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气我就要演你了!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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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丈夫还没说话,到底按捺住了冲动。 燕驰明僵硬道:“这事还得看白老太太的意思,等哪天有空,大家一起坐下来商议商议……” 他给杨岁安递了个眼神,后者也附和道:“婚姻大事不是儿戏,还是要慎重,今天就先聊到这儿吧。” 几人也算是不欢而散。 白涧宗当着其他人的面,对燕折道:“我马上走了,下午公司还有事,送送我?” 燕折不是很情愿:“好……” 燕驰明和杨岁安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荒诞。甘静咬了下唇,气得直接往燕颢房间去了。 到了没人的停车场,白涧宗立刻抽出手,拿出手帕,仔仔细细擦起握过燕折的那只手,连指缝都不放过,仿佛刚刚碰了什么脏东西。 “……” 从燕折的角度,只能看见白涧宗黑长的睫毛,为眼下铺了一层扇形的阴影,瞧不清眼神。 他知道自己不该得罪白涧宗,但还是没忍住阴阳怪气:“舍不得我哥嫁给残废,就舍得我嫁给残废,您对我哥还真是情真意切。” “你说我是残废?”白涧宗阴郁抬头。 “我哪敢?”燕折心一跳,移开视线,“我这不是奉承您自己的说法吗?” 天地良心,残废两个字真是从白涧宗自己嘴里说出来的,他们呼出的每一分二氧化碳都可以作证。 白涧宗:“我爱你爱得死去活来?” 燕折大喊冤枉:“我知道您不愿意和我哥订婚,才配合您演戏这么说的?” “……”白涧宗阴森的表情简直就跟活阎王没什么差别,可燕折真觉无辜。 只许官州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狗东西。 好在白涧宗的保镖俞书杰救了他:“老板,那边的人已经到了。” 白涧宗这才撑起身体,上了商务车后座。 燕折想起刚刚书房里的事情,一拍脑袋,差点忘了,连忙问:“我跟我哥同月同日同一时辰生的?” 小说里可没提这事。 白涧宗靠着椅背,看他半晌:“怎么,你连自己的生日都不记得?” “生日记得……”燕折随便找了个借口,“可谁会精确记得自己的出生时间啊?” 白涧宗不知道是信了还信,反正没追求,只在车门关闭前提醒道:“衣服的钱记得转我。” 说完,还给燕折留下一地车尾气。 “……两万块,你去抢劫好了!”燕折对着商务车离开的方向,暗戳戳地比了个中指。 比完他又缩缩脖子,看附近有没有监控……不是,这是燕家,他怕什么,白涧宗还能查到他家的监控? 燕折顿时哼着歌儿回去了,准备找找原主的手机——哦,饭到现在还没吃上。 还有,他跟燕颢同月同日同一时辰出生的事又是怎么回事?他们又不是双胞胎,燕颢大他好几岁呢……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到了晚上。 燕家别墅的热闹逐渐散场,很多听到消息前来的人,也没等到燕家真和白家联姻的定论。 不过从今天白涧宗对待燕家小少爷的态度来看,这联姻的事恐怕八.九不离十了,只是不知道今天为什么没宣布。 外人看热闹,当事人心情却很不好。 燕驰明万万没想到,自己铺垫了这么久的事竟然给燕折做了嫁衣。 他沉默了会儿,打了个电话:“把那个算命的给我带过来。” “……你说什么!失踪了?” · 办公室里,没开灯,白涧宗没说话垂眸看着手机,夜色幽暗,屏幕光打在脸上,有如鬼魅。 “老板,您今天留宿公司吗?” 白涧宗冷冷抬眸。 俞书杰硬着头皮道:“杨总让您立刻回一趟老宅。” 白涧宗:“让他滚。” 俞书杰头皮发麻,杨岁安知道在儿子这讨不了好,所以每次都让俞书杰传话,这可苦了他,每次都要顶着莫大的压力。 他就是个保镖而已。 俞书杰不敢再提,转身离开,刚到门口又被叫住了。 白涧宗面无表情道:“你现在去燕家找下燕折,问问他脑子里是不是全是水、游满了鱼,只有七秒钟的记忆,最好挖开来给我看看。” 俞书杰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还好,老板没真的让他去挖燕折的脑子,很快改变了主意:“算了,过两天我亲自挖。” 俞书杰:“……好的。” 俞书杰离开后,偌大的办公室顿时只剩下白涧宗一人,冷清清的,他坐着轮椅,来到落地窗前,望着繁华的都市夜景。 而亮起的手机屏幕显示着微信的添加好友界面,依然显示着等待验证。 半晌,他冷笑一声,扔掉手机。 …… 燕折焦灼得很,这已经是他第n次输入密码了。他找到原主手机时已经关机了,刚开机时不能使用面部解锁,需要重新输入密码,以解锁屏幕。 最后一次机会—— [密码输入错误,请重新输入] [您已多次输入错误,系统将被永久锁定] 猝。 作者有话要说: 燕折:身边的每一寸空气都能作证,我不是故意不通过你好友请求的。 (五十二个红包,上章被锁大半天,今天迟到补偿) 第6章 “他还这么小,医生你一定要救救他,我求求你……”女人抓住医生的白大褂,哭的泣不成声。 担架上躺着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生,所有的一切都在虚化,只有不断从脑后渗出的血液格外刺眼。 医生掸开女人的手:“夫人,我们会尽力的。” 燕折知道自己在做梦。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梦到这个场景,梦里的每个人脸上都蒙了雾,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只是伴随着女人痛切心扉的哭喊,他的意识也逐步沉沦。可最后一刻,担架上的人却突然睁开双眼,直直地朝他看过来。 明明看不见脸,却有着真实的、对视的感觉。 这种诡异的感觉直接让燕折惊醒了,像是溺水的人突然感受到新鲜空气,他猛得惊坐起来,捂着心口剧烈呼吸。 “醒了?” 床边的人给燕折吓了一激灵,幽黑的夜色里,白涧宗如同索命的阎王,漠然地俯视着他。 “你的腿怎么好了……” 白涧宗答非所问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燕折还懵懵的,就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道掀跪在床上,塌下腰、翘起臀。 白涧宗抽出皮带:“既然你屁.股翘,那就用屁.股还钱吧,一鞭子,一块钱。” 燕折震惊,试图逃跑,可双手和小腿就像钉在了床上,怎么都动不了,他只好哭着求饶:“会烂掉的,会烂掉的!” 上衣一万二,裤子八千,得被甩两万鞭,真会烂掉的!古代宫刑也没这么残忍吧!! 然后…… 然后燕折就醒了。 这次是真的醒了。 燕折面无表情地抹了把脸上的热汗,看向没关的窗户。对面墙上,粗短的时针刚指向凌晨五点。 昨晚燕折一直失眠,直到三四点才迷迷糊糊昏睡过去。 一方面在努力回忆原剧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一方面重获新生这种事还是太惊世骇俗了,他怕这只是一场真实的梦境,有那么一丝丝不敢睡。 也许一觉睡去,这个重生的梦就碎了。 可当下,清晨的风从窗外涌入,吹在脸上的感觉那样真实。 嗨呀,他真的活了。 燕折忍不住哼了两声不成型的调,哪怕就睡了一个多小时,精神也极度亢奋,要不是怕燕家人以为他疯了,他能蹦蹦跳跳高歌几曲。 算了,有损形象。 既然来了,不管原身是怎样的人,燕折都要活出自己的样子,像原身那样给男配们当舔狗那必不可能。 别人舔他倒还是勉强可以考虑。 燕折干脆不睡了,先起床洗澡,再找套不那么花里胡哨的衣服穿。 温热的水流滑过肌肤,少年的身体单薄,但并不稚嫩,相反很有性吸引力,剔透的水珠挂在皮肤表面,随着地心引力落进隐秘之地。 他赤脚来到衣帽间,找了套浅色的休闲服套上,抽屉里一水的白袜子。 短裤白袜加休闲卫衣,gay得不能再gay,但燕折实在找不出更正常的穿着了。