠着铁轨运行的，想着把铁轨撬了，就不会被火车撞了。” “还真是朴实无华的思想锕。” 妘载很快分析出了对方的动机，毕竟这群从北部地区跑来的游猎民们，虽然本身具备了原始战车这种超越时代规格的武器，但是突出的科技点也就只有这一个，其他的科技点全部都处于新石器时代中晚期的状态。 甚至，在某些方面还要更落后，古游猎部族就是这样的，为了生存而必须要极端加点，不像是定居和半游牧的文明一样要全方面发展。 妘载想着帝江在最近借给重华了，无奈骑着速度低了两个档次的咕咕飞到这里来，不过还好自己来的快，再晚几天怕是等不到给这帮游猎部族收尸了。 “您来到这里就是因为他们？” 大夏车站的负责人们神色惭愧，觉得妘载这么大的人物，亲自来到火车站，就是因为这帮北部下来的野蛮人，这让他们感觉是因为他们自己办事不利，以至于最高级的领导都下来亲自解决问题，这让他们脸上无光啊。 于是当场立下军令状，表示这种北部来的原始人，要啥没啥，一群野生动物一样的东西，过两天就上报城邦，然后派出大军北征，直接把他们犁庭，至少犁三次！ 大夏虽弱，却也不是原始人可欺辱的！ “无事，这帮人还是比较难对付的，正好我之前在穹隆银城办一件事情，想到这些游猎部族的事情没有解决，顺便就来了。” 妘载不在意这些事情，谁打都是打，毕竟原始雅利安人是不能作为劳动力和人口吸纳的，最好把他们灭掉，这帮人是刻在骨子里的好战，从上古时代连续灭亡许多古文明就可见一般，进攻性十分强，并且同族内认同性极高，想要分化即使花费百年的功夫恐怕也难搞，既然这么难搞，那不如不搞。 想要和平共处基本不可能，吸纳进来没过几年说不定就反客为主了，到时候你成了他的奴隶。 尤其是东边的这一支，这一支是最好战的一支，灭亡古印度哈拉帕文明，建立种姓制度的就是这一支，所以，这一支必须要全部灭掉。 “啊这？穹隆银城在哪里？” “在东南边，在你们东南边高原上的高原。” “那么高的地方，也有人住？” 大夏车站的负责人觉得不可思议，妘载则表示这没有什么稀奇的，即使是昧谷那种地方都有人类居住，人类对于恶劣环境的忍受力，远远超过自己的本身的想象。 “对了，你叫什么？” “下官尹刻骨，火车站站长。” 大夏车站的负责人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从眉心一路渗透到下巴，看起来非常的恐怖狰狞，他告诉妘载，这是他曾经和一只荒兽搏斗，死里逃生之后留下的伤痕，而因为勇武，所以才会被分配到火车站当站长。 能在这里当站长的人，那都是极其勇武的存在，毕竟火车是重要的资源运输路线，在这里把守车站，没有忠诚和战斗力是绝对不行的，这可是要职和铁饭碗。 至于名字，本身上古民众对于名字的命名都很随意，在汉地文化蔓延到大夏之后，这里的人本来并没有姓和氏这种东西，是实沈来到这里之后才给他们带来了姓氏，给他们的姓氏命名也很简单，比如在部族中负责重要工作的人以尹为姓。 尹，甲骨中，为持杖管理民众者。 至于刻骨，指的是那条伤疤，伤到自己骨头了，非常的简洁明了，配上脸部说明一下子就能完全理解。 妘载：“？” “刻骨两个字显得你没有什么文化，我看你不如叫尹喜算了。” 尹刻骨神情一震，连忙抱拳：“真的？！多谢天子赐名！” 见面就称呼其为尹喜！ 上古关尹子！ “火车站名字也改了吧，以后这里叫函谷关。” “那敢情好！我这就让人去把火车站牌子换了！” 在和妘载暂时告别之后，尹刻骨....不，是尹喜，立刻开始组织车站的工作人员进行站牌更换，同时召集巡逻队进行操练，包括拖拉机在必要时刻要装上火铳当机枪车冲在前面，计划上是操练七天整顿战斗力，然后集中优势兵力一举歼灭对方。 不过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的。 尹喜想要在妘载面前露露脸，以求得晋升到汉地核心地区的资格，没想到，仅仅两天之后，大中午的，北部的那帮雅利安人已经嗷嗷乱叫的冲杀了过来！ 只是他们的造型，让妘载一时半会看的傻了眼。 大夏的士兵们也看傻了眼睛。 这帮人浑身上下，连那小破车都涂成红色，最前面的人双手举着火把，袒露上身，嗷嗷乱叫，看起来就像是移动的.... “浑身上下涂成红色，举着火把向前冲锋？拜火教？这不对吧，这才什么时代哪里来的拜火教！” 妘载是丈二咕咕摸不着头脑。 难道是想笑死自己然后攻克大夏城？ 还是说这是什么怪异的上古习俗？ 尹喜也看的懵逼了一阵，然后就见到这帮人跑到铁轨外面，为了阻挡野生动物进入而砌筑的砖墙附近，嗷嗷怪叫着把砖墙砸开，然后还齐齐看了一眼铁轨上的信号灯，发现是红色，这才冲过来。 还挺遵守交通规则的....诶不对吧！反了吧！红灯为什么要进攻啊！ 连妘载一时间都没有转过脑筋来！ 什么鬼操作！ 尹喜也无语了，让那些士兵举起火铳和弓弩，进行一波齐射。 硝烟伴随着火光，在铁轨两侧互相炸开！冲锋在前面的游猎民一下子就被打成了马蜂窝！ 阿耆尼瞪大眼睛，身上中了不知道多少枪，手中的火把噗通两声掉在地上，然后整个人从小车上一头栽到铁轨上。 “冲！”尹喜一挥手，大夏的士兵们就蜂拥而上，这一下把对面的伐楼那吓得虎躯一震！ “卧槽怎么不对！现在不是红光吗！我们身上都涂红了，他们怎么敢攻击我们的！” 阿耆尼被几个勇士拖到后面，伐楼那惊恐的询问：“阿耆尼啊！勇武而智慧的阿耆尼啊！你快告诉我，这些大夏人为什么不惧怕红色了呢！” 阿耆尼用最后的一点力量进行着睿智的思考，紧紧拽住伐楼那的手臂，用尽全身力量开口解释： “不分红绿....狗....他们.....一定是....派了褪色者（色盲）。” 阿耆尼说完之后，安详的闭上了眼睛死去。 那心中想着，即使以后没有自己，伐楼那首领也一定能够坚强的面对敌人吧！ 阿耆尼的一番话说得伐楼那顿时是茅塞顿开！ “竟然是这样！确实，狗是分不清红色和绿色的，有些人也和狗一样分不清，原来这些人都是褪色者！睿智的阿耆尼啊！是我害了你！没有你的建议，我以后可怎么打败敌人啊！” “这帮卑鄙的大夏人，居然派遣褪色者为先锋来迎击我们！” 不讲武德！卑鄙的土著人！ “我改天一定要为阿耆尼报仇！今天就饶你们一命！” 伐楼那大声骂着，然后让所有人全部一百八十度转身，向北跑路！ 双方语言不通，尹喜也听不懂对面叽里咕噜在说什么东西，不过妘载是能听懂的，此时神色古怪至极。 什么叫卑鄙的土著人？ 你打不过就说别人卑鄙？你这三观真的有很大问题啊！ 不过，妘载也算弄清楚了他们为什么要把全身涂成红色，原来不是什么怪异的习俗啊，单纯只是看到了大夏人过红绿灯不动，以为大夏人都惧怕红色。 “想跑？” 尹喜看到这帮雅利安人想要跑路，立刻就要让人追击，却被妘载拦住了。 “现在你不让他们跑，怎么把他们一网打尽啊。” ....... 一波冲锋所死掉的人，比一月前被泥头车创死的人还要多。不少首领都表示，大夏人实在是过于卑鄙，居然用色盲作为前锋战斗力，这帮人都是不遵守交通规则的违法分子，怎么能作为前锋呢！ 当然，也不是没有智力正常的首领，觉得是不是阿耆尼判断错了，其实大夏人本来就不惧怕红色，正常生活中站在红光前停下来，只是他们平常的一种习惯而已？ 更有人小声嘀咕，表示前几日那个晚上出现的大太阳，当时阿耆尼说那是大吉的征兆，怎么自己等人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打输了呢？ 难道是阿耆尼的解读不正确吗？ 还是说他其实是瞎说的呢？ “霍塔尔！你居然敢说阿耆尼的坏话！这明明就是大夏人太过卑鄙，连上天都被他们瞒过去了，所以我们才会战败的！” 那出声的首领想了想，很想再说一句，告诉眼前这个沙皮首领，即使大夏人不用色盲人员，就按照那个武器先进程度咱们也不是对手吧？ 但这句话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伐楼那咽不下这口气，恶狠狠的让所有人整顿军备，他要卷土重来，为阿耆尼报仇！ 竟然残忍又卑鄙的杀死了他们的智囊！ 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此仇不报，还有什么脸在天地间称大丈夫！ “对面的城邦（火车站）确实是很坚固！但这又怎么样！我们有强大无比的勇士！请相信，勇武能够战胜一切不可战胜之物！” “我要集结全部的兵力！不管什么红色绿色了，我们要奇袭他们！抢走他们的那些武器，只要能抢走一批，我们就能杀死他们的君主！” “然后占领那个地方（火车站）！以那个城邦（火车站保安室）作为我们的新起点，统治一万个部落！” 这个时代的人，但凡有点力量，就想着统治，可事实上，无论是古代社会，还是后世社会，统治一切这个理想一直都是野心家们永恒不变的主题与心灵指导目标，只不过，在古代社会，在没有道德约束的情况下，能让对方和你好好说话的方法，就只有更强的武力。 反之，拥有强大武力的人想要去征讨别的文明，那也是他的自由，没有办法阻拦，毕竟你也不是他爹，而且就算你真是他爹估计也没用。 统治，统治，还是统治！ 至于统治之后要做什么？ 当然有明确目标的，被击败的人会成为奴隶，成为劳工，成为卑贱者，而最终的目标就是成为人上人，然后成为神，然后不干活！ 毕竟这个时代，也没有什么青史留名，建功立业的说法，之所以要抓奴隶，就是为了增大劳动基础，以达到部分人的脱产。 帐篷里面吹的天花乱坠，口干舌燥！ 不要跟我说什么战术，什么分兵两头击破首尾不相顾，什么攻城之前必引诱敌人出城，本大首领现在作战就是一个字“莽”！螺旋走位蛇形身法，玩的就是真男人作战，只有这样才彰显本大首领和诸位的勇武，就这个配置，我全部兵力一口气压过去，开局十分钟还有活人算我输！ 而且我们也有伟大到无边无际的神明“帝乌斯”！ 虽然他还在咸海北部的老巢，没有和大家一起过来，但是这一次，伐楼那确信，必须要借助他的伟大力量，才能攻破大夏人那坚固的城邦（火车站）！ “打！必须打！这口气不能不报！我已经派人去北部请帝乌斯神主，大家现在都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召集大部队，咱们过几天突袭他们！” 帝乌斯，在远古时代雅利安人的先祖原始印欧人所信仰的三大终极神明之一，最初时代她是一位女性的样子，现在随着父系氏族社会的崛起而转变为男性，不过这种信仰神本身就未必有固定的性别，而他所代表的神力是“天空、太阳、白昼、光明。” 另外两位是第一个勇武之神，帝托，是战士、勇气、劫掠、胜利的象征；第一个掌管死亡的象征神亚曼，是死亡、睡眠、引导、预言的象征。 除此以外，在不同的部落之中，还有仅限于本部落流传的神灵，比如黎明女神哈沃斯，太阳女神瑟忽，牧羊神佩乌松，天气神帕克诺斯。 随着古部落的一分为三，对于神灵信仰的权重不同，也是三位天神各自庇护一方部落的原因，当然在其余的另外两个部落之中，也都各自保存着三神的终极信仰。 伐楼那定下了突袭的计划，要求各级首领对下面的普通部落成员传达到位，要充分理解和咀嚼此次会议精神，针对莽这个字要打出自己部落的风格，要突出重点，要明白攻击的重心..... “不用过几天了！” 突然出现的声音把所有人吓了一跳，一瞬间所有首领的目光都聚集向帐篷的门口处，只见妘载走了进来，而几乎所有人都不认识妘载。 只有伐楼那目光一凝，腾的一声站起来：“是你！我看到，你站在那些大夏人的身边，地位好似很高的样子！” “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不对！你是怎么听得懂我们的语言的？！” 他心中咯噔一声，紧张不已！ 妘载伸手把兜帽放下，露出里面的一群小鸡来，歪嘴一笑，进行最终宣讲！ “雅利安人的末日到了！” 随后，身体开始变大，一下子将整个帐篷烧毁，在腾天的光焰中变成了顶天立地的光之巨人！ 伐楼那张大了嘴巴，眼睁睁看着一个大活人在自己眼前变成了超级巨人，在短暂的失神之后，他反应过来，大吼大叫着催促其他人快跑！ ....... 咸海北部，雅利安人的居住地，天神帝乌斯突然感应到本部落中有大量人员死亡，顿时吃了一惊。 伐楼那带着部落中的精锐们南下攻掠土地与奴隶，他们听闻在南边的大平原上有一片极为繁华的区域，可现在他们都死了！ “伐楼那死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那么多的强大勇士都.....” “在和那名为大夏的部落中战败了吗？” 帝乌斯坐不住了，部族首领与自己的联系突然断开，无不在证明他们已经彻底死亡的事实！ 那是整个部族之中最强大也是最精锐的成员啊！ 此时摆在他面前的道路有三条，第一条是放任那些人的死去，第二是起倾族之兵为首领们报仇，第三就是带着部族远离这片土地，迁移到其他的地方去。 对方能杀死本部所有强大的战士，其综合战力一定是远高于雅利安部落的，逃亡或者装作不知道，是最好的选择，如果起兵，以部落现在剩余的人口和战斗力，无异于千里送人头。 但他自身是强大的神，是执掌天空、白昼、太阳、光明的终极神灵，这口气，他又怎么能咽下去？ 他决定动身前往南部看一看。 或许对方只是有许多强大的战士而已，而身为古代天神的自己，自数千年前诞生的自己，绝不可能输给那些渺小的人族战士。 于是他只身南下，在阿姆河的中游，遇到了北上的妘载。 确认过眼神，是要互相杀死的人！ “你是什么人！敢挡在本神的面前！我看你已有取死之道！” 帝乌斯被妘载阻挡，并且从对方身上感觉到澎湃的神力，和自己的神力性质极其相似，这是一个不好的警示！ 天空、太阳、白昼、光明，这四种属性，无论是哪一种，都可以作为原始时代的主神来进行崇拜，而当对方身上也具备类似的性质的时候，真相就只有一个！ 对方也是一位“主神！” 主神之间，如果杀死对方，那么可以得到对方的力量与性质，进而得到加强，但这种情况太过于少见，至少对于帝乌斯来说是如此，毕竟那些小部落的图腾吞噬起来根本感觉不到太多的力量增长。 并不是每一个文明，都像是古埃及一样，能从一个原始太阳，继而陆陆续续分出十几个太阳神信仰的，这需要有大量的粮食作为大量城邦出现的基础，只有大量的古城邦出现，才会有代表不同力量的太阳神依次显现，在古埃及，黎明，清晨，朝阳，正午，下午，傍晚，黄昏，每一个时间段都有一位太阳神，可以说如果要选择神庭上班，古埃及的神庭工作显然是最为轻松的，一位太阳神只需要工作1.5个小时。 所以，对于没有固定城邦与文明，始终处于原始时代的游猎部落来说，广袤的原野上，上百个部落都信仰同一个，或者是类似的神明，这才是常态。 因为文化本身，比起文明更加古老，也更加原始，宗教就是文化的一部分，文化是一个很大的圈子，在这个圈子之中，诞生出许许多多，风格迥异又有共通之处的文明。 “你就是他们的主神吧，我就是来找你的，只要杀了你，剩下的人我可以放他们一条性命。” 妘载忽然想到，如果全杀了，没有外来的压力，内部就会产生动荡，既然如此，不如留下最北方的一批雅利安人，让他们作为“境外势力”而存在。 但是这个神主，太过于危险，妘载为了保险起见过来观察，没想到对方似乎也是打着和自己同样的心思，在这河流的中游碰面，还真是非常意外。 “杀了我？真是可笑！你一定就是大夏人所崇拜的太阳神！是他们的主神吧！你与我都是被数万的民众所祭祀着，我们的力量相持不大，你凭什么敢说出这种狂妄的话来？” “姑且不论你如何通晓我等的语言.....但是既然你挑衅了我，那我就将在此吞噬你的神力，统治你的子民！” 帝乌斯决定，在妘载没有动手之前，先行施展全部的神力，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对方击溃，然后吞噬掉对方那与自己相似的神灵性质！ 他的身形变大，显化出神的真身，手中出现太阳光凝聚而成的巨大斧头！ 向前猛劈过去！ 呼——！ 突如其来的光，一下子把他的眼睛闪瞎！ 妘载手掌抬起来，画一个圆圈，那劈过来的日光大斧立刻就失去了向前进攻的力量，定格在了原地！ “我....我的神力！你做了什么！” 帝乌斯的神力消失了，他震惊恐惧，而妘载则是摸着下巴，打量这柄武器： “有些人还没有死，但他需要一点小小的帮助。你这个武器我相中了，它归我了。” “这一切到此为止，差不多得啦！” 妘载又把兜帽一摘！ 连击，愤怒的小鸡！ 一群小鸡扑腾着翅膀飞了出去！ 一只大鸡爪突然凭空出现，抓住了帝乌斯的脸，然后用无以伦比的力量将他压倒在地！ ....... 伴随着帝乌斯的死去，北方雅利安人的图腾崩裂，那火种骤然消灭！无数图腾战士感觉自己身上的力量消失，惊恐慌张，手足无措！他们曾经所诚心祭祀的神主，已然彻彻底底消亡在天地之间！ 这如天罚一般的巨大打击让他们惶恐无比，部族也在极短时间内四分五裂起来。 北部的威胁依旧存在，只不过想要再度崛起，至少要花费数百年的时光，而且下一次再出现的，也不会是这一批雅利安人了，他们会被其他的游猎部族碰到，然后融入进去，被其同化，最后只在岁月长河之中留下只言片语的记载。 而妘载，在解决了这件事情之后，则去造访这片广袤大地上，最后一个未曾造访过的古代文明。 那就是印度河流域的诸多古城，也就是未曾被雅利安人所灭亡的，那真正的古印度河文明。 是古印度河文明，而非后印度文明，是因为这些文明所依靠的是印度河，而不是东面的恒河，并且与后世的印度文明，乃至于最接近的吠陀文明，都没有太过直接的关系了。 整个印度次大陆，本质上在东部和南部，在恒河平原和德干高原上，甚至都没有太多史前时代的遗址，文明一直处于蛮荒阶段，而印度河是靠近西亚的地区，这个文明所诞生的城邦，它们普遍集中在....巴基斯坦的境内。 哈拉帕城，摩亨佐达罗城，拉基加里城，果德迪吉城..... 这个本该在雅利安人进入之后就彻底灭亡的古代文明，如今却还正处在繁荣昌盛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