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祇的童养媳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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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流言蜚语 这木门是要安在衣柜上的,卧房的衣柜门上多做梅兰竹菊之类的图,沈祇却是没刻了这些,而是刻了一堆草,草上还有蚂蚱。 眉儿知道他是会画些东西的,不过也没见过他正儿八经在纸上画画,缘由无奈,不过是因为笔墨纸砚穷人家的孩子买不起。 眉儿专注看着木门上的图,倒没发现李长发喊了何花去了后院,一扭头见人不见了,才侧头问沈祇:“她俩去哪了?” “不知。” 眉儿点点头,也是,自家的院子去哪里不行:“何花姐姐的名字就是一朵花,不如在另一扇上刻上荷花如何?” “想试试吗?”沈祇问。 “不了,我还是看着你刻吧,原本是想试试的,不过我估计我不大行。” “这并不难,你雕刻试试,若是雕的不对,我再来修也没什么。” “可修不好了怎么办?” 沈祇看着眉儿的眼睛,在日头之下略有潋滟之光,眨一下眼睛,眼睫微动,倒像是真的怕刻画了,却又有点跃跃欲试,扯了嘴角,直接将自己手里的刻刀递给了她。 如此,眉儿也就上手试了试。木头硬,自己的力气其实不算小,但真想那刻刀随着自己心意走,就难了,眉儿捋了袖子,露出一截手腕,那手腕瘦弱,能看出用力,却又不抵木头的糙。 手一歪,那刻刀就飞了出去,连着手心都被划破了个小口子。 一时血珠从手心冒出,没多疼,见沈祇蹙眉,眉儿忙把手往后一藏:“我去打点井水洗一洗,弄衣服上就还得多洗一件衣裳。” 说完也不敢再看沈祇的眼睛,脚底一溜,眉儿就到了后院。 却在院侧走廊一角生生刹住了车,一息之间,脸都憋红了,眉儿是没见过这场景的,一时除却呆住竟也是不知道做什么了。 心口砰砰直跳,且有越跳越快的趋势。 眼前这幅场景... 何花被抵在院墙角落,柔弱不能自已,襦裙在动作之中有些动静,李长发就那么缠着她,在嘴唇处辗转,何花闭着眼睛,承接不住力道,眉儿都能看到她略微发抖的身体。 并不算多香艳,也给了眉儿巨大的冲击。 脚上一麻,在看到李长发埋首至何花脖颈之时,眉儿不知怎的,又生出了一股子害怕,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无法抵挡这股害怕,就有些脚软。 眼见李长发的手抬了起来,这时候手抬起来是要做什么?眉儿感觉自己的心几乎要从胸腔处破壳而出。 双眼被一只手覆盖,将眼前这幅不合时宜全部遮挡了去,这双手温热,也粗糙,指腹处的茧子磨的眉儿眼角有些发痒,她身子更软了,一时的黑暗让她有些想歪到墙上,又被另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胳膊。 眉儿想转身,又不敢动,只静静站着。 她知道身后是谁,就是因知道是谁,才不敢动。 不过片刻,也好似久到发生了很多,沈祇扯着眉儿转身,眉儿才发现沈祇靠的自己极近,抬头才看到他有些生气,想说话,又嗫嚅了,有些傻楞着不知道做什么好。 而在沈祇眼里,眉儿脸如同三月桃花,红透了,距离该是太近了,近到他都能听到眉儿的心跳。食指在眉心摸了摸,沈祇也有些尴尬。 拉着眉儿退出去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一时院子里头就剩下沈祇雕刻,眉儿坐在一处神情不稳。 “你先家去吧。” 眉儿二话没说提了裙子就跑了。 等李长发回来看不到眉儿人,问了一嘴,结果沈祇没回他话,倒是一巴掌狠狠给了李长发后背一下,李长发被打懵,直接一嘴骂了回去。 “你打我作甚。” “让你不挑地方。” 这话一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李长发有些混不吝,挠着后脑勺笑,何花却顿时感觉羞耻把她包围了,她有些想落泪,想看一眼沈祇,沈祇却一眼都没朝着她扫过来,心里就跟被人打了一闷棍,躲进厨房直到沈祇走都没再出来。 这事儿的后遗症不可谓不大,好一阵子连着周氏都觉着两个孩子不对劲,因为这事儿还跑去和吴氏说了一嘴子。 外人揣测起别人家事起来,是没什么顾忌和善意的,吴氏嘴巴向来也碎,也不管自己儿子李长财还在一边儿,声音也不知道收敛的直接道:“我看两个孩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了,莫不是跟我嫂子家似的,也有了什么?你看眉儿这两年长得够快的,你儿子也长得够快的。” 说就说罢,还不忘冲着周氏挤眉弄眼。 吴氏又添油加醋:“你想着,没什么事儿干嘛躲着啊是不是,你不是说眉儿一看见沈祇就害臊脸红嘛,俩娃娃屋子又挨着,真干点啥你能知晓去了?” “你个婆娘就乱说,我儿子就是个木头,知道个屁。” “傻了吧,再木头好看不好看还是能分辨出来的吧。” 李长财是听不下去了,他偷看过自己堂哥和嫂子两次,虽是不小心碰上的,但是也多少明白一些自己娘亲说的是什么。想着那等子亲密事儿眉儿也干过,李长财接受不了,连着沈祇都埋怨上。 在李长财心里,眉儿先是从小的玩伴,柔柔弱弱的,再来才是沈祇的童养媳。而且自己堂哥那事儿自己还和沈祇埋怨过,当时沈祇没说话那脸模样也不像是赞同的,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就把持不住了呢。 李长财对此很是气愤,一时无人埋怨,只得去寻了周学。 周学自打变声期之后,个子高了,人也状了,看着不像十五六,倒像二十五六,这性子却不如这长相男人,和小时候一般,碎嘴子。 这事儿从周学嘴巴里一过,没了几日,这镇子上知晓沈祇与眉儿的人便都知道了。 三人成虎,有的也成了没的了,不知道经过多少张嘴,和李长财原本说的又大相径庭。直接成了眉儿与沈祇已有了首尾,年纪小的不知羞,成天就知一处。 因着两人模样好,编排处这脑子想了些有的没的便也没办法控制,眉儿上街换了柴火亦或者经过些邻居家边儿,就感觉那些人看自己的眼神儿总有些不对劲似的。 不知缘由,却被看得浑身不自在,那些窃窃私语不得而知,本想找了何花姐姐问一问,这念头起了眉儿就给放下去了,上回那事儿劲儿还没下去,尴尬的很。 再等晚些遇到李长财,眉儿便在院子门口与李长财攀谈了起来。 眉儿是直接的:“最近周遭人是怎么了?我怎么感觉我一出现,就怪怪的呢?” 李长财心里却是有气,见眉儿盯着自己,脖颈的线条好看且美好,那皮子被半下午的日头照的莹润一层光泽,撇开眼,语气就差:“你自己不知道么?” “知道什么?” “你说呢?” 眉儿瞬间就有点恼火,自己能干什么,李长财这话像是自己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似的,并且他还深信不疑了去。和李长财算是熟悉,眉儿直接瞪了他一眼。 这一番情绪,自有少女娇嗔,李长财受用,脸就有点红,本能的挠了挠后脑勺:“你今年也有十四了,沈祇那小子都十五了,便是日后要成亲的,你俩也注意些。” 这么一说,眉儿脸霎时就如红透了的虾子,说这话的人以为眉儿是羞,却不知实际是怒。 直到小腿传来痛楚,李长财才反应过来眉儿是恼了。 “你踢我作甚,这话也不是别人说的,是周婶婶说的。我提醒你你倒还踢我。” 眉儿脸憋的通红,脑子里又不合时宜的闪过那日李长发和何花在后院的场景,就被气得发抖,指着李长财,李长财当着眉儿要骂自己,一巴掌打过来的时候还有点懵。 “什么话都信,你可有脑子,我才多大!” 眉儿说罢,还不解气,又给了李长财胳膊一巴掌才气呼呼的回了院子里头。 李长财是被扇懵了,倒不是多疼,他是没见过眉儿发脾气的,怎么一发脾气人就一下子漂亮那许多,连着眼睛都亮了许多似的。 因着此,巴不得眉儿能多打他两下,直到沈祇出现在他身后都没发现。 “杵在我家门口傻笑什么?” 沈祇进门之前瞥了李长财一眼,没什么好奇的直接进了院子,顺手将院门给关上。 李长财傻呵呵的乐,挠了挠后脑勺自家去了。 厨房门口眉儿照常准备着晚食,沈祇却是知晓她这会儿脾气不对付了,没急着问,先是回屋换了身上沾了脏污的衣裳,又去打了井水将衣裳泡了,才端了个小凳子与眉儿一块择菜。 菜就是很普通的菜根子,眼下是也吃不起什么好菜,那叶子是不能吃的,太苦,菜心却是好东西。 见沈祇那双手洗过,手背上有一点打猎之后残留的伤痕,该是不好看了,在他的手上却是显出了一种羸弱。不是说他人,只是但看那双手的有感而发。 其实眉儿也奇怪,沈祇这个人看起来疏离,平时也不好接近,偶然下来的感受却又觉得这个人非常的温柔,而在某些特殊的一息,又觉得他很脆弱。 实际是如何,眉儿倒是也不明白了。 第12章 、摸摸头 太阳西斜,天气不错,晚霞绵延了很长,晚霞泛了紫与粉,那点光透过树影斑驳处映衬在两人的脸上,眉儿的心中的怒便褪去了不少,又慢慢涌上了一股子委屈。 她不知道为什么外面会有那样的传言,窃窃私语的不止是女子,也有男子,一想到那些男子在脑子里会意淫自己也干了那样儿的事儿,眉儿心里就很是不舒服,甚至是恶心。 遑论这里头还有沈祇的身影。 然后就是羞耻,羞耻的来源不敢深想,只觉得别人怎么能把自己这么想了去,实在是教人难忍。 十四岁而已,眉儿觉着自己还是个孩子呢。 一晃神,手里的菜心就成了泄愤的东西,刚开始还能整整齐齐的择好了放在篮子里头,后头就不像样子了。 沈祇扯了嘴角,也没看她,只问道:“这菜惹你了?怎么了这是?” “没什么。” “有心事便说罢。” 眉儿咬了咬下嘴唇,看着沈祇,他的声音是有安抚作用的,有时候声音低着,自带一种蛊惑的意味,侧脸在夕阳一处,太好看了些。 心一时跳了跳,张了张嘴,眉儿还是没能开口。视线随着沈祇的下颌线移到了他的脖颈,看到喉结,眉儿心漏了一拍。 “嗯?怎的不言语?”沈祇侧了头看着眉儿,眼神里头略有调侃的笑意,见她还是不说话,便道:“旁人想说什么是拦不住的,臆想的东西也从来只有更糟糕,若头在意了去,日子可怎么过。” 这么一说,眉儿便知道他是也知道外头那些字闲言碎语了。 "你知道了?" 沈祇点了点头:“知道了。” “那你为何不生气,我记得上回你不还因为吴婶婶的话发了回脾气么,我当着你不知道呢,想着你要是知道了,不知得发多大的火去了。没想到在意的只有我一个人。” 若沈祇没和眉儿相处这几年,这话也就不在意了,现在多少了解她,知道这语气不对,还不知道是在哪里卡着呢,失笑出声。 沈祇这一笑,眉儿肚子里的无名火蹭的一下就上来了,小性子一上来,直接上手拍掉了他手里的菜叶子,沈祇再拾起,眉儿又给拍了下去。 如此往复几回,沈祇也就不执着择菜,而是抬手挠了挠眉心,嘴角那抹笑意却是怎么都没下去的意思。 "好笑吗?" “这是连我一起恼上了?” 眉儿冷哼一声,她其实也知道这事儿怪不得沈祇,不过别人编排自己罢了,和他沈祇有什么关系。便是有了关系,他又没有欢喜自己,还能在意到什么程度去了。 总归自己是姓苏的,不是姓沈的,他又那么冷清了去,哪里会在意旁人怎么臆想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