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气我就要演你了! 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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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涧宗一眼看穿他的目的:“想说什么就直接点,别拐弯抹角。” 燕折凑近白涧宗耳朵,外人看来就像是在羞涩地说悄悄话。 “我哥前脚车祸,后脚签过器官捐赠协议的秦先生弟弟就出事了,您不觉得有点巧合吗?” 白涧宗完全没在意这句话的重点,阴鸷道:“再叫秦先生我就把你嘴用胶水封住。” “……” 虽然白涧宗这种语气听得多了,但燕折还是不由腿软。 平时是用针线缝嘴,但今天是订婚宴,为了不影响形象,所以用胶水糊住。 你人还怪贴心的。 “您吃醋了?” “我只是希望你注意身份。”白涧宗一手拄着拐杖,另一只手表面在搂燕折的腰,实则牢牢把控。 他冷声说:“你现在是有夫之夫了,别再用那种不知无畏的语气乱喊。” “……”先生加姓的称呼组合不是很常见? 怎么感觉到白涧宗眼里,这种称呼就成了不可言说的禁忌了? 白涧宗冷笑,掐了把燕折的腰:“就算他弟弟的车祸有蹊跷,也轮不到你来关心。” 燕折敏感得浑身一颤:“……” 他是关心秦烨吗?他明明是因为燕颢才关心这件事! 只要能让燕颢不好过的事,他都想掺和一脚。 “您能不能把手往上挪点……” “怕痒?”白涧宗嘲弄道,“就不。” “……” 于是接下来,燕折一边要忍耐腰身被人触碰的痒意,一边还要噙着笑意配合白涧宗和其他人打招呼。 幸好白涧宗话少,每段谈话持续时间都不长。 一直到上午十点,宾客们陆陆续续来差不多了,燕折才有了喘息的空档。 此时他脸上已经浮起一层不知道是闷热出来、还是痒出来的红晕,小声地对白涧宗说:“您能不能先松开,我去下洗手间。” 白涧宗不动如山,手上的力道甚至更紧了。 燕折在心里唾弃了一万遍,嘴上却只能服软:“求求您了。” 白涧宗勉强恩赐:“十分钟。” 作者有话要说: 阿折:吃醋的男人真可怕。最可怕的是他还嘴硬不承认。 (今天有二更,还在码) 第39章 你疯了 庭院里,白萍看着独身的白涧宗,问:“那孩子呢?” 白涧宗:“去卫生间了。” 白萍面部神经抽动了下:“是不适应这场面吧,可要和你结婚,将面对的可不止这些。” 白涧宗面无表情:“他不用面对什么。” 白萍微微摇头,她看向白涧宗的腿,平日侵略性极强的视线略显温和。 “好些年没见你站祖母面前,都快忘记你十八岁就比祖母高一个头了。”半晌她才问,“……累吗?” “不累。” “你本不用这样。”白萍转着佛珠,“练习这么多天站立都是为了小折吧,怕坐着轮椅的你和他被媒体拍出去,有人笑话他。” 虽然使用机械外骨骼也不算真正站起来,但和坐在轮椅上动弹不得还是有区别的。 “您想多了。”白涧宗眉眼淡漠,“只是为宣传而已。” “是吗?可你之前那么抗拒使用外骨骼。” 白萍没听到白涧宗的回应,也没追问。 她看着满院的荷花怔怔出神,叹息道:“之前是我错了,还想让你和燕家老大成婚,可那孩子从根子里就歪了,换了颗心都没用。” 白涧宗:“您明白就好。” 白萍面上没什么情绪,眸里却都是沧桑:“可当那天寺庙路上遇到的道士和我说,这个生辰的人与你结好,不仅能为你带来福泽、归远之人也会回来的时候,祖母是真心动啊。” 白涧宗没出声。 “也许是我老糊涂了吧。”白萍洒了把鱼粮,“可我这一生风风雨雨,走到如今,回头一看能交心的依然只有你母亲。” 白涧宗指尖微颤,语气却平静:“我会找到她,哪怕是具尸体。” 白萍摇摇头,眼角的褶皱很深:“这几年我很寂寞……人老了就是这样,希望身边有人陪着,可我的女儿又在哪儿呢?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白涧宗周身郁气凝聚,眼底黑如深海,暗涛汹涌。 “我说这些,不是希望你继续活在过去……你还年轻。”白萍侧身,拍拍白涧宗的胳膊,“既然都要成立自己的小家了,就好好的,活得像个人。” 她逐渐消失在转角,唯有白涧宗还留在原地。 人样? 白涧宗扯出一抹嘲弄的笑容。 他微微偏头,望着盛满荷花的池塘,生不出一点欣赏的心思。 摔下去吧。 由着那双无能的腿将自己拉入泥底,溺毙。 也许在另一个世界,你就能见到母亲了。 是你害了她。 你死了,她就解脱了。 解脱了…… 他毫无情绪地迈开步伐,膝盖磕到栏杆,却毫无痛感。就像在发布行走命令的不是他自己,而是被奇怪的东西寄生了。 拐杖抬起,就要迈过栏杆时,手机响起“叮”得一声。 白涧宗保持这个动作,顿在原地将近十分钟,死气沉沉的眼眸终于汇聚了星点情绪,他掏出手机,看到一条微信信息。 白上加白:您今天很帅。 白上加白:当然您之前也很帅,但今天有特殊的日子加成,更帅。 白上加白:猫咪打滚jpg. 他的眼神在那只黄色猫咪表情包上停留许久,没有回复。手机扔回兜里,他拄着拐杖朝长廊左侧离去。 “涧宗哥哥。”有人叫住了他,会这么喊的自然只有一个人。 白涧宗动都没动,只是瞥去余光。 “你今天很帅……但我却很难过。” 燕颢说了和燕折相似的夸赞,他望着前方的侧影,说:“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我的记忆还停留在上学那年,我对你告白、你却鼓励我先好好学习的时候——” “我以为你会等我的。” “以为我会等你?”白涧宗讥讽道,“怎么,一定要我说很厌恶你,你才能听得懂人话?” 如今的白涧宗和九年前的白涧宗截然不同,就像一具身体里滋生出的两个人格。 燕颢脸色一白,摇摇欲坠,眼泪瞬间就落下来了。 他哭着说:“你别这样,我好难受……是我做错了什么吗?我可以改的!” “昏迷了这么多年,醒来一切都变了,突然就多了个弟弟和争夺父母的爱,连你也被他抢走了……我知道你这些年受了很多罪,我不是要故意错过你最难的日子,我不是故意的,涧宗哥哥……” 白涧宗满眼不耐,抬腿就要离开。 突然,他又停下,在燕颢满是希望的眼神中冷不丁地问:“既然你十八岁车祸,昏迷这么多年未经世事,为什么身上看不到一点少年人的青涩,相反还很快适应了二十七岁的生活,声色犬马……淫|乱不堪?” 大抵是那句声色犬马没听懂,燕颢愣住了,但淫|乱不堪却是听得明明白白。 他像是吓傻了,不知道从小认识的世家哥哥为什么会把这么严重的词安在自己身上。 “我没有……”燕颢眼泪掉个不停,口不择言,“明明,明明弟弟才是那个……” “我最厌恶哭哭啼啼的人。”白涧宗语气冷漠,“别在我这里装,只会令人作呕,就像被苍蝇盯上的东西。” - 发完信息撩拨了下,燕折坐在马桶上,长舒一口气。 他忍不住摸了下侧腰,感觉这里还能触到另一个人的体温。 太烫啦!! 一定是夏天太热。 快煮熟的燕折尽力淡定,踮脚坐着,掩饰焦灼。 手机叮得一声。 燕折点开一看,发现是一条好友请求,不知道是谁。想到自己四面楚歌的境地,他干脆了当地点了拒绝:不好意思,不加陌生人。 等脸上的热度下去,燕折才起身,意思意思地洗了个手,整理了下仪表。 刚转身推开门,又被人按着肩膀推进来:“我是陌生人?燕折,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说的——操,啊!” 被人碰到的那一瞬间,燕折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顶去一脚,来人连躲避的反应时间都没有。 白涧宗说的,让王旺教实用的格斗技巧,于是这些天学的都是下三滥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